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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套娃[無限]_春風遙【完結】》第210章 永遠端平的一碗水
八十積分看舞蹈, 一百積分看海王處理人際關係。
  對比下來,仿佛瞬間划算了很多。
  然而哪裡有那麼划算的事情,一百積分是單張門票, 看跳舞可以拼團。
  記分員循循善誘:“金主爸爸。”
  計元知蹙眉:“別亂喊。”
  “啊,真是無情呢。”記分員佯裝傷心:“我知道我是一團資料,註定……”
  說到一半,它忽然揚起翅膀:“不行,這種程度的可憐打動不了你。一百積分, 男人,你在吝嗇些什麼?”
  記分員湊過來:“不想知道玩家460872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是否和王國有關,還是醫院,又或者其他人?”
  計元知最終還是撥出了一百積分。
  主要圖個清靜。
  記分員太能說了。
  ·
  星際時代的科技如光速發展, 溫時甚至能邊手術邊喝咖啡提神。
  手術結束後, 除了後頸部分有一個正方形的小傷口, 其餘一切無大礙。
  “手術線會在傷口癒合後自動消融。”給他做移植的博士說,“疤痕預計在二十天內可消除。”
  “最近不要做太激烈的運動,一個月後,可以嘗試引導精神力。”
  溫時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我也能有精神體嗎?”
  “不同植入者情況不同,有的能有的不能。順其自然就好,雖然有的植入者擁有精神體, 實力也就一般。”
  溫時點了點頭, 道謝後站直身體,他感覺頭有些發暈,稍微走動兩步後,身體終於重新找回了平衡感。
  手術室有著超級強悍的淨化系統, 但消毒液和藥劑的味道無法完全抹除。
  亞爾林帶著溫時去後面的小花園呼吸新鮮空氣。
  星際時代的樹木長得都很霸氣,摸起來手感和鐵皮一樣, 溫時好奇觀望著花園裡的各色植物,終於忍不住問出心底裡的好奇。
  “哥,遊戲為什麼會喊你畜生?”
  “它是這麼叫我的嗎?”不等溫時回答,亞爾林給予肯定:“那它脾氣不錯,我還以為會罵得更髒。”
  “……”
  溫時更加好奇了。
  亞爾林起了逗他的心思:“猜猜。”
  溫時認真陷入思考。
  “至高意志是無處不在的意識體,”一直在旁邊安靜陪同散步的簡清嶸忽然開口,“他怕是動過把對方圈禁起來,甚至割下一部分意識的念頭。”
  溫時聞言詫異,這哥這麼不要命的嗎?
  簡清嶸:“如果我沒猜錯,他想用精神力強行馴服遊戲一小點的意識體,然後遊戲就會嫌棄地主動將這部分剝離。”
  亞爾林淡淡道:“憑我一己之力肯定成不了,於是我廣而告之,集一個星系的力量,試圖刮走一點意識進行研究。”
  溫時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
  好半晌,找回聲音道:“不怕被反殺嗎?”
  亞爾林失笑:“我能感覺到這片空間對它的排斥,它很強大,卻也受到方方面面的限制。”
  “成功了嗎?”
  亞爾林搖頭:“終究是它技高一籌,不過我倒是成功氣到了它,當時我嘴賤,給那次計畫命名為星際配種計畫。”
  “……”
  亞爾林沉默了一下,言歸正傳道:“想要切片研究並非出自獵奇心理,這片星系想要取我性命的人無數,當時的戰線卻很統一。對我們來說,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外來文明,如果不在這片世界意識撐不住前,提前做好研究防禦,必然會寢食難安。”
  奴役,戰爭,和征服。
  是星際不變的三大主題。
  遊戲的存在,給他們帶來了太強烈的危機感。至於平行世界的自己之說,亞爾林才懶得去管。
  “後來它消失了一段時間,我繼續南征北戰。”亞爾林緩緩道:“我的精神力天生異常強大,按照正常發展,會因為軀體承受不住最終爆體而亡。”
  溫時明悟道:“遊戲原本是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作為交換,你需要來幫我。”
  亞爾林頷首。
  解決的前提是要完全向對方敞開意識一次,他怎麼可能去相信陌生文明。
  “按照我的原計劃,瀟灑完後找個地方等死即可,只是事情比想像的要麻煩,隨著精神力日益增長,不但是身體,我的神志也受到了影響。”
  亞爾林說:“一年後,它再次出現時,我沒有拒絕。”
  期間亞爾林提到了一些細節,他當時發狂差點致使整個戰艦墜落,其中還有一些生死之交,遊戲也算是間接幫了他一把。
  遊戲沒有人類的情緒,它精密運作著,挑選著以溫時為軸心點的召喚物件。
  清楚亞爾林遲早發病,它便一直蟄伏等著合適的時機,關鍵時刻推動一把,然後再次談條件。
  不過十年後,遊戲多少有了一絲很淺的私人情緒,雖然給溫時進行了推薦,但是多評價了一句畜生。
  溫時:“時機卡得很好。”
  亞爾林挑眉:“誰說不是呢?”
  那次戰艦上他會失控,根源在於正好碰到大批星盜圍攻,持續幾天的交戰使得他的情況惡化。但亞爾林向來小心,星盜是如何得知他的座標,也是問題。
  冰冷的機械音這時忽然響起——
  “弗蘭克醫院基本建設已完成。”
  “請注意,有人正在撬你的牆角。”
  聽到第一句話,溫時剛剛揚起的笑容持續不到一秒,陡然幻滅。
  撬牆角,誰這麼大的膽子?!
  當他細問時,遊戲並未回答。
  一天的星際之旅時間差不多到了,亞爾林看出溫時有急事,說:“回去吧,過幾天茶話會,我再教你如何引導精神力。”
  溫時頷首。
  他忽然想起上次茶話會又忘了喊伯爵。
  “腦整容的效果真好。”溫時嘖嘖感歎。
  以往被習慣性忽略的事情,現在會自動跳出來。
  撬牆角這種事,隨時都有可能成功,溫時得立刻把鋤頭給砸了。回去時,溫時將傳送點定在弗蘭克醫院。
  作為院長,只要不在副本中,想回去遊戲不會阻撓。
  【即將進行傳送——】
  溫時看向簡清嶸:“你要來嗎?”
  簡清嶸先是點頭,然後說:“我得走著去。”
  至高意志不會讓他搭順風車。
  “……”
  徒步有徒步的好處,跨維度太大的傳送,其難受程度不亞於聽一場遊屍的演唱會。
  溫時睜開眼的時候,首先看到了一扇乾淨嶄新的大門,腳下的磚塊不見一絲裂痕。
  這是哪兒?
  短暫反應了一秒鐘,確定是醫院的大門,門衛室的位置不變,只不過翻修了一遍。
  正前方的建築早已不見那些斑駁脫落的牆皮,牆面被一絲不苟地粉刷成象牙白,屋頂的花紋極具特色,一眼看上去有些藝術館的氣質。原來的主建築旁,新修建了一座紅色屋頂的建築,作為食堂使用。
  進一步參觀的事情被擱置,溫時現在要儘快處理牆角的事情。
  前臺的護士被療養院職工代替。
  溫時進入建築內部後,首先去了禱告室。
  他看著牆上的十字架,作出祈禱的姿勢:“偉大的真靈啊,請告訴我是誰想要撬牆角。”
  “……”
  沒有得到回答,他便自說自話:
  “療養院的職工不會背叛,病人需要遵守醫院守則,也不可能跟別人走。”真靈就更不用說,誰敢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
  溫時深吸一口氣,那便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主持人團隊。
  欺詐之神冷漠的聲音這時從十字架中傳出:“報導一經發出,你帶來的這名記者立刻成為炙手可熱的新聞家。電視臺重新草擬了一份協議寄過來,表示只要他肯續約二十年,會為他量身打造一款全新的節目。做主持人還是做記者,也可以任其選擇。”
  欺詐之神說這些,多少也想看看溫時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溫時聽後低著眼,靜站了片刻,邁步走出去。
  醫院最有價值的故事已經撰稿發出去,主持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想讓他留下倒也不難,強迫對方或者用解除詛咒的人情道德綁架,不過這不是他的作風。
  放任主持人離開和電視臺續約,溫時也沒有這麼慷慨。
  主持人是個很強的戰力,同時兼備戰鬥力和危機公關能力,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攝像團隊,這可不是放走一兩個人。
  前後不過幾分鐘,溫時忽然面上重新有了笑意。
  他朝樓上走去。
  五層。
  主持人日常喜歡在這一層撰稿。
  攝像組正清理著攝像機,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是溫時,動作或多或少有些停滯。
  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回來,他們直覺和電視臺的邀約相關。
  主持人像是知道是誰,他正在伏案寫作,沒有回頭,“放心,你前後救過我兩回,我不會離開醫院。”
  溫時抱臂靠在門上,沒有附和這句話。
  主持人性格浮誇,記者這份工作他幹得比較壓抑,之前是沒有選擇,但真讓他憑藉本心給出答案,怕是不會放棄主持生涯。
  沒有利益只講感情的妥協,遲早會生間隙,再者,攝像團隊在醫院能拍攝的東西太少,他們內心必然不願意窩在這裡。
  溫時望著主持人的背影,忽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老爹或許會想見一見你。”
  主持人轉過身,詫異道:“弗蘭克醫院的第一任院長?”
  溫時點頭,先前那句話不是說給主持人聽,而是遊戲。
  開口的同時,他在聚精會神試圖溝通著遊戲:“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弗蘭克醫院的一切本質其實都該歸溫時管,包括被藏起來的腦子。
  可惜那樣東西真靈永遠不會交給他。
  溫時淡聲道:“見一面的要求,應該不過分。”
  僅僅見一面,既不違規,勉強也算合理。
  周圍的世界頃刻間變成暗紅色,溫時尚未準備好的時候,場景徹底發生改變,熟悉的失重感襲來,整個世界在墜落過程中天旋地轉。
  等到一切化虛為實,溫時睜開因為抵擋疾風閉上的眼皮。
  周遭遍佈血線,不過他還是一眼辨認出來,這是和老爹分別前所在的公寓。
  血線漸漸淡去一些,沙發的位置暴露出來,男人坐在上面,似笑非笑望著溫時:“這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還帶外人來參觀你老子的大腦。”
  主持人看到名人就想上去採訪,好在他理智還在,沒有失了分寸。
  遊戲不會給太多的時間,溫時開門見山說:“上次見面時,您正在被一位奇葩玩家指責,質問為什麼不去改變新人現狀。”
  最強新人只能引來無數覬覦,光是活命都很難,哪裡還會有空做救世主。
  何況在遊戲中,救世主往往還容易被反咬一口,整體能力太弱的利益聯盟,瓦解是遲早的事情。
  但那是老爹真實的一部分記憶,至今還存在,說明多少是有些遺憾。
  “我行事極端,卻能收穫不少人的感激。”溫時不疾不徐地說道:“歸根到底,是日行一善,是……”
  “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男人挑眉。
  “知子莫若父。”溫時話鋒一轉:“新人玩家一頭霧水被丟進遊戲,死傷慘重,遊戲拉人進來也需要耗費能量,何必雙損,那還不如把主動權交給潛在玩家。”
  “……總有人想要不惜一切代價轉換身份,地位,甚至生活的世界。遊戲只要出現在他們面前,會被立刻堅定地選擇。”
  “只要在每個副本配備不同的主持人講解規則,一切迎刃而解。主持人更加的靈活,可以替代遊戲發佈任務,既省心又省力。遊戲只要負責監督,關於其他主持人上崗前的職業培訓……”溫時看向主持人,“可以讓他來做。”
  他們探討的內容很多被無形的力量遮罩了,主持人聽不見,卻莫名生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更多的溫時沒有再說。
  他最多讓遊戲產生一絲意動,但絕對不可能採納,老爹來談就不一樣了,後者是最瞭解遊戲的人,自己只需要給出一個大概方向。
  十年是一個分水嶺。
  十年後的遊戲有了一絲人情味,它開始更加細緻地學習研究人類,而且這十多年間,遊戲裡很多問題都在不斷暴露演變。
  “直接讓它改版不可能。”男人輕聲道:“倒是有條別的途徑走。”
  溫時適可而止:“那你們談,我先走了。”
  這個你們自然指得是老爹和遊戲。
  送他離開的時候,遊戲倒是很乾脆,仿佛恨不得把人甩到天邊去。
  世界再度發生變化,溫時腳下一個趔趄,扶牆站穩的時候人還在五層,老爹和那些紅線不見了,主持人也尚未出來。
  一雙手扶了他一下,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溫時沒有拒絕。
  “先下去再說。”
  手術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失,他在封閉的地方待久了,會有窒息感。
  樓道里加裝了新燈,簡清嶸走在他身側,再次經過這裡,已經感覺不到昔日陰暗的氣氛。
  溫時邊走變說了關於主持人的事情,快到樓下的時候,兩人先後停步。
  簡清嶸道:“至高意識很精明,未必會同意。”
  “它會的。”溫時緩緩道:“不會帶團隊只能幹到死,老爹可以說服它。于公利於長遠發展,於私……當遊戲在規則範圍內分離出意識去創造試驗田,它或許會用希望有人能代管這種理由,啟動老爹的求生欲。”
  不過以溫時對那個男人的瞭解,最多給出幾條建議。
  他忽然望向簡清嶸:“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嗎?”
  “我。”簡清嶸輕輕抱住他:“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一定是溫時從亞爾林那裡知道,遊戲的意識是可以剝離部分的,所以才想到這種方式。如果遊戲分出一部分意識去搞試驗田,相當於搞了個切片,本體實力多少會受影響。
  外加有了其他要事做,遊戲就不會再全力精准打擊自己。
  他會有相對輕鬆的環境恢復力量。
  一切的一切,可謂是用心良苦。
  ·
  地獄。
  玩家尚未進行傳送,記分員收起水幕,聳了聳翅膀:“如何?”
  眾人沉默了。
  “一旦能成為新時代的開創者,主持人會對玩家460872感激到發瘋;同時彌補了他養父的些許遺憾,既幫助新人瞭解遊戲規則,又讓格局起來了。沒錯,同志們,他有格局!!
  恐怖之主已經被這份深情所折服,天真的認為對方機關算盡全部是為了自己。”
  記分員飛了一圈:“最重要的是,他成功壯大了醫院的力量。日常讓主持人團隊在外發展下線,有需要再召回,無論是在試驗田還是現在的副本世界,他永遠有後路,永遠可以吃別人的軟飯。”
  “……而在整個過程中,請問玩家460872做了什麼呢?”
  眾人心中浮現出同一個答案:他動了動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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