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就能離開這裡了?”楚容覺得這走向怎麽會如此熟悉,好像和他看過的劇本那麽相似,不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那日,洶湧河水將他的命都能帶走,為什麽劇本還是完好無缺,這是在為他指路明燈嗎?!
楚容仿佛看到一絲希望,如果能看到結局,他就更安心了!於是飛快將散落一地的紙張撿起觀看,驚呼:“祁國皇帝,祁洛,字子晏,十六歲廢攝政王,幽禁太后……”
“楚氏嫡子楚容十九歲入宮,依附於太后和楚氏,於朝中結識官員,拉攏權貴,二十五歲受封攝政王,楚氏一族榮寵至極。然楚氏姐弟狼子野心,前朝后宮暗通款曲,二人魅惑先帝,誣陷忠良,殘害嬪妃,離間皇室親情,試圖挾天子以令諸侯,罪不可恕。”
楚容看到此處,嚇得手指顫抖,癱軟在地,這也太禍國殃民了,莫名背負如此千古罵名,還不如死掉算了。
就算此刻不死,也會被小皇帝玩死啊!
“怎麽辦,這些都碎掉了。”僅有的完整紙張描述了攝政王的荒唐一筆,可謂九牛一毛,他必須知道全部經過,才能想辦法挽回殘局,至少面對小皇帝時,心裡坦然,“幫幫我,把它拚湊起來。”地上的碎紙已經模糊難辨,而且並不完整。
冬離覺得這人真的有些傻,幫襯著,提醒道:“你在我面前自然想說什麽說什麽,遇見別人,是萬萬不能直呼皇上名諱,會掉腦袋!”
“嗯,記著了。”楚容一邊整理碎紙,一邊細想,他的姐姐是太后,是小皇帝的母后,那自己豈不是小皇帝的小舅舅?!
雖說沒任何血親,但名份上確實如此。
如今他被廢,小皇帝自然恨透他這樣的權臣奸佞,不然為何不直接殺掉,還要留在冷宮裡羞辱折磨,還不如直接死呢,活是活著,但完全不知如何面對這殘局。
“好爛的一步棋,我該怎麽走啊!”楚容垂頭喪氣,活著好累,想死也不敢死,只能苟延殘喘,“老天爺一定在捉弄我。”
東籬道:“別發牢騷,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楚容道:“那你說說,從前的攝政王是什麽樣,很威風嗎?”
“嗯……確實很威風,透著沉著穩重,令人猜不透心思的感覺。”冬離純真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崇拜,繼續道,“攝政王身邊總有鶯鶯燕燕,卻從不沉迷其中,遠遠看上去,真的很高貴。”
楚容道:“可我做不到啊,這裡又髒又冷,吃不飽,穿不暖,我也想風風光光的,可是我現在和階下囚沒兩樣。”
冬離道:“你活著都是萬幸,還想風光,我看你逃出去一趟摔壞了腦子。”
“沒錯,我就是摔壞腦子。”楚容笑嘻嘻給自己找借口,將稀碎的劇本整理好,繼續翻看,若是沒猜錯,這本書中結局還算完美,可他隻潦草看過劇本,現在後悔不已。
大門被推開,有丫鬟送來吃的,髒兮兮的饅頭和冰冷的飯菜隨意丟在地上。
楚容饑腸轆轆也沒得選擇,拿起一個饅頭啃著,吃了一半,發現屋子裡的東西都被丟了出來,包括他整理好的殘章碎片。
“你們做什麽?!”
“陛下說了,將你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部燒掉。”
“不行,不可以燒!”
一把火落在地上,他的被褥舊衣衫瞬間點燃,連帶著整理的殘章碎片被一起熊熊燃燒,殿中僅剩的取暖之物全都沒了,還有他的希望。
“你們……怎麽可以!”那是他整理一晚的心血,就這麽沒了,他跪在火堆前,瞳孔呆滯,怎麽辦,小皇帝這麽恨他,會不會接下來就要他的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個侍衛已經將他雙臂架起,拖著他的身子往殿內走,被重重丟在地上後,又迎面走來三個宮女,分別托著盤子。
匕首,毒酒,和白綾。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要……”楚容哪真的見識過這場面,還是貨真價實的赴死,當即大腦空白,該來的還是來了。
為首的侍衛道:“陛下大發慈悲留你全屍,自己了斷,也算體面。”
體面……說得輕巧,你行你上啊!
怎麽辦,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為什麽又要死,在重重目光壓迫下,他望向匕首,搖了搖頭,太過血腥,又看向白綾,吊死鬼,好可怕。
只剩下,毒酒,雖然痛苦,但死的還算好看些。
楚容仰起頭,不失禮貌的笑道:“我能不死嗎?”
“不可以,陛下有令,今日必須送攝政王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朕與攝政王中了情蠱》
現代琴師穿越成貌美攝政王,卻身中情蠱,躺在陌生男人懷裡。
皇帝冷冷道:“小舅舅好手段,為了得到朕,不惜種下情蠱。”
琴師滿心愧疚,他竟然對陛下做出這種事……
於是到處尋找解蠱方法。
然而皇帝卻一點想解蠱的意思都沒有。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不解蠱?
直到他尋到解藥,又皇帝被親手毀掉。
他才知道,情蠱原來是皇帝對他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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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瘋批受x帝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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