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一秒破防,氣急敗壞:“汙蔑,這是純純的汙蔑!我可是世界上最優質的結婚對象好吧,是你看我不順眼才發現不了我的好!”
江沉星冷笑一聲,鳳眼一挑:“優質,指把臭襪子丟在辦公室裡。你的天命老婆受得了你這邋遢勁麽?”
“……”
言殊輕咳一聲:“那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我平時還是很愛乾淨的好吧。”
江沉星輕哧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他似乎對言殊那個不存在的Omega老婆很感興趣,換了個坐姿,淡淡問:“他是什麽樣的Omega?”
言殊嘴角一抽,你問我,我又去問誰:“你不會要搶我老婆吧?”
“……”江沉星扶住額頭,咬牙道:“我沒有那種愛好。”
言殊將信將疑,嘀咕道:“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江沉星已經懶得和他廢話,眉梢一挑:“問問而已,為什麽你不敢說?還是說這個Omega根本不存在?”
言殊精神一凜,沒想到江沉星會這麽敏銳。
但為了不露餡,他只能硬著頭皮胡編,按照自己的喜好信口開河:“還能是什麽樣?當然就是軟乎乎香噴噴的優質Omega,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很會撒嬌叫老公,平時喜歡瑜伽插花,和其他小Omega出去逛街買包……”
江沉星剛開始的臉色還有幾分沉凝,但越聽,他的表情越怔忪,也越古怪。
終於,在言殊還絞盡腦汁地試圖編出來更多信息的時候,他淡淡開口:“你這個Omega,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他怎麽聽出來了!
言殊大驚失色,立刻否認:“怎麽可能,我警告你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說啊!我上輩子可是真的討到了老婆的!”
但他的反應卻更加坐實了真相。
江沉星緊捏的五指緩緩張開,坐姿也放松了。
在言殊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又恢復成了以往高冷矜貴的狀態,輕“呵”一聲:“那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現在直接回答我,要求不許思考,全憑本能回答。”
言殊有種不好的預感,卻仍然頑強地嘴硬:“開玩笑,你隨便問!”
於是江沉星乾脆開口:“他的頭髮是什麽顏色?眼睛是什麽顏色?平時最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口味喜歡吃甜還是吃鹹?”
言殊:“……”
光是胡編剛才那些貧瘠的形容就已經用盡了言殊的畢生想象力,此時江沉星問得稍微細節一點,就立刻把他打回了原形。
最後掙扎了幾秒,言殊終於選擇放棄。
他很不甘心地追問:“你是從哪裡聽出來不對勁的?”
面對言殊的疑惑,江沉星的回答簡單粗暴:“就憑你不可能找到這麽完美的Omega,除非對方是帝國派來策反的間諜。”
言殊:“……”
能不能來個人把江沉星捉進大牢啊,或者把他那張可惡的嘴縫上也行!
江沉星沒說的是,言殊對Omega的描述說得太過刻板,簡直就是每一個直男A的夢中情O,卻一點獨特的性格都沒有。這種一聽就不是真人,大概率只是直男美好的幻想罷了。
言殊垮起個小貓批臉,試圖最後給自己挽尊:“我本來肯定是能找到老婆的,但上輩子你前腳剛死,我後腳也掛了,根本來不及找對象好吧!”
江沉星一怔,立刻追問:“你也死了?為什麽?”
雖然感覺很丟人,但言殊還是簡短地為江沉星描述了一下自己和他如出一轍的死因。
死亡的痛苦被他輕描淡寫地略過不提,只是得出了最後結論:“這不可能是巧合,咱們兩個的死肯定有貓膩。”
江沉星閉了閉眼,壓下某種異樣的情緒,冷聲道:“你說得對。”
說到正事,言殊的表情也正經起來,眉眼微微壓低:“針對你的死因,羅上將親自帶隊開展調查,給出的調查結果就是戰死。你作為當事人,在那時候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嗎?”
江沉星沉思片刻,搖搖頭:“沒有,那就是一場普通的遭遇戰,帝國方面針對我布置了自殺式的襲擊,我沒有躲過去而已。只是……”
頓了頓,他眉心微皺:“偷襲我的那群死士似乎相當了解我的作戰方式。有好幾次我的行為都被他們預判到,並且進行了反製,不然我是可以活著離開的。”
言殊一愣:這麽巧?他也有這種感覺。
兩人的死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帝國針對兩人不同的作戰方式,設計出了不同的自殺襲擊。
這下可就有意思了。
氣氛沉凝,相顧無言片刻,言殊低聲問:“你是怎麽想的?”
江沉星鳳眼冷肅,毫不猶豫道:“軍部裡出了聯邦的叛徒——而且這個叛徒,對我們兩個都十分了解。”
但這恰恰是問題所在。
能把兩個中將的作戰習慣了解得如此透徹,那個叛徒肯定對他們十分熟悉,很有可能曾經一起上戰場多次,或者擁有聯邦最高將領核心機密的查看權限。
所以,他很有可能與兩人職位相當,乃至於更高。
這對聯邦來講,無疑是一個致命的噩耗——有一個職位在中將以上的人,是帝國派來的奸細,隱匿在暗處,時刻準備對聯邦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在上輩子,他確實成功了,順利設計絞殺了聯邦最具潛力的兩顆雙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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