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越現在就跟墜海似的,抱住一個救生圈是一個,也不管它漏氣不。
他迅速的將所有細節,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聊天群裡眾人跟約好了似的,發來了一個問號。
秦小賜問:“你為什麽會覺得祁慎他媽會打你呢?”
劉景問:“關越,我覺得剛才孤立勾江不太好,需不需要我把他再拉進來……這種情況,大概只有勾江那種單身狗比較捧場,會激烈的嫉妒你之類的。”
蔣盡歡說:“見家長沒有這麽嚇人的,就算有,祁哥也會護著你吧?”
關越沉默了很久。
久到劉景把被孤立了幾分鍾的勾江拉進群,勾江強烈控訴他們孤立人,發了十幾條消息時,關越冷不丁插了一句。
“我就是知道會,她一定會,以前就是這樣。”
群裡除了狀態之外的勾江,和感覺不大對勁的秦小賜以外都詫異極了,原來是以前就見過家長了嗎?
他們追問個不停。
秦小賜則是截圖,除去勾江那些廢話以後,發給了勾江。
勾江莫名其妙:“???”
秦小賜言簡意賅:“幫忙發給祁慎,我沒有他微信。”
勾江看了一下截圖,關於前面所有人給關越做知心哥哥的事兒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捉住了自己發的記錄被截斷這點,痛徹心扉的問:“小賜,是我不配嗎?不配在截圖上擁有容身之處?!”
秦小賜沉默了片刻:“麻煩把祁慎的聯系方式給我。”
勾江:“???我們吹啤酒建立的革命友情呢?!你竟然連虛偽的安慰都沒有一個?!好!我給你!”
打完這些字,很是利落的將祁慎的聯系方式發給他了。
剛得到聯系方式,秦小賜想了一下,打了一句話過去:“英語老師在看你。”
剛發過去,講台上的Miss Wang說:“勾江,你在做什麽?”
勾江整個人都僵硬了,試圖蒙混過關,但手機依然被收了上去。
課後,勾江鬼哭狼嚎,大聲對同桌曲飛宇喊對不起。
“宇哥,我保證,我保證一定給你把手機拿回來,拿不回來我這條命賠給你!”
秦小賜看了看自己已經加到了的祁慎,冷不丁說了一句:“還好我先要的微信。”
不然還得去找劉景要,比起劉景的三罐啤酒,還是和五罐啤酒的勾江熟一點。
蔣盡歡問:“什麽?”
秦小賜搖頭:“沒什麽。”
聽此,蔣盡歡皺巴起了臉,轉學過來後,秦小賜越來越奇怪了。
秦小賜一無所察,跟收到截圖的祁慎聊了兩句,對發過去的意圖心照不宣,恍若只是在提醒祁慎見家長的時候注意一下關越的情緒。
剛送自個親媽到門口的祁慎看著秦小賜發來的截圖,以及一些是是而非的話,祁慎捏緊了手機。
——小崽子的不對勁,秦小賜也察覺了。
祁慎深吸一口氣,回了句:“謝了。”
“就出來送我,幾分鍾的時間,還和那小崽子依依不舍?”羅青雪瞥了一眼祁慎問,但並沒看他手機。
“是同學,”祁慎含糊了過去,但想到秦小賜發來的截圖,他沒忍住,問了一嘴,“媽,以前小時候你……打過越越沒?”
羅青雪還以為自個兒子會問個什麽,說個什麽要緊事兒。
沒曾想竟然懷疑她!
羅青雪陡然拔高了聲音:“怎麽著了,我還沒說他見了我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搞得我跟你們學校教導主任似的,我還沒委屈著呢!”
“我還沒懷疑是不是你偷偷摸摸私底下跟那孩子說我壞話兒了,生怕那孩子跟我關系好了,現在你還倒打一耙?”
“我總共見過他幾回啊?我養你這麽個兒子,還不如養條狗呢!”
“小狗兒撿了骨頭還咬回來跟我分享,你呢?撿了個小鵪鶉,跟撿了寶似的,藏著掖著不讓看,就看了幾回還懷疑我是不是打了他!我、我腦子有毛病啊我打他?!”
祁慎無比後悔,他媽什麽人他怎麽就忘了呢?
說一句,有十句等著他。
得虧,老家的司機來了。
祁慎連忙打斷,“媽,車來了。”
羅青雪不肯走,她要跟自個兒子論個究竟,到底誰欺負誰了。
但祁慎不給她這個幾回,硬塞進了車裡,吩咐司機趕緊開車,趕緊走。
送走了羅青雪,祁慎才是松了口氣。
他收了手機,趕忙進去找關越。
剛才送羅青雪出來的時候,關越乖巧又懂事的坐著說:“我不打擾祁哥和媽媽講話,絕不偷聽,保證坐在這裡,老老實實蹭飯。”
想到這兒祁慎就有些頭疼,小崽子似乎有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真是不曉得從哪裡來的。
梁項給了意見,如果混亂的記憶不影響日常生活,可以將亂七八糟的記憶理順,歸納好的話,就這個樣子也不要緊……可如果影響自我認知,可能需要心理醫生催眠,封掉這段記憶。
祁慎給關斐談過這個,他們共同的想法是再看看情況。
目前來說,關越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到無法自我認知,可如果真的要理順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也是要明白自己在記憶上有些問題的。
關斐希望由祁慎來引導關越知道,積極治療。
可引導,如何引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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