聽到動靜,艱難地掀起眼皮朝門口看了一眼。
約摸是沒力氣再發火了,他啞著嗓子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顧碎洲一聲不吭,朝著他走過去。
他貼心地為沈非秩加固了一下手銬的松緊,還幫他擦了擦汗,又端起杯子喂了點水。
沈非秩照單全收,對他的反應有些不理解。
聞到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為什麽這人還能如此淡定?
直到抑製頸環被這人解開,對方依舊沒有受到影響。
但沈非秩受影響了。
Alpha的本能在某一瞬間佔據了上風,猛地朝對面那人撲過去!
顧碎洲不躲不閃,安安穩穩坐在那。
好在手鏈拽了沈非秩一下,霹靂哐當響了一陣,他沒能咬到對面人腺體,隻咬到了鎖骨,那塊瞬間留下一個印血的齒痕。
顧碎洲眯起眼睛,喟歎了一聲:“哥。”
他伸手拖住對方的臉,拇指輕柔又曖昧地摩挲著:“哥,為什麽要叫C2來?”
沈非秩混沌中反應了一下:“他來了?你出去,讓他進來。”
他的易感期太過可怕,了解到C2一般不會受小世界人的影響,才讓對方來看看以後有沒有什麽緩解的方法。
誰曾想這小兔崽子竟然把人家拒之門外。
顧碎洲深吸一口氣,食指微微用力,強迫他抬起頭。
“為什麽?”
“找他幫忙。”沈非秩下頜被掐得有點疼,但依舊面無表情。
顧碎洲忽然笑了:“你易感期,他能幫什麽忙?沈非秩,你不找Omega反倒去找Alpha,是不是性取向不對勁啊。”
這話對於別人來說很冒犯,但對於沈非秩這種對情愛無所謂的人來說,只是聳聳肩:“他跟別人不一樣,他……身份特殊。”
點到即止,也不方便說更多。
沈非秩暗暗叫苦。
他真的不太喜歡跟熟悉的人打啞謎。
“哦,他可以,我不行的意思?”顧碎洲忽然挪動手腕,狠狠按在了他腺體上。
沈非秩疼得抽了口冷氣。
外面大門還在狂敲。
“沈非秩?顧碎洲?媽的你們在搞什麽!來個人給我開門啊!”
沈非秩冷聲:“你想幹什麽?”
原本還囂張跋扈的顧碎洲忽然軟下了氣勢,可憐又委屈的紅了眼睛,帶著哭腔道:“對不起啊哥哥,我忍不了了。”
沈非秩還沒來及思考這話其中含義,倏然瞪大了雙眼。
這小子,竟然,敢親他??
不是平時撩撥似的貼貼蹭蹭,是實打實親了過來。
溫熱的氣息緊貼他泛著涼意的唇,毫無技巧地啃咬。
沈非秩渾身都僵了,不可置信看著他,伸手就想推。
但他作繭自縛,手被捆在身後根本抽不來。
顧碎洲察覺到他的意圖,一手再次強迫地讓他頭抬更高,另一隻手伸到他腰後,修長的五指硬纏上他手,用力固定著。
“哥,張嘴。”
張個屁!
沈非秩咬緊牙關,氣得彎起膝蓋就想踢。
顧碎洲早有預判,拽著他腳踝往身邊一拉,兩人之間距離瞬間挨得更近,胸腔幾乎嚴絲密合貼在一起。
他微微撤身,隨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條沈非秩常用的領帶,把他的腳踝和床尾綁在一起。
用的還是之前那種蝴蝶結系法,只是這次還多打了個死結。
他看著自己摸過的腳踝那片粉紅肌膚,忽然舔著下唇笑了聲:“哥,我之前就想說了,你真的很敏/感。”
沈非秩整個人以一種無法自由活動的姿勢半躺在床上,飛快調整著呼吸,啞聲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知道啊。”他掙扎不得,顧碎洲的動作就變得遊刃有余起來,不急不慢坐回去摟著他腰,不由分說再次親了上期,“我在強、吻你。”
沈非秩:“……”
看著某個混帳近在咫尺的眼睫,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太不對勁了,怎麽會有Alpha對另一個Alpha這麽……上癮?
對,就是上癮。
其實從一開始就有預兆了,顧碎洲分化前就對他信息素若有若無的依戀,還有剛剛,聞到他信息素後劇烈的反應,簡直和被下了蠱沒什麽區別。
他沒有任何接吻的經驗,只能緊抿著唇,一動不動。
顧碎洲微微錯開,側到旁邊輕吮了一下他耳垂,難過道:“很討厭嗎?”
沈非秩攥緊了手指,被舔的頭皮發麻。
不過要說討厭,其實算不上。
顧碎洲解開了他襯衫最後一顆扣子,手在他腰間來回打轉。
沈非秩很快就忍不住了,喘息變得凌亂不堪。
顧碎洲滿意地看著他白皙的皮膚開始泛紅。
“沈哥,你說過不會騙我的。”他喃喃道,“所以,討厭嗎?”
沈非秩能怎麽辦?
自己挖的坑,還不是要自己跳。
他歎氣:“不……”
話音未落,顧碎洲就得逞地笑了笑,拇指卡進他牙關,粗暴又急切地親了回來。
這會不是淺嘗輒止了,是長驅直入。
沈非秩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學會跟我玩套路了?”
“哥教得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說的。”顧碎洲說話的時候也不退開,含糊道,“我知道你不討厭,你要是討厭,肯定自斷雙臂也要推開我把我揍死。不過沒關系,就算你討厭,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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