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皺了皺眉,他不明白自己的臉如果受傷了為什麽會不好示人,畢竟他很快就要帶新的蠱人進去族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次出來就是再一批新蠱的製作完成。
除了要親自挑選蠱人需要出來之外,祀一向是不喜歡出族地的。
在祀看來,世界上只有族地是最好的最安全的地方。
祀並沒有因為被蛇蠱咬了而生氣,只是他對於自己剛才為一個外鄉人失神的事情很是在意。
思索片刻,還是沒能思索出來自己為什麽會有親吻這個外鄉人的念頭,祀便繼續把這個條漏網之蛇給融合掉。
借著尋找還有沒有遺漏蠱蟲的舉動,祀很輕易就把木床上的人給翻動幾下,在仔細檢查之後發現並沒有遺漏的蠱蟲,祀就把這個人又放回床上,並且還幫忙調整了睡姿,最後甚至是把被子拿過來妥帖的蓋上。
做這一切行動的時候,祀都是很自然的。
可在看到木床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張睡得恬靜的臉的外鄉人,祀的神情突然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他明明是過來挑選新的蠱人,為什麽會突然就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只要臉好看的外鄉人身上?!
而且他甚至都沒有和這個外鄉人說上過一句話。
祀在有了這個念頭之後,看著這個人沉沉安睡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憋屈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個外鄉人為什麽在經歷被一大堆蠱蟲打擾,以及被他翻來覆去擺弄之後都沒有醒來的原因,必定就是歐在食物和水裡加了能讓人昏迷不醒一整晚的蠱。
但知道是知道,也不妨礙祀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十分不愉快。
祀在木床邊轉了幾圈,還是決定把這個外鄉人喊醒,這樣子他就可以親眼看看這個外鄉人的眼睛是不是也一樣非常美麗,以及他們還可以互換名字。
這樣想來想去好一會兒,祀還是決定要把這個外鄉人弄醒,順便再查清楚為什麽自己的蠱蟲會對這個人這麽喜歡。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祀就直接想要把一個蠱蟲放出來,但轉念一想,如果人蠱蟲咬這個人的話,萬一蠱蟲下手沒有輕重,直接把人咬痛了,豈不是不方便他調查蠱蟲的反常原因。
於是祀就打算用自己的血液去解開之前的蠱蟲藥力,毫不在意的劃開已經完全愈合的手掌心,這一次流出來的不是密集的蠱蟲,而且黑紅色的濃稠血液。
祀用手指沾了一些血液塗抹到這個外鄉人的嘴唇上,並發現那張嘴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水潤。
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這個外鄉人居然沒有把被他塗抹在嘴唇上的血液舔食,祀就有點煩躁的皺一下眉頭。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如果不趕緊把事情處理好,明天就還要忙挑選蠱人的事情,祀對此非常不樂意。
於是祀便再次彎下腰去用沾血的手指揉捏這個人的嘴唇,並在他忍不住張開嘴時,動作非常快速的用手指把血液弄了進來。
而這一次,這個外鄉人終於懂得把解蠱毒的血液給吞咽下去了。
祀很滿意的頷首。
只在外面世界待過四年的祀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貿然把人弄醒,然後還大半夜站在人家床頭前的舉動楠峰是十分失禮恐怖的事情。
稍微膽小一點的人都能直接嚇破膽了。
不過蘭欽覺得自己應該是比較膽大的人,比如他他大半夜突然醒來之後,又看到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陌生身影,他都沒有直接驚喊出來。
雖然他之前做任務的時候曾經就是經歷過被大半夜入戶盜竊的賊發現,然後轉為入戶搶劫殺人,但對於這些突如其來的死亡事件,蘭欽還是接受良好的。
系統1122就不止一次讚揚過蘭欽這個宿主的膽量和心態是它見過最好的。
而且還是好到不正常的地步!
當他緩慢張開眼,然後隱隱約約看到屋子裡還有陌生人時,就神情平靜語氣和緩的詢問一句,“你是誰?”
其實蘭欽覺得能做出大半夜站在他這個剛剛來到甘水鎮的客人床前這樣事情的,十有八.九就只有任務詳情裡對人情世故完全不懂的反派大巫了。
蘭欽有點期待這個反派的出現,因為他希望這會是自己的伴侶,可想到任務詳情裡說的反派情況,蘭欽就又有點糾結。
但稍微糾結一會兒之後,蘭欽就釋然了。
如果那位疑似性冷感的反派真的就是他的伴侶,那他也是願意陪伴在他伴侶身邊。
不就是沒有性.生活嗎?蘭欽覺得他們之間其實也不需要這個。
而且在經歷過連續三個性.生活極度頻繁的任務世界,蘭欽也認為應該給自己的腎放個假。
只要不是接下來的任務世界都是這種情況,蘭欽是覺得可以接受的。
這邊蘭欽已經在考慮柏拉圖式戀愛的事情,而旁邊的祀卻是感覺非常不好。
祀這時候腦海裡都是一些非常不好的畫面,比如那個女人讓他跪在那個早就再娶的所謂親生父親家門口,不給吃也不給喝,就是為了用他這個親生兒子來讓她的心愛之人回心轉意。
再比如女人發現心愛之人當真是狠心無情到拋妻棄子,就把親身兒子的雙腿打斷丟在負心漢的家門口,張口閉口都是必須負責,否則就要將負心漢的荒唐過去鬧得人盡皆知。
“思,這是你的親生父親,他一定不會對我們母子那麽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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