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怡回到了C班,林槐則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路過B班,上樓,直到返回F班。
再過一天就是第二周周考。林槐在布置完學習任務後,將許遲叫了出來。他說:“上次考試,你考了全班第一。”
許遲垂著眼睫:“嗯。”
“既然如此的話。”林槐對他笑了笑,“給你一個獎勵。”
“啊?”
“又或者是一個挑戰。”林槐比了一個“噓”,“我的身上,現在有五千四百三十九元零二毛。你的獎勵和挑戰是——”
“在今天之內把它花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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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什麽——”
“現在是下午兩點是吧。”林槐看了看表,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你放假了。”
他霸道又任性地宣布了這個人的解放。接著, 他轉過身道:“走嗎?”
“可是……”
“怎麽, 你不敢嗎?”林槐笑了, “許遲, 你這個膽小鬼。”
林槐挑釁地說著, 一向冷漠的許遲也因此來了點勁。他追上了前面的人。
兩人沒有從正門走出, 因為林槐說,他想追求刺激。他來到一端矮牆邊, 很輕易地便翻過了牆。
他輕快地落在地上,駕輕就熟, 像是做過無數次這種事的壞孩子。接著, 他對許遲說:“你下來啊。”
“我……”
“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在林槐的鼓勵下,許遲也爬上了矮牆。他站在矮牆上,眼一閉, 心一狠, 跳了下來。
在他落地並站穩後,林槐又笑了:“其實也沒有這麽難。是不是?”
“走。”他晃了晃手裡的鈔票, “今天我們要把所有錢都花光。”
他們在揚水市的市中心瞎逛。林槐先是給兩人一人買了一杯奶茶,在吸了兩口後, 又換了一杯,順手把原來的那一杯塞進了垃圾桶。
接著,他帶著對方來到了一家服裝店,強行給對方買了一身風衣襯衫與褲子,在看著對方穿好後, 他又給對方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他們去了一家電影院,很不幸,或許是除了什麽故障,這家電影院裡只有三年前的電影。去過電影院後,林槐帶他去吃飯,又領他到書店,買了一堆推理小說。
最後,他買了一個公文袋,並帶著對方來到了一家報社。
“這家報社的大廈頂端,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站在那裡俯瞰下去,是一整座城市。”林槐說,“想不想去看看?”
許遲怔住了。
有什麽破裂的聲音,從他的內心深處傳來。他用盡全部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動,但對方卻說:“走吧,我們坐電梯去。”
說完,他便走到了前面。
他沒有等待許遲是否會跟上,就好像,他對此本來就毫不在意。他想帶人出來幹什麽,便幹了,至於別人接不接受,這與他無關。
然而許遲,還是跟上了他。
時至晚上七點,暮色已深,不少來來往往的上班族從大廈中走了出來。林槐帶他走過一道玻璃門,像是很隨口地那麽一說:“你看,你看起來,是不是很像他們?”
許遲看著玻璃門中的自己,愣住了。
被林槐折騰了一個下午,他看起來成熟了不少,穿著打扮,幾乎和身邊的上班族融為一體。林槐於是又笑了,說:“這就是你五年後、長大成人的模樣。你在周記裡寫過吧?你想當一個報社記者,你想在某位作家功成名就後,去采訪他。這裡,就是整個揚水市最大的報社了。”
許遲久久沒有說話,半晌,他也怔怔地笑了。
“是……”他慢慢地說著,“啊。”
“哦,不,我說得不太準確。”林槐撩起自己的劉海,“等到真正的五年後,你的發際線,會比我還高。”
許遲:……
林槐:“學習使人變老。”
許遲:……
林槐:“嘻嘻。”
他們躲著保安,一路上到天台。
可惜天公不作美。
許遲:“天台鎖住了。”
林槐伸手掰掉了鐵門上的銅鎖,轉頭看向他:“沒有呀。”
許遲:“……剛剛是真的鎖住了。”
林槐說:“真的沒有。”
兩個人上了天台。正是傍晚時分,整個天空都被殘陽染成了漂亮的橙紅色。大朵大朵的火燒雲盛開在晴空之上。
而整座泛著燈光的城市,被他們踩在腳下。
美麗,繁華,而車水馬龍。
林槐趴在欄杆上,語氣輕快地說:“看到這樣的雲朵,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吧。”
許遲在他身邊,輕聲道:“嗯。”
“這是個很美的世界,不對麽?我看過一本書,上面說,十多歲的年輕人,還有著很多夢想,還有著很多未來和很多可能。”他沒有回頭,只是像自言自語一樣地發表著感慨,“……許遲同學,你覺得未來和過去,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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