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就是爬進去屋子裡的蠱蟲根本就不理會他。
這樣的失控白天的時候也發生過, 那只是一些被他派出去巡山的蠱蟲, 可不知道看到或者是碰到了什麽東西, 被他強製召喚回來時就是一副仿佛被烈酒泡過的眩暈模樣, 讓祀看了很是不解。
因為巡山回來的蠱蟲說不清楚自己的遭遇,只是焦躁的咬住主人的手背, 示意主人趕緊從族地出去, 有重要事情要去做。
祀認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把族地裡的千年蠱蟲給煉化,順便再把無情蠱給試驗成功, 至於別的事情他一概不在意。
於是被蠱蟲們咬到厭煩的祀直接就將不聽話的蠱蟲給融合進身體裡,不再讓它們到處亂跑。
在發現主人不僅不跟自己去找香香軟軟的老婆, 還想要把它們吞噬,蠱蟲們立刻就要逃跑。
但祀作為主人,自然就是能碾壓所有屬於他的蠱蟲。
沒一會兒功夫就將所有叛逆的蠱蟲融合到身體裡。
這可都是帶著劇毒的蠱蟲,而且性子野脾氣壞, 如果貿然跑出去, 怕是能把巫族的人給咬傷或者咬死。
祀雖然對於巫族並不算太在意, 但至少前任大巫還是救了他一命。
只要巫族不來煩他, 那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管那些沒有絲毫威脅的族人。
而且在祀看來,一整個巫族的人加起來,還沒有族地裡的上古蠱蟲更具有吸引力。
祀想著之前那些想要逃跑的蠱蟲,那個情況和現在屋子裡這些不聽他召喚的蠱蟲很是相似。
他懷疑之前那些去巡山的蠱蟲會不會就是遇到了屋子裡這個人。
畢竟巡山的時間和這些外鄉人進山的時間很是重合。
不過祀想不明白屋子裡這個人會有什麽地方能吸引他的蠱蟲,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思考。
只要等他看過這個人的臉,如果符合他的要求,那就可以直接跟旁邊屋子的那對情侶一起做蠱人了。
祀漫不經心的想著,臉上半點神情都沒有,只是神色淡淡的打開屋門,隨後就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了屋子。
屋子裡一片黑暗,雖然窗戶那邊半開著,有一絲絲月光滲透進來,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還是不足夠用來視物的。
不過祀的眼睛和視力自然與普通人不同,於是他隨意一眼看過去,便將那木床上睡著的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個外鄉人原本應該是蓋了被子的,但之前進來探查的蠱蟲卻是非常活潑的把那張被子蹭到旁邊,努力用著自己的身軀來尋找可以供它們玩耍的地盤。
於是祀看到就是一個被數不清的蠱蟲爬滿全身,基本看不起臉的人形。
但蠱蟲爬動時觸碰到的光滑皮膚觸感,敏銳嗅覺聞到的淡雅香味,都毫無保留的共享給它們的主人祀。
這麽近的距離,更別說祀就在旁邊,有主人在場的蠱蟲就變得更是活潑好動,甚至還躍躍欲試想要往一些衣服裡面的溫暖地方爬過去。
祀在接收到蠱蟲們的這個大膽想法後,全身就跟被電擊一般顫抖一瞬,然後就十分暴怒去把那些已經把這個外鄉人覆蓋住的蠱蟲給掃到一邊。
而就是這樣一把掃走了礙眼的蠱蟲,這個外鄉人的臉就毫無保留的顯露在祀的眼前。
這個外鄉人有者一張十分得天獨厚的臉,確實是跟歐說的那樣見到的第一眼就容易心生好感,五官精致,淡紅色的唇瓣鮮柔水潤,天然帶著一點點上翹的弧度,還有透著一些紅暈的白皙皮膚,無一都在訴說這個外鄉人出眾的美貌。
尤其是被子已經被不聽話的蠱蟲給弄亂到一邊,祀只需要把視線往下一看,就能直接看到被薄薄衣物勾勒出的完美身體線條,單薄的肩胛骨往下就是纖細柔韌的腰身,然後是渾圓挺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以及一隻陷在被子裡看不到,一隻踩在被子上的雙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那些蠱蟲給打擾到,玉白的腳弧度優美,但透著些許粉色的腳趾卻是非常不安分的蜷縮起來。
祀在不自知的時候就把這個外鄉人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視線還很誠實的在人家如皎月一般潔白的皮膚上流連忘返。
此時的祀已經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真正目的,只是神情恍惚的伸手去把那一縷縷細碎的發絲從這個人的額前撩開,目光卻是再次忍不住落在那張鮮紅水潤的嘴唇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祀總感覺這張嘴唇一定非常適合親吻,而且真的親上去時,說不定還會品嘗到鮮甜可口的香味。
祀在腦海裡浮現出這個古怪的念頭後,就不由自主的彎下身去慢慢靠近木床上的人。
此時這個人陷在枕頭裡的小半張臉祀都覺得沒有必要去看,單是剛才看到的情況,就能知道這真的是一位極為罕見的美人。
可就在祀的身體就要靠近這個外鄉人時,突然一種奇怪的危險預警就襲上祀的心頭,不待多想,祀立刻就稍微偏了一下頭,然後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一條突然從這個外鄉美人後背衣領處竄出來的蛇蠱。
但就算被捏住了七寸,這條蛇還是轉過腦袋來狠狠咬一口祀的手,力度可以說是想要咬下一口肉一般,但因為七寸被捏著,還是只能留下一個較深的傷口。
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偏頭,怕是現在他的臉就要被咬下一大口肉。
雖然常人承受不住這樣的疼痛和劇毒,但對於祀來說就是小事一樁,可如果傷口就在臉上,還是有點不好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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