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1v1,酸爽小餅乾
第2章 寢殿之夜
才經歷過死亡的恐懼,現在又要去死,而且還要自己選擇死法,活著怎麽就那麽難。
他什麽都沒了,大好事業,大好前途,還有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為什麽別人重生一路開掛,自己是選擇怎麽掛。
宮人催促道:“奴婢們還等著向陛下複命。”
“催什麽催,我這不選擇困難症嗎?”楚容顫顫巍巍端起杯中毒酒,兩眼含淚,這下可就真的死了,會不會很痛苦,“這毒快嗎?”
宮人搖頭:“不知。”
“你們怎麽一問三不知,萬一被折磨很久呢?”
宮人道:“無論你拖延多久,始終都要上路。”
“那我還有個請求,能不能讓我見見皇上,我最後就這一個請求,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啊!”
侍衛連同宮人皆不耐煩,將他雙臂抓住,一人重新斟了杯毒酒走過來,楚容被用力捏住下吧,嘴唇微張,毒酒順著他的喉嚨滑入。
冰涼,灼燒,還未來得及感受毒發的痛苦,便覺眼前昏暗起來,人影模糊,睫毛顫動,整個人躺在地上沒了知覺。
這次死亡,好像也不是很痛苦,如果……如果還能……
禦書房。
燈火燭明,祁洛一襲淡淡月白色常服坐在書桌前,長長衣袖拖拽在地,墨發半束,隨意用銀簪挽起,手中翻看著奏章。
鼻尖沾染朱砂,祁洛伸手輕柔眉心,露出幾分倦意。
辦完事的宮人和侍衛在殿外等候通傳,祁洛知道他們辦完了,問也沒問,將人打發去休息,起身前往寢宮。
……
輕紗搖曳,香爐內,龍涎香散發出高貴香氣,殿外天寒地凍,殿內爐火燒的灼熱,祁洛方才走入寢殿,宮女便將他身上披風解下。
龍床上,睡著一個人沒心沒肺的身影,看不出半點恐懼。
一覺到天明,楚容舒坦翻身,抱住一個熱乎乎的身影,緊貼胸膛,將其衣襟牢牢抓在掌心,將華貴的料子攥出褶皺。
好結實的胸口,手感真不錯,這一定是做夢,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祁洛忽然將他的手腕抓住,用力一擰,痛得楚容當即睜開眼睛哀嚎。
“啊啊啊……我的手!”
“好痛,要斷了!”楚容大驚失色,面對一個陌生又年輕的面孔,嚇得他冷汗直流,那雙如狼一般的眸子絞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是誰,這裡是哪?”楚容忽然想起,明明已經喝了毒酒死了,怎麽還能看到人,“你是閻王爺?!”
祁洛冷冷一笑,看他做戲:“給你送飯的小太監說,你傷了腦子,什麽都不記得,今日一看,確實不假,不過朕有的是辦法讓你記起。”
“是真是假,朕一試便知。”
“你自稱朕?”楚容兩眼一黑,這莫非就是鼎鼎有名的祁國小皇帝,劇本所描寫的將他恨透了的小皇帝,怎麽辦,還是想不起發生過什麽啊,畢竟,他也不是真的攝政王啊。
不過該慶幸的是,自己並沒有被毒死,是不是證明小皇帝也沒那麽討厭自己?
“我,我確實腦子壞了……”楚容最擅長的就是演戲,憑借他影帝級演技,和超凡智慧,糊弄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崽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走著瞧吧!
“陛下不如請個禦醫給我瞧瞧,或者,找人給我講講過去發生的事,說不準就想起來了。”
“我發誓,我是真的忘了!”
“好一句忘了。”祁洛直直看著他,楚容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抱著被子,眼角濕潤,眸中帶著堅定,心中竊喜,這樣夠誠懇了吧!
祁洛忽然將手深入被子裡,拉著他的腳腕拖到自己身前,按著人狠狠在肩膀咬上一口,痛得楚容驚叫出聲,伸手將他的腦袋推開:“你瘋了?幹嘛咬我!”
“朕在幫你回憶。”
“咬人算什麽回憶,你分明就是想我死。”
“你說的不錯,朕確實千百次都想殺了你。”
“我……”楚容連忙捂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現在面對的是皇帝,絕不能胡亂說話,惹急了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可是,他真的很迷茫,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古怪皇帝。
祁洛自顧自的拉住楚容的手,放在臉頰緩緩挪動,隨後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楚容眼珠子睜的極大,滿是驚恐,連忙就要逃,卻被另外一隻手惡狠狠掐住脖子。
手指被小皇帝用鋒利的虎牙咬住,帶著微微刺痛,他不敢動,僵直了身子,目光呆滯,像被狗咬住。
“怎麽,很害怕?”
楚容點頭,話都不敢說。
“這可不像你啊。”祁洛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冷聲調侃道,“從前,你也是這麽取悅父皇的,你都忘了?”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誤會,誤會啊!”楚容露出乾笑,話音顫抖,這個攝政王曾經到底做過多少令人震驚的事,是個斷袖不說,還能爬皇帝的龍床,這可要他怎麽應對啊!
祁洛道:“那年,朕還是太子,就藏在屏風之後,看著你使用渾身解數討好父皇,主動獻上的模樣可比今日放蕩的多,別說父皇,就是朕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楚容搖頭,羞的面紅耳赤無地自容,連忙解釋:“我都說了不記得,為什麽陛下這麽咄咄逼人,從前的攝政王和現在的楚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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