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越因祁慎這親昵的動作,一下子紅了臉。
“怎麽了?”祁慎一愣,“熱?臉這麽紅,是發燒了嗎?”
話音剛落,關越掙開祁慎的手,撲向祁慎,想像以前一樣,撞進祁慎懷裡,但他長高了,不能夠埋頭於祁慎的胸口了。
他只能緊緊抱著祁慎,用臉抵著祁慎的臉,不讓他看自己。
祁慎:“……”
他本想問關越是怎麽了,突然抱過來,可相擁時,感受到那劇烈的、有力的、快速的砰砰心跳,也是明白了。
明白他家小崽子是害羞了。
祁慎勾起了唇角,抬手捏了捏小崽子的脖子。
“咳咳咳。”一直沒走,在房裡蹲著的梁項拿著兩件長羽絨服,杵在門口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怕再不咳,這兩個氣血方剛的年輕小夥子,會親昵起來。
這個直播,就不打好拍下去了。
是了,他一整個下午都在,祁慎哄著關越走向陽台的時候,他就在客廳隱蔽處給關斐在直播。
梁項看著兩個年輕小夥子,在他一聲咳嗽後,迅速分開,關越甚至往祁慎背後躲,他嘖了一聲道:“羽絨服,我給找出來了。我瞧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回來複診的時候,希望你能夠走出這個屋子。”
關越沒講話,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能走出去。
看著祁慎開門將梁項送出去,就那麽一點兒豁口,關越看著都心慌意亂。
送走梁項,祁慎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有些發熱了。
他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吊椅那兒坐著的關越,想了想,從酒櫃裡翻出兩瓶酒,在酒台上醒酒。
準備好後,拿到了陽台上。
他將方正的玻璃杯給了關越,問:“不是說想喝酒嗎?
小崽子眼睛刷得一下亮了,接過杯子,卻沒有立馬喝起來,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些不好意思道:“祁哥,我、我想像剛才你抱我一樣,抱著你。”
祁慎一愣,他其實不大想,因為後脖子的腺體發熱了,他擔心被關越親親摸摸的,引發情/潮/熱。
他已經有兩天沒有打抑製劑了。
可對上關越期待的眼神,祁慎又沒法拒絕。
只能順著他的意。
被關越從背後摟抱住,溫熱的呼吸打在脖子上時,祁慎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關越驚了一下:“祁哥?”
祁慎悶了一口酒說:“沒事,不是要喝酒嗎?你怎麽不喝?”
關越確實被轉移話題了,但他的危險性並沒有降低。
他竟用鼻尖蹭了蹭祁慎的後脖子,難以言喻的癢,衝向祁慎的五髒六腑,七筋八脈,情動來勢洶洶。
祁慎是咬緊後牙槽,才沒悶哼出聲。
對他隱忍,關越一無所知,他聞到了苦苦的巧克力味,忍不住更貼近祁慎後脖子處。
“祁哥,你這裡,有巧克力味,好香……”
祁慎不敢轉身,怕一轉身,讓關越清楚的看到他的反應。
他喉結滾動,許久,他才啞著嗓子說:“喝、喝酒?”
關越跟嗅到貓薄荷的貓一樣,根本無法從祁慎的後脖子處移開。
可祁慎總催他喝酒,他隻好勉強起身,抓著酒杯噸噸噸將一杯酒喝了個乾淨。
他哈了一聲,把玻璃酒杯反過來給祁慎看了看,說:“喝乾淨了,現在要開始吃掉祁哥了。”
祁慎:“???”
“你說什麽?”
關越歪頭,疑惑的看著祁慎說:“喝掉酒,吃掉你。書上是這麽寫的啊。”
祁慎心跳如雷,指尖顫栗,脖後腺體更是熱得難以忍受。
他舌頭像打了結一樣,半天吐出來一句話:“哪、本書?”
明明這幾個月,祁慎隻給關越看過輔導書,全都是和高考相關的,怎麽會有輔導資料,說這種話呢?
——喝掉酒,吃掉你。
真是讓人衝動的話。
關越想不到是哪本書,他將方正酒杯隨意丟放在案幾上,從後面抱著祁慎,貼著祁慎的後脖子,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去,含糊不清的說:“我要吃掉,吃掉巧克力味的、祁哥!”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
喝掉酒,吃掉你!——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看的了,感覺很帶感,就用了。
大概就快完結,明天還有兩章正文,然後正式開始更新番外!
嘿嘿嘿
會寫完越寶走出來的。
——為了你,我願直面我所恐懼的。
!
第68章
夜深人靜。
只有北風肅肅。
祁慎將早上落在陽台角落得抑製劑撿了起來, 重新封好, 放回了角落的箱子裡。
抑製劑,用不上了。
祁慎點了根煙叼著,不太確定剛才胡鬧了一個晚上, 在意亂情迷中, 由著關越進行深度標記是不是一件好事。
一根煙盡,祁慎拿出手機,打了梁項的電話。
接通時, 祁慎開門見山的說:“越寶與我深度標記了。”
梁項:“???”
遲疑了片刻,梁項找回了自己單身狗的酸音,“你在向一名心理醫生炫耀你脫單了?”
祁慎不跟梁項貧嘴, 很直白的說:“如果越寶醒來, 認為不對勁,會不會引發——”
“不會,”梁項截斷了祁慎的假設,“現在的情況是,他不願意面對現實,其實早就明了現實是個什麽樣子。他躲在你們給打造的殼子裡,做鹹魚, 你就算說什麽漏洞, 他都會自己補充, 至於不能補充的,他會當作看不見,假裝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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