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越看著祁慎高大的背影,總覺得祁慎有點奇怪。
沒有分化成猛A,情緒不好?
關越將地上踩癟了的煙撿了起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以後,跟著跑上了車。
國慶假期中,途徑閩江一中的公交車離沒有多少人,關越刷公交卡上車以後,看見他祁哥坐在後邊靠窗的位置。
關越三步作兩步跑過去,在祁慎旁邊坐下,自認為善解人意道:“祁哥你想開點,AO也沒啥區別,我有的你還有,咱都還是個大老爺們兒。”
這是實話,關越做了三十年男人,一朝身死,重回十七歲沒幾天,除了書寫性別成了男A以外,和前世沒有任何區別。
祁慎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關越一眼:“剛才我疼得要死,你沒看見?”
關越有點尷尬,他摸了摸鼻子說:“就分化的時候疼那麽一下下吧……以後就不會疼了。”
“我不是說這個。”祁慎盯著關越,語出驚人,“你為什麽不咬我?”
關越瞪大了眼睛:“!!!”
祁哥什麽意思?難道信了蔣憑意的話,覺得他狼子野心,想以下犯上?!
“不不不!”關越連忙保證,“祁哥!你別信蔣憑意那個渣宰的!在我心裡,祁哥你永遠都是純爺們兒!我偶像!絕對沒有把你當作女……不是,我從來沒有肖想過祁哥你!”
這個多出字母的世界,咬後脖子,就跟性/騷/擾等同了。
祁慎眉頭一擰,威武英俊的面容極具壓迫感,芯子三十歲的關越都有點兒犯怵。
在關越想著要不要再解釋一遍時,祁慎便道:“我是說,你要是咬了我,我就不會疼得混沌不清,”他抓住了關越兩隻手,朝手背上的青紫揚了揚下巴,“也不用你這個小崽子來動手……疼嗎?”
不提還好,一提關越就覺得自己錘了蔣憑意的手老疼了。他習慣性的往祁慎身上趴,又可憐巴巴的說:“疼,要祁祁哥吹。”
祁慎終於笑了起來,俊朗的面容很閃眼。
他彈了一下關越的腦門:“活該,看你以後長不長教訓。”
長教訓?長什麽教訓?
關越趴在祁慎懷裡老舒服了,思想已經被糊上了,完全不願意轉動一下,去考慮自己應該長什麽教訓。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趴在祁哥懷裡了,十二年了吧?十八歲以後,他是個成年人了,成年的大老爺們不能撒嬌。
至於現在,關越掰著指頭算了算,他還殼子才十七歲零八個月呢,還能撒四個月的嬌。
*
市人民醫院,性別分化專院,omega分區。
羅子銘翻閱著檢查結果,余光卻是偷瞄著坐立不安的關越。
趁著自家侄子在內間穿衣服,羅子銘道:“越越啊,阿慎這個身體狀況有問題啊!”
關越一驚,連忙追問:“什麽問題啊?祁哥患了什麽重病嗎?胃癌?!”
不怪關越這麽想,因為在前世祁慎就因胃癌去世。
羅子銘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了關越一眼說:“不是……喂,你松氣松太早了,他信息素的問題要是發作起來,可是比胃癌都要可怕!”
信息素?
關越對這個不太了解,所以格外慎重,他心裡驚慌不已,六神無主:“要、要怎麽治……我我我我現在要不要給祁叔叔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
前世,祁慎死的時候,旁邊誰也不在,關越一直耿耿於懷。
羅子銘看關越反應過大,連忙道:“不不不,我是說有隱藏性的問題,我們要預防,只要不讓它發作,保管你祁哥活蹦亂跳。”
關越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羅子銘看他冷靜下來以後,也是松了口氣,這小子幸好沒鬧大,不然……想想凶神惡煞的侄子,羅子銘打了個寒顫。
“是這樣的,阿慎分化的比較遲,他信息素非常紊亂。”羅子銘乾咳了一聲,用一堆專業術語忽悠關越,“……總而言之,不能讓他的信息素這麽紊亂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也知道小O嘛,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情潮期,這個時候要麽打抑製劑,要麽由小A在腺體那兒咬一口,做暫時標記。”
關越聽不大懂,他就想知道要讓他祁哥信息素不在紊亂,需要怎麽做。
他用求知的視線,盯著羅子銘,一個勁的點頭:“然後呢?”
羅子銘:“抑製劑雖然可以摁住情潮期,但是,”他一個急轉,將關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對於阿慎的身體狀況,抑製劑會讓他體內信息素越來越紊亂,到臨界點的時候就會嘭——的爆發。”
關越聽著紅了眼,快哭了:“不行!不能讓祁哥出事,絕對不能讓他用抑製劑!”
羅子銘故意漏了半截沒說,而是順著關越的話道:“對,不能讓他用抑製劑……你祁哥有男朋友嗎?要是有男朋友的話,讓他男朋友每到情潮期的時候,咬腺體,做個暫時標記就可以了。”
關越頓了一下,想到蔣憑意日後的渣男行徑,他立即道:“祁哥沒有男朋友!”
他壓下那丁點兒心虛,自己勸自己:公交車上,祁哥自己說了蔣憑意不是他男朋友!
羅子銘期待的看著關越:“那羅叔叔請求你,在你祁哥有男朋友之前,你能不能犧牲一下,在你祁哥的情潮期,咬你祁哥的腺體,注入你的信息素,暫時標記你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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