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絕對不會站在九王爺那邊,他厭惡都來不及。
可現在,他卻不敢那麽肯定了。
不過想到大皇子的話,鄭安並沒有打算跟對方有衝突,只是淡淡接話:“左將軍費心了。”
看向一邊直勾勾盯著左君的九王爺,摸了摸胡子,狀似好奇的問:“王爺這是知道左將軍來,特意趕來,想跟陛下表明心態,求陛下賜婚?”
左君不管是忠於陛下還是不忠於,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將軍,他相信肯定是不願意接受嫁娶另一個男人的。
不然怎麽對得起他們左家的列祖列宗。
雖然也有家裡養男人的,但哪個是拿的上台面的,壯志男兒,誰又能接受?
其他大臣紛紛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關於九王爺大膽示愛的事情,他們誰不知道。
為了能跟大將軍在一起,都搞出造反了。
當時他們聽說的時候,還都被嚇了一跳呢,都沒想到九王爺這般荒唐。
“丞相在胡說八道什麽?”司卿酒不樂意了:“你不會是為了你大孫子沒有得到左將軍,嫉妒本王了吧,才給本王到處造謠。”
“你!”鄭安哽住,臉皮發顫,全沒料到對方這麽不要臉竟然開始汙蔑大皇子。
“九王爺,大皇子一向潔身自好,清朗疏然,豈容你詆毀。”
“是嗎?”司卿酒癟嘴,“那就祝丞相未來能後代昌隆吧。”
鄭安恨得咬牙,這是什麽祝福。
不倫不類。
其他朝臣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精彩,十分精彩。
暗戳戳的想兩
人會不會直接打起來的時候,桑公公走了出來,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朗聲唱和:“聖上駕到。”
殿內站的很隨意,姿態也很閑散的眾人,連忙規規矩矩的回到自己位置,神情肅穆的低下頭,等待帝皇坐上龍椅。
司卿酒當仁不讓的站在最前面,一時間他簡直是鶴立雞群。
帝皇一上來就看到了他,招了招手:“九王爺上來。”
“好呢父皇。”司卿酒顛顛的爬上台階,蹭到他皇帝爹面前,眼冒星星:“父皇您是要把皇位給我坐嗎?”
帝皇:“…”
果然是熟悉的兒子。
“胡鬧,九王爺怎能如此不知輕重,陛下,九王爺頑劣,擾亂超綱,請陛下責罰。”鄭安率先開口,都不等喊上朝有事起奏,他已經等不及了。
丞相一脈的連忙出列附和。
“九王爺這般胡鬧,實在是有損我大鴻顏面啊,現在宮外關於九王爺的事情也是鬧得沸沸揚揚,陛下,一定要好好管教九王爺啊。”
“是啊陛下,如今大家都知道九王爺造反,您可不能包庇。”
“九王爺平時胡鬧也就罷了,可造反逼宮一事實在不是小事,陛下要是輕拿輕放了,這日後豈不是會有其他人效仿,會不把這當回事,引發動亂啊。”
“是啊是啊,尚書說的有理。”
“確實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是要遵守。”
“沒錯沒錯,九王爺這次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一群大臣都激動的發言,沒發現龍椅上的帝皇,臉已經沉了下來。
“說完了嗎?”
“陛下,臣知道您寵愛九王爺,可這不處罰難以平眾怒。”鄭安沒聽出帝皇話中的意思,繼續表態。
今天,他是怎麽都要讓九王爺脫層皮。
最好是,直接被圈禁。
那樣,大皇子就沒有阻礙了。
司卿酒委屈了,拉著他父皇的衣袖,“父皇,你看他們都汙蔑我,不就是看我好欺負嘛,太過分了。”
帝皇拍了拍他的頭,正要讓他放心,就又聽他說。
“要是您把皇位給我,讓我坐,我就是他們老大,他們肯定就不敢了,還會對我畢恭畢敬。
”
帝皇:“…”
“父皇父皇,你就給我嘛,給我嘛,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嘛,你放心,我肯定能行的。”司卿酒晃著他皇帝爹的衣袖,頗有種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
“不知禮數。”鄭安怒斥,指著司卿酒就發難:“九王爺你身為王爺,怎可如此行事,這要是傳到那些小國家,他們如何看待我泱泱大國。”
“他們怎麽看關我屁事,丞相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撒潑打諢的人,秒變臉,氣勢凌然,稍顯稚嫩的臉上,帶著傲視天下的睥睨。
“這大鴻是我司家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我們不需要別人怎麽看,我們只需要我們的子民如何看,丞相,你逾越了。”
他明明是蹲在帝皇身邊,卻壓得帝皇都好似成了陪襯,沒一個敢忽視。
那一刻,就仿佛,他才是王,決定著一切,掌控著一切。
這樣的九王爺,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帝皇都很是驚訝,更多的卻是欣慰。
兒子雖然有時候缺心眼,但也確實是個合格的儲君樣了。
“即日起,由九王爺監國,一應事物將由九王爺處理。”帝皇下達旨意,也不管下面各大臣什麽反應,看了桑公公一眼。
桑公公立馬讓人搬了一個椅子過來,放在帝皇左前方一些:“九王爺,請。”
司卿酒遺憾的看了眼自家父皇身下的龍椅,才坐到給他安排的位置上。
心裡琢磨,他這也算是朝著目標又進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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