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哪裡像主神?主神該是蒼淵那般高深莫測才對。
秦青很想否定,卻又無法忽略心中的強烈悸動。
他捏住京泊霖的下頜,把這人英俊非凡的臉看了又看。
“娘子是不是對為夫一見鍾情了?”京泊霖專注回望,嬉笑開口。
秦青連忙松開這人下頜,輕推一把,低聲罵了一句無恥。陡然加快的心跳讓他臉頰漲紅,耳根發燙。
為何是主神親自來救我?氣運一分為三,莫非這世間還有一位主神?
秦青低下頭吃菜,心裡暗暗思忖。
京泊霖寬闊的背暖烘烘地貼上來,從身後將他抱住,強健的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下頜磕在他肩頭,側臉凝望。
這個姿勢親密地有些過分,仿佛二人已融為一體。
秦青卻不再掙扎,反倒軟了語調,關心地問道:“你餓不餓?”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娘子就感覺好餓,想吃了娘子。”京泊霖依舊沒個正形。
秦青臉頰臊得通紅,拿起一根大雞腿,直接往這人嘴裡塞,凶巴巴地說道:“用吃的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京泊霖連忙伸手拿住雞腿,笑嘻嘻地說道:“不能。”
吧唧一聲,秦青的嘴被親了。
京泊霖舔舔唇,滿足地說道:“這樣才能堵住我的嘴。”他咬掉一塊雞肉,優哉遊哉地吃起來,另外一隻手依舊緊緊箍住秦青的腰。
秦青:“……”主神怎會是這麽個不著調的家夥?越看越不像。
他瞪了996一眼,在心裡加上一句:物似主人形。能養出996這個大冤種,莫非真是主神?
996無辜地眨眨眼,悄悄把一盤鴨肉挪到自己身邊,用毛茸茸的尾巴圈住。
嘟嘟嘟,房門忽然被敲響,村長家的兒媳婦在外面問:“兩位公子,家裡釀了幾壇好酒,公爹讓我給你們送過來。”
“進來吧。”京泊霖淡淡開口。
一名二十出頭的婦人挺著一個碩大的肚子走進來,把一壇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不敢多問,也不敢亂看。
秦青和京泊霖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只因她肚子籠罩著一團黑氣,那腹中胎兒已是死胎。但二人都沒說破,只是道謝。
門關上後,996嘟囔道:“她這輩子是無子無女的命。”
“吃你的。”秦青瞪了一眼。
996悻悻閉嘴。
“她丈夫倒是命裡有二子一女,快活得很。”京泊霖嗤笑一聲。
“別人家的事你倆少議論。”秦青又瞪了京泊霖一眼。
京泊霖同樣悻悻閉嘴。
“看看,看看,什麽叫家庭帝位?這就叫家庭帝位。”996嘖嘖感歎,衝秦青伸出一根大拇指。
“乖兒子,多吃飯,多喝酒,少說話,省得挨罵。”京泊霖替996倒了一碗酒。
“知道了,咕咚咕咚咕咚咕……”996捧著大碗痛痛快快喝起來。
秦青給了胖貓一個暴栗,又給了京泊霖一個暴栗。
一人一貓連忙捂住腦袋,擺出齜牙咧嘴的表情。這麽一看,倒真有些像父子。
秦青揉揉額頭,無聲一歎,繼而又笑開了。此刻的溫馨,對他來說是非常珍貴的記憶。
“明天早上,你送我回凌雲宗。”他語氣溫柔地說道。
“不送,以後你跟著我。”京泊霖果斷拒絕。
“我有兩件事要做,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秦青正色道。
京泊霖正往碗裡倒酒,聽見這話手臂僵住。
“哪兩件事?”
“第一件事,徹底斬斷前緣。我的前緣是風停雲。我必須找回與他相關的記憶,了卻這段因果。”
“這個簡單。明日我便去凌雲宗殺了風停雲。”京泊霖繼續倒酒,咧齒一笑,狹長眼眸裡殺意翻湧。
秦青默默揉了揉眉心,歎息道:“他因我而死,我承擔的因果只會加重!你別搗亂!”
京泊霖端起碗喝酒,眸子裡依舊殺意蒸騰:“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我要洗去身上的罪業,以免被天道誅滅。”
京泊霖上下打量秦青,思忖片刻後說道:“我不送你回去,但我可以帶你去中洲與那些人匯合。你必須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
秦青垂眸想了想,只能妥協,“也可。”
“你真的不回凌雲宗了?”996小聲傳音。
秦青拿起筷子夾菜,慢悠悠地說道:“不回了。在這裡我是一家之主。回去了,我就是個小寵。你說待在哪邊更舒服?”
“當然是待在這邊更舒服!京泊霖一看就是個耙耳朵!”996大聲傳音。
吃飽喝足,京泊霖抱著剛到手的媳婦,懶洋洋地躺在炕上,雙手箍緊媳婦的腰,雙腿夾住媳婦的腿,姿勢相當霸道。
“你松開一點,我喘不上氣了。”秦青推他一把。
“這樣喘不喘得上氣?”京泊霖低頭親吻媳婦淡紅的薄唇,暗暗渡了一縷紫色氣運。
秦青眨眨眼,輕哼道:“這樣可以喘氣。”
京泊霖沉聲一笑,感覺十分有趣。
又過片刻,秦青伸出細長指尖,戳戳這人結實的胸膛,有些虛弱地說道:“我又有些喘不上氣。”
京泊霖含住這張甜絲絲的唇,輾轉深吻,渡送氣運。不知過了多久,他嗓音沙啞地問:“能喘氣了嗎?”
“可以了。”秦青舔舔紅腫的唇,雙眸濕漉漉一片,臉頰浮上酡紅,仿佛喝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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