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依依那賤人定是故意激怒她,想讓她禦前出醜,如此便能去陛下身邊討個委屈可憐,好毒的心思。
冬離道:“陛下有令,召蘭貴人進殿。”
“本宮呢?!”朱綾羽質問道。
冬離道:“陛下說,隻召見蘭貴人一個,並未提到娘娘。”
蘭依依發出銀鈴般笑聲,掩唇看向一臉失措屈辱的朱綾羽:“姐姐,陛下召見,恕妹妹不能在此陪著了。”說罷,得意極了,帶著宮人往殿內走
“賤人……”朱綾羽哪受過如此冷落和折辱,陛下寧願見一個小小貴人,也不肯接受自己,無論她如何討好,都無動於衷,“既然陛下不想見本宮,那便算了。”
“娘娘切莫難過。”
“本宮才不會放心上,今朝失勢並不要緊,待來日大權在握,君恩又算的了什麽,敢得罪本宮,蘭依依那賤人只會死的很慘!”
“娘娘說的是,先讓她得意幾日。”
“走吧。”朱綾羽就算在氣不過也須得忍著,如今父親正在籌謀大事,又是風尖浪口的人物,她自然不敢在像從前那般亂來。
……
京都,繁華酒館內。
楚容將來時的馬兒賣掉,又換了些銀錢,藏身在人來人往吵雜的酒館裡暫住,這幾日很多追兵都在抓他,不知是祁洛的人,還是朝中想殺他的人
安全起見,他白日裡吩咐店小二送來吃食,然後閉門不出,到了夜半三更,人煙稀少時才悄悄前往靜王府附近一探究竟。
不出所料,果然有侍衛晝夜把守。
觀察第三日後,除了侍衛外並無其他,人數也沒增多,難道祁洛在等太后主動來靜王府搶皇嗣,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撐著防守松懈,楚容來到一處無人的牆角下,仰頭看去,高高的圍牆不借助點東西根本翻不過去,他又不會武功,於是找來幾塊石頭墊在腳下。
“天哪,真的太高了……”楚容險些泛起恐高,四五米的高牆從上往下看,確實有些害怕,鼓起膽子閉眼往下躍,好在摔倒在花草堆裡,並不是很疼。
院中亦是有府中侍衛把守巡邏,還有幾位宮中的禦醫在此為靜王妃調養身子,楚容怎麽覺得異常安靜,有些平靜的不太尋常,特別像暴風雨前夕。
來到靜王妃休息的屋子前,楚容輕輕推門而入,生怕引起風吹草動,屋子內沒有燃燈,黑漆漆的看不清事物,忽然身上被用力打了一下。
“哎呀,好痛!”楚容連忙表明身份,“是我啊,絲音!”
“你是……楚容!”楚絲音丟掉手中棍子,拉著他坐在桌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太后派人來……”
楚容道:“不礙事不礙事,你有這麽高的防范之心是件好事。”
楚絲音道:“你是怎麽來到靜王府啊?我聽說……你被太后當著滿朝文武戳穿身份,被迫逐出祁國,那幾日我是茶飯不思,為你擔心。”
“出了皇宮,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你此刻處境比我還危險,不該跑來看我。”
“你快些回到祁洛身邊吧,只有他才能保護你。”
“我就是從元澄身邊溜走的……”楚容乾笑一聲,看到她面色蒼白,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你我都身中楚鸞所下之毒,若無解藥,難逃一死。”
“你害怕嗎,絲音?”
“不怕。”楚絲音眼中略帶遺憾,堅定道,“我隻恨此生被楚鸞利用,喚了她十多年姑姑,到頭來不惜以我的命做要挾,將我利用的淋漓盡致。”
“是我連累了你,若不然,你也不會中毒。”
“唔……好痛。”處死皺眉,拂上自己的肚子。
楚容嚇一跳,連忙問道:“怎麽回事,難道是毒性發作了!別著急,我叫禦醫進來替你診治,能壓製一刻是一刻。”
“別去!”楚絲音拉著他,淡淡笑道,“不是毒發,而是胎兒在踢我……這孩子太鬧騰了,總是將我折騰的夠嗆。”
楚容道:“一定是個活潑的孩子。”
楚絲音道:“這幾日,你那也別去就留在靜王府中,這裡不但比外面安全,而且我看著你也能安心許多。”
楚容道:“好,我會陪著你。”
……
宮中截獲密信,送往禦書房。
樓少飛道:“啟稟陛下,這是臣自丞相府所得到的密信,對送信的犯人嚴刑拷打之後,才說出與朝華宮之間的密切關系。”
“果然不出朕所料,太后與丞相之間早已狼狽為奸!”祁洛打開密信,看完之後露出一絲冷笑,“難怪那日在朝堂朱令章會向著太后說話,逼迫朕置楚容於死地,這是打算另立新帝呢。”
“朕若有什麽三長兩短,那麽祁國皇位自然落到其他皇嗣身上,好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前有豺狼,後有虎豹,朕若不殺他們,豈不是自己萬劫不複。”
樓少飛道:“那陛下現在要不要將丞相府控制起來?”
祁洛道:“此時行動,恐會打草驚蛇,畢竟朕現在必須以太后為主,影殺門與楚鸞不除,才是心頭大患,至於朱令章……”
“他與綾妃密切相關,自從他將朱綾羽送入后宮,朕便一直留意他們二人舉動,現在有了這封密信,足以證明朱令章謀逆之罪,想處置他們隨時都可以。”
殿外又有侍衛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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