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還給張卓認出來了!
關越沉默了片刻,發過去了一個冷酷的好字。
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隨後將手機塞兜裡,左右瞄了一下後,將脖子上紙糊的臨時頸帶扯掉捏成了團。
在衝上天台的時候,將紙團扔進綠色垃圾桶裡了。
他面紅耳赤,想著要是祁哥也不在天台的話,他也不忙著下去,得讓臉上的血色降下去一些了再回教室。
太他媽丟臉了!
關越疑心張卓可能猜到他想裝O混進男O廁所。
只是礙於他們之間的金錢交易,不敢說。
關越鬱悶不已,推開天台的鐵門,準備進去瞄一瞄的。
推門而入,十月的風迎面吹來。
他看見天台邊下,被綠意盆栽圍著的長凳上躺著一個人,無處安放的長腿曲著,踩著地上。
是祁慎。
躺著抽煙的祁慎。
打開聽見推門的動靜了,他轉過頭看了過來。
關越看見祁慎,松了口氣,走過去,帶著小小的鬱悶說:“祁哥,你怎麽在這兒啊?”
尼古丁的氣味將祁慎心中不平全然壓了下去。
他坐了起來,讓開一個位置給關越。
“我上來抽根煙,你跟上來幹什麽?”祁慎問。
“你出來的時候,明明說是上廁所。”關越憤憤不平,控訴道,“你騙我!”
祁慎不太明白關越的火氣從哪裡來。
對上關越圓鼓鼓的眼睛,祁慎實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歎了口氣說:“你沒長腦子嗎?我跟劉老師說上天台抽煙,他會讓我出來嗎?”
要是平時,關越肯定就是嘟囔這兩句,其他的也不會說了。
但現下,他去廁所找祁慎丟了臉,自然不肯就此作罷。
這小子看見祁慎還在抽煙,甚至沒有哄他一句,一個不高興,踩著長椅子,跳上祁慎的背,搶走了祁慎的煙。
狠狠的甩在地上,且不高興道:“祁哥!你太過分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抽煙!”
祁慎被他壓彎了背脊,即便如何的不悅,也不忘背著手,勾著他的腿彎,不叫他撞到哪兒。
“我瞧你四肢健全,還能往我背上跳,挺好的。”祁慎說。
“我的心!”關越大聲說,“我的心受到了暴擊!”
“那裹著你心的皮肉一點用都沒有,我看扔絞肉機裡算了。”祁慎特別沒同情心的說。
這可把關越刺激到了。
關越像小時候被欺負了一樣,一口咬住了祁慎的耳朵,含含糊糊道:“祁哥你好煩!好煩好煩!”
被嫌棄的祁慎被糊了一耳朵的口水,咬得他後脖子上的腺體發癢。
“松開。”祁慎深吸一口氣,警告道。
“我不不不!就不!”關越沒用牙齒,就死死含著祁慎的耳朵,口水更多了,多到祁慎心跳加速,腿發軟。
實在受不住的祁慎右手肘撞了一下關越的腰。
在關越痛呼聲中,迅速歪頭,將自個耳朵救了出來,同時還一步跨開,遠了關越。
關越捂著右側腰,痛呼。
看見祁慎距離自己一米遠,肌肉和身體都防備著他。關越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是嘩嘩的流。
他太難了。
太難了。
三十歲器官衰竭死了,重來一世,成了莫名其妙的男A。
一門心思解救祁哥,讓祁哥在有限的生命內,不被渣男傷透心,他是丟盡了臉,結果同進同出沒三天,就被祁哥給嫌棄了。
看著關越的眼淚,祁慎一怔,束手無措。
祁慎有點兒透不過氣,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也顧不得關越的調皮搗蛋了,走過去摟住人,且問:“別哭。怎麽了,跟祁哥說,祁哥給你出頭。”
關越是典型的‘人來瘋’。
如果只有一個人,哭著哭著也就收了氣。
但凡有人安慰他,他是越哭越起勁。
故意招人疼。
這小子坐在祁慎身上,抱著祁慎邊哭邊說:“哇!祁哥,我以為你去廁所了,我裝O去廁所,給人撞上了!哇——”
祁慎:“???”
祁慎手有點發抖,聲音也是。
“你、你怎麽裝O。”
關越抽了抽鼻子:“我用抽屜裡的英語本,就學校發的那種,防近視的黃本子,我裁了這麽寬的紙,”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三公分的樣子,“用固體膠糊了一下,帶出教室,哦,還找曲飛宇,就你前桌的那人,要了個醫用口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慘,又是沒能趕上榜單的一次
求收藏……
第11章
“你給誰撞上了?”祁慎拖著盤在他腰上的關越問。
對於關越裝O想混進男O廁所找他的事兒,祁慎既無語又歡喜。
心裡頭的悶氣,差不多都要沒了。
然,關越抱著他的脖子說:“張卓。”
不比關越對班上的人都認不齊,祁慎看到那個戴厚鏡片男生時,就知道他叫張卓了。
學校裡頗有辨識度的貧困生。
祁慎給關越順氣的手有點兒僵硬。
許久,他說:“那還挺有緣分的,你們……”
關越沒聽出來問題,他臉埋在祁慎的脖頸,抬不起頭了。
“我不太想要這個緣分。”關越悶悶道,“他眼睛怎麽這麽好使啊?我就跟他見了一面,我還帶著口罩,脖子上綁著紙糊的頸帶,我也用校服衣領遮著了,他……他那麽厚的鏡片,是用來唬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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