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東西,那狗東西有什麽好的!
他越想越生氣,轉身又往辦公室裡衝。他不能讓蔣憑意這個渣男活了,明明是炮友,祁哥還把他看那麽重,那以後蔣渣男肯定還會把祁哥折磨出胃癌的!
“越寶?”祁慎嚇了一跳,連忙追了上去。
只見因為關越這個惹事精離開,逐漸冷靜下來的王雲英母子,看見關越從前門氣勢洶洶而來,剛下去的火氣噌得一下暴漲回來。
“關越!不是讓你出去了嗎?你怎個又來了?!”老周氣死了,這小兔崽子,都讓他避開了,還送上門來。
關越對老周置之不理,甚至在老周過來攔他,要將他推出去的時候,他閃了一下,還將老周隨手摁在了旁邊的轉椅上,力氣大的壯年老男A竟然動彈不得。
在蔣憑意擋在他媽面前,防備的看著關越時,關越一把揪住了蔣憑意的領子,三兩下反扣著蔣憑意的手,把他往外壓。
王雲英發出尖銳聲音,“臭小子!你這個沒家——”
話還沒說完,關越不耐煩道:“閉嘴!”
被迫趴在某個老師辦公桌上的蔣憑意一陣心悸,懼意湧上心頭,他上下牙齒打架,磕磕巴巴道:“關越,關越你想幹嘛?”
關越斜眼蔣憑意,“想你死。”
他的嗓音是清亮的,並未有青春期少年的沙啞,乍一聽甚至帶著幾分天真稚嫩。
但此刻辦公室的老師沒有一個覺得他在說大話,他凜然氣勢,叫工作多年,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老師們心驚不已,感覺在直面類似於電視裡,那些漠視生命的殺手。
關越隨手一勾,將蔣憑意趴在的那張辦公桌上的圓規握在手中,狠狠一扎,貼著蔣憑意的太陽穴,劃過眼角,扎入木製辦公桌上。
還是劃破了皮的,淺淺的傷口滲透出血液。蔣憑意隻覺右眼裡一片血色,懼怕叫他繃不住眼淚,且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關越將扎在他臉邊的圓規□□了,蔣憑意覺得他要是敢哭出聲來,下一回關越手裡的圓規就扎進他腦門了!
“關、關越,小兔崽子,你可千萬別、別衝動,別衝動。”老周慌得不行,腿腳都在發抖,余光看見闖進來的祁慎了,也是死死拽著祁慎的手,不讓他過去。
“兒子!兒子!你這小癟……嗚嗚嗚。”
辦公室其他老師捂著王雲英的嘴不讓他言語刺激,拘著王雲英的身體,怕王雲英衝過去,驚到關越,叫關越直接動手。
關越恍若無人,漆黑的虹膜裡,是肅肅之色。
“害怕吧?死,特別可怕,是吧?”關越問,但實則自言自語,“祁哥死的時候,比你現在的可怖,多了一百倍!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騙他!你讓他喜歡你了,你辜負他!你害他得病!”
老周:“???”
“祁慎啊?你你你……你還死過一次?”
還是被蔣憑意辜負,因而得了病,死掉的?
死而複生?!
這這這……這世界玄幻了?!
祁慎用巧勁掙開了老周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到了關越身後,抱住了關越勁瘦的腰,沒掰開關越要傷害蔣憑意的手,而是在他耳邊,低聲說:“越寶,別胡扯了,我喜歡的是你,從小就是。”
關越一愣,喜、喜歡的是他?不是蔣憑意?
祁慎感覺到了關越的松動,他再接再厲,“你要為了這麽一個、嗯,腦子有毛病,總死纏爛打的神經病,和我分開嗎?”
“我們從小都沒分開過,你現在要因為他,跟我分開嗎?”
祁慎低啞的嗓音,無比輕柔,恍若和煦春風,拂過關越的心。
關越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不、不分開。”
上輩子分開了幾年,他祁哥就要死了。
他不要跟祁慎分開,分開祁慎會死的。
“你弄死他,警察會帶你走的。”祁慎循循漸進,“所以,松開他?”
關越很聽祁慎的話,立馬將圓規甩回了筆筒中,同時松開了對蔣憑意的製衡。
蔣憑意忍著懼意,慌慌忙忙的爬起來,往後退,他整個人都在發顫,腿了兩三步,就因為腿軟摔坐於地。
其他老師和王雲英湧了上去,將蔣憑意拉扯起來,扶著他。
自個兒子失而復得,王雲英又喜又怕,這是她半生榮華富貴的保證呢!得虧沒事。
但看蔣憑意有眼角有一道兩三公分的劃痕,血滲出來不少,王雲英立馬叫囂道:“報警,報警!我要報警!這個人,這個瘋子!他要殺我兒子!”
雖然不敢招惹關越了,但也不能就這麽放過關越。她兒子都破相了!
她搞不定,就讓警察來!動靜大點,讓她老公來,讓她老公施壓!
“你們學校,要是敢包庇他,我、我老公不會善罷甘休的!”王雲英帶著兒子,離關越遠遠的,瞪眼老周等老師,發狠話。
老周不願意報警啊,雖然動靜嚇死人,可畢竟沒出什麽問題。可其他老師不這麽想,剛才情形太嚇人了,他們處理不了。
“我、我打電話給梁校長了。”有一個女老師說。
王雲英一聽,喜了:“對!找你們校長,我、我現在還要報警!”
說著摸出了手機。
祁慎抱著關越,手在他背後,給他順氣,且小聲說:“沒事,乖,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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