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讓言殊驚恐的是,一旦把Omega的臉換成江沉星的,想起對方似隱忍似歡愉的神情,擰起的長眉,濕潤而依戀的琥珀色眼睛……
他就又立刻行了,行得不能再行。
言殊:“。”
這讓他再也無法自我欺騙,僵硬地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棺材板裡,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
開什麽玩笑!
身邊的Alpha含混不清地嘟噥了一聲夢話,側臉蹭蹭言殊的肩膀,細微的癢意喚醒了言殊的神志。
他心亂如麻,一想到明天還要和江沉星攤牌,說開這一切,就下意識地心生抗拒,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些什麽。
向來雷厲風行的言中將變成了不願面對現實的膽小鬼,退縮而畏懼地想:……還是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至少等到他們兩個都冷靜下來想清楚了再談——特別是自己,也許效果會更好。
所以他逃跑了。
趁月黑風高,江沉星還沒醒,言殊抱著自己的鋪蓋,連夜滾回了軍部宿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老家回來了!
應該可以多更了……吧?
第127章 離婚
言殊做了一回感情上的縮頭烏龜, 因為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男的問題縮進龜殼裡,試圖逃避現實。
本以為自己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連夜逃跑的行為太像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會被江沉星追上門來拎著衣領質問, 為此, Alpha還做好了東躲西藏打遊擊戰的準備。
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幾天,都異常的風平浪靜。
連著戰戰兢兢上了幾天班, 言殊始終沒見到江沉星的人影,光腦上也沒收到對方的任何訊息。
易感期之後, 對方就像是從言殊的世界裡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想象中的堵門抓人完全沒發生。
這是怎麽回事?
江沉星沒來找他,言殊並沒有因此松一口氣。恰恰相反, 他隻覺得自己被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中,天天提心吊膽的沒個著落。
還不如被他堵門抓住, 攤牌說清楚一切呢。
就這麽過了幾天,言殊開始心浮氣躁起來,總覺得哪哪都不順心意。
心口好像隱隱憋上了一團火,有時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錯都能讓言殊血壓上升,很想把辦事不利的下屬罵個狗血淋頭,必須要很費力氣才能把這股無名火壓下來。
言殊知道自己的暴躁情緒不對勁且毫無道理,但他沒有深想, 只是簡單歸因於這段時間的變數太多,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煩躁地轉了圈筆, 言殊盯著辦公室對面牆上的掛鍾,視線跟著秒表一圈一圈地走, 卻始終想不明白原因。
這時, 一個念頭突然蹦出腦海。
難道江沉星沒來找自己, 是因為他這幾天沒來上班?
對方的易感期剛結束,正是虛弱的時候。沒有自己照料,他的身體不會又出什麽狀況了吧?
言殊關心則亂,下意識忽略掉Alpha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重新定義了“虛弱”兩個字。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頓時坐不住了,立刻叫來副官楊川。
上司有事傳喚,楊川沒兩分鍾就趕到辦公室:“老大,有事?”
說完他眼很尖地注意到了言殊手上的小動作,驚恐地撲到桌前,把重要文件一溜收拾好,責備道:“您老悠著點!萬一把這文件劃花了,那我還要找羅上將重新簽字!”
羅上將最近似乎遭到了什麽重大變故,楊川隱約察覺到了一點,卻完全不敢問也不敢想,當然更不敢沒事在他老人家眼前晃悠。
言殊動作一頓,收起了手裡極具作案嫌疑的筆,輕咳一聲,故作不經意地道:“也沒什麽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江中將他這兩天來沒來軍部?”
楊川聞言疑惑搖頭,給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來了啊。你們兩個不是隻請了七天假嗎,假期結束後當然都要回軍部上班了。”
易感期剛開始時,言殊抽時間向軍部請好了雙人份的七天假。現在假期結束,他們兩個這不都回來銷假了嗎,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對方已經來上班了,只是自己沒見到而已。
言殊的心放下來,緊跟著又無意識皺眉,心道既然他沒事,那為什麽一直不來找自己。
“不過……”
既然老大發問了,楊川又把自己最近聽到的小道消息和他分享:“聽說江中將最近心情差得很,活像被人欠了八百億不還,氣場都冷到零下五十度了,稍微靠近一點就感覺要被凍僵,也不知道是誰惹了他。”
言殊:“……”
一時之間,他有種莫名的心虛,因為那個欠了八百億的人就是自己。
回答完問題,楊川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不對啊,理論上來講,自家老大才是最了解江沉星動態的那個人,怎麽會來問他一個外人?
他渾身一震精神一凜:難道說!
“老大,你……”楊川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和江中將吵架了?”
某種程度上,他們兩個確實有點像吵架,或者說是冷戰。
言殊拿起水杯遮住臉,含糊道:“……差不多吧。”
楊川大驚失色,立刻焦急起來,幫忙和稀泥:“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吵架了?都說這夫夫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麽話是不能好好說開的,幹嘛鬧別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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