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左右自己今天沒什麽大事,言殊決定親自跑一趟,把這些文件送到江沉星的辦公室去。
當然,自己還可以順便把剛剛得到的離譜事實告訴他,也惡心一下江沉星。
夫夫當然要有難同當,不能隻讓他一個人被同事的誤解雷得頭皮發麻。
說乾就乾,言殊立刻起身,隨便找了個袋子,將那厚厚的工作報告裝進去,然後很輕松地提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跨出了辦公室的門。
江沉星的辦公室與他並不在同一座樓,所以言殊不得不拎著報告乘坐電梯出樓,這也就意味著一路上,他會見到許多的同事。
不出意料的是,每一個同事在見到他之後,第一句打招呼就是——“終於和江中將修成正果了?什麽時候辦婚禮?”
言殊合理懷疑這群家夥有一個把他排除在外的群聊,不然楊川是怎麽如此迅速地把他的新婚消息傳出去的!
他好不容易把這些同事都敷衍走,來到了江沉星的樓下,恰好又碰上了第二軍團的程璐。
大姐頭似乎剛剛訓練完,熱得不輕,額頭上都是汗,脖頸上扎一條濕毛巾,上半身隻穿一件黑色緊身作戰服,赤/裸著的兩條手臂線條健美有力。
屬於優質Alpha的雪松味信息素隨著汗液溢出些許,讓言殊本能地不適,險些放出信息素來與她對抗。
但程璐早年在戰場上受過傷,對信息素的變化相當不敏感,大大咧咧地隨手勾住言殊的肩膀,很是眼尖地看見了他手裡拎著的袋子,看起來分量不輕:“喲,這是要給江中將送什麽好東西來?”
那確實是好東西,畢竟這可是言殊用兩個月的代課教官作為代價換來的,十分的珍貴。
言殊不著痕跡地擋開程璐的手,免得被她看見裡面的工作報告:“沒什麽,一些文件而已。程姐有什麽事嗎?”
程璐見他遮遮掩掩的,像是在隱瞞什麽精心準備的驚喜,倒也沒有過多糾纏。
只是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隱秘而心照不宣的微笑,言殊莫名感覺她好像在感慨什麽“年輕真好”。
接著,她又笑眯眯地問出了那個熟悉的問題:“日子定了沒有?”
曾經的言殊一臉懵逼,現在言殊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他嘴角一抽,隻含糊道:“還沒呢,就快了,應該就是這幾天吧。”
程璐很不滿意地“嘖”了一聲:“你們兩個證都領了,婚禮可得趕緊補辦上啊。我跟你講,這結婚可是人生的頭等大事,一輩子就這一次的,你可不能讓小江留遺憾知不知道?”
言殊很想反駁她那可不一定只有一次,但礙於這話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還是忍住了,隻咬牙從喉嚨裡蹦出來一個字:“……好。”
再次大力拍了拍言殊挺拔寬闊的肩膀,程璐欣慰地看著他硬挺的下顎線,像是突然有感而發一樣,感歎道:“不容易,最後能修成正果就好。說實話,有時候我都為你們兩個的感情發展著急,但也不好插手家事。你不知道,小江他……”
言殊聽得一頭霧水,心道他和江沉星哪裡有什麽感情發展,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清清泠泠的呼喚,打斷了程璐的話:“程姐。”
他下意識回頭,入目是江沉星清冷出塵的漂亮面孔。
對方似乎也是剛剛從訓練場回來,但他有潔癖,不像程璐一樣隨意地擦擦汗了事,看起來已經衝過了澡。此時黑發潮濕,貼身作戰服勾勒出漂亮的腹肌線條,兩條冷白色調的手臂肌理流暢,看起來極有爆發力。
濕潤的水汽裹挾著些許溢散的朗姆酒味信息素撲面而來,程璐因為感覺不到信息素照舊毫無反應,但言殊卻趁機向著江沉星的方向走了兩步,脫離了大姐頭的氣味范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朗姆酒的氣味,相比於大姐頭,言殊覺得還是死對頭的信息素更安全一點,對他沒有什麽威脅性,聞久了甚至還感覺有點好聞——當然,這種話他永遠也不會對江沉星說出來。
第一次看見言殊主動朝著自己湊近,江沉星鳳眼微睜,頗有點受寵若驚,薄唇微微抿起,並不拒絕對方突如其來的親近。
程璐意味深長地看著言殊向江沉星“急不可耐”地走過去,心道現在的小年輕新婚燕爾,正是喜歡黏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還是不要做電燈泡了。
於是她咽下尚未出口的話,衝江沉星頷首示意,笑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兩個先聊,就不打擾了哈。”
然後迅速擦肩而過,給兩個新婚夫夫留下獨處的空間。
周圍沒有了其他A的信息素,言殊終於放松下來。
他其實還是對程璐尚未出口的話很好奇,現在只能問江沉星:“剛剛程姐還想跟我說你來著,你是背著我偷偷做過什麽事嗎?”
江沉星的表情卻毫無破綻,淡淡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言殊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和江沉星的關系被這群同事完全誤解了,說不定又是什麽雷人的驚天大誤會,還是不問為妙。
#什麽都想知道只會害了他#
所以言殊不再管程璐的未盡之言。
見到了江沉星,他沒忍住又暴露了本性,賊兮兮地湊過來,笑容欠欠的:“猜猜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
江沉星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他手裡提著的包,看起來分量不輕,只是他一直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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