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口紅塗到自己的眼皮上,化一個煙熏妝掩蓋長相,脫掉西裝外套放在門口的一個啤酒箱裡,亮出工作證,順利混進酒吧,一槍擊殺目標,然後迅速離開。
“出了後門,你摘掉假發,穿上西裝外套,用袖子擦掉眼睛上的口紅,走出巷子。你變裝的動作一定要快,但步伐一定要不緊不慢,這樣才能表現出你的殺人不眨眼,懂嗎?”
朱晨風坐在梳妝台上,垂眸看著秦青。
破天荒的,白石今天竟然沒在洞穴裡守著他的寶貝。一個重要客戶的兒子被綁架,求白石去救,白石只能離開。不過他派了四五個保鏢來片場,把秦青保護地嚴嚴實實。
那些保鏢目前就站在門外。
秦青睜開眼,指著紅色假發說道:“這玩意兒既要戴得快,又要戴地好,我得練練。”
“我把它帶過來就是讓你練的。”朱晨風把假發交給秦青。
秦青讓化妝師告訴自己訣竅,試了幾次,很快就熟練了。
“還有什麽問題?”朱晨風雙手撐著桌面,長腿慵懶地交疊。
“還有一個問題!挑逗是什麽表情?”秦青舉起手,滿臉困惑。
朱晨風愣了一愣,不是太相信地問:“你不知道怎麽挑逗一個人?”
“小姐姐,來親一個!”秦青馬上看向化妝師,勾勾食指,眨眨眼睛,撅撅嘴巴。
化妝師撇開頭,極力忍住噴笑的衝動。這麽油膩的挑逗動作,也不知道秦青是從哪裡學的。
“是這樣子嗎?”秦青看向朱晨風。
朱晨風:“……”
“哈哈哈哈哈!”化妝師一個沒忍住,還是笑噴了。朱導無語的表情好搞笑!
“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臉!”朱晨風揉揉額頭,嘲諷一句,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連挑逗都不會,看來初吻還在。鄭橋松是不是不行?
“我真的不會,你教教我吧。”秦青滿臉好學。
朱晨風嘖了一聲,仿佛十分不耐煩,手掌卻用力按住了秦青的肩膀。
“看著我。”剛才還極富磁性的嗓音此刻竟有些沙啞。
化妝師眼神灼熱地看著兩人,心臟撲通撲通一陣亂跳。一個口是心非,暗藏情潮,一個懵裡懵懂,單純可愛,這倆簡直絕配!
“你出去!”朱晨風沉聲下令。
化妝師興奮的表情僵在臉上,戀戀不舍地看了秦青一眼,這才離開化妝間。
門合攏之後,朱晨風的喉結滾了滾,眸色也跟著變暗,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秦青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他低聲下令。
秦青乖乖仰起頭,看著對方的眼睛。
“你有欲念嗎?”朱晨風慢慢俯下身,把灼熱的氣流噴吐在秦青臉上。他的每一根發絲都浸染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像密布的叢林,深邃又幽暗。
“當然有。”秦青臉頰滾燙,眸子濡濕,雪白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
他這幅忍耐羞澀的模樣像一朵沾滿露珠欲放不放的花,嬌豔、鮮嫩,美得令人垂涎。
朱晨風的喉結快速地滾了滾,眸色變得更深,更暗,也更火熱。
“把你的欲念藏一半,露一半,就是挑逗。”朱晨風輕輕捏了捏秦青的下頜,然後指尖緩慢上撫,滑過微紅的臉頰,觸到嬌嫩的唇角。
手指的動作停住,嘴唇卻越湊越近,近到微暖的呼吸在彼此的鼻尖縈繞。
秦青僵住了,身體慢慢開始發熱。
別人的眼神是無形的,而朱晨風的眼神卻像是一條濕滑的蛇,緩緩地在他臉上遊移,順著下頜爬到腮側,熱騰騰的信子吐出來,舔舐嘴唇,舔舐鼻尖,舔舐敏感的眼尾。
朱晨風的目光觸到哪裡,哪裡便會傳來又酥又麻的戰栗,戰栗之後又是一陣難耐的潮熱。
秦青好像被攝了魂,當朱晨風高挺的鼻尖快要抵上他鼻尖時,他竟不由自主地打開了微紅的唇,像是在等待一個纏綿的吻。
甜而暖的香氣從他雪白的齒縫裡吐出來,與朱晨風深邃的幽香交纏在一起。
原本虛無的空氣便在此刻變得粘稠又火熱。
朱晨風眼神一暗,本該停止靠近的鼻尖忽然抵上了秦青的鼻尖,滾燙的手掌捧住秦青的臉頰,把粗重的喘息噴吐在秦青已經開啟的唇縫裡。
一頭猛獸在他心裡嘶吼。
本該是一場表演,卻變成了理智與欲念的搏殺。
眼眸一暗再暗,呼吸越來越重,當舌尖即將撬開秦青的齒縫時,朱晨風忽然後撤,用大拇指狠狠抹了抹秦青又嫩又軟的唇。
“學會了嗎?”他嗓音無比沙啞,背部略微弓起,讓衣擺垂得更低,遮住下腹,雙手緊緊握了握秦青的肩膀。
秦青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回神。
“什,什麽?”
朱晨風讓他學什麽?他忘了!
待意識從恍惚中回歸,秦青才慌忙推開朱晨風,飛快拿過旁邊椅子裡的抱枕,蓋在自己腿上。
“學會了學會了,你教的很好!”他面紅耳赤,眼神閃躲,羞恥地不敢抬頭。
朱晨風猜到了什麽,自己的身體還在失控當中,竟也忍不住朗笑起來。
“學會了就在我身上試一試。”他收住笑,頗為期待地說道。
“我還要消化消化,再給我五分鍾。”秦青壓了壓腿上的抱枕,猶豫兩秒,臉頰爆紅地改口:“不,再給我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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