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考慮到懲戒室內學生的心理健康,他沒有在樓上出手。如今他進入二樓,將房間打開。裡面兩個躺著的學生見門開了,都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走吧。”他一手一個,將一男一女提起來帶走。走到一半,他又說:“今天早上先給你們上一堂體育課。”
說著,他帶著兩個人到電擊室。看著熟悉的設備,兩個人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林槐彈出包裡原本屬於鐵門的螺絲釘,打掉了監控器,而後又從外面撿了一根鐵棍,給兩個人:“砸。”
兩個人不動。林槐於是說:“你們怕什麽?砸壞了算我的。”
“林老師,我……”
‘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真是討厭啊……難道還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成。’林槐被他們磨得有些煩躁。他耐心告罄,說:“不砸就回去早讀吧,你們兩個……”
“
林老師,我們要是砸了,他們會找你麻煩的。”女生說。
方程也點點頭。林槐覺得有些好笑:“他們找我麻煩?”
說著,他自己拿過鐵棍,狠狠一棍下去,將整個機械從中砸碎。極致的力量讓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林槐扛著鐵棍看向他們,道:“你們要是不砸的話,我就砸你們咯?”
兩人:……
方程試探性地拿起鐵棍,往上面砸了一下。鐵棍剛觸及到金屬,他自己卻被嚇得往後一彈。這邊女生卻咬緊牙關,從方程手裡搶過鐵棍,狠狠向著治療台砸了下去!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各自交替砸著曾帶給他們無盡痛苦的地方。他們就像兩個窮途末路的匪徒,而林槐無疑是他們最好的共犯。他從路邊又找來一根鐵棍、兩把鐵叉、甚至是一個滅火器。他們要什麽,他就遞出什麽,合作愉快,親密無間,讓人覺得他們就算是一起去攔路打劫,也是分工明確、亡命天涯。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做,才會最暢快。
終於,那個房間被他們三個打得稀巴爛。方程扔掉鐵棍,暢快地笑道:“真是好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
女生也喘著氣,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的模樣。林槐等著他們兩個漸漸恢復過來,讓躲在樓下的陳昊宇上來,把殘局收拾好,帶著三個人回到第三教學樓去了。
他原本還想放一把火——不過想了想,畢竟這才是他到明華中學第二天,也不好這樣囂張。他領著三個人到了三樓樓梯口,先讓方程和陳昊宇上去,然後帶著女生說:“你是哪個班的?”
女生這才回到人間,她看向C班的房間,微微咬住嘴唇:“C……C班。”
“C班啊。”林槐一邊領著她去C班,一邊說,“你們老師是余行健老師?聽說,他是很優秀的一位班主任啊。”
女生動了動嘴唇。她似乎想說什麽,又不敢說,只是低著頭走路。到了C班門口,林槐聽見朗朗讀書聲,敲響了門。
余行健從門裡出來時,他感覺到身後的女生向後,退了一步。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林槐時,余行健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向後看了看正在早讀的學生,說:“啊哈哈,大早上的,林老師怎麽
來C班了?”
“教室到了,你先回去上課吧。”林槐推了推身後的女生。女生抿緊了嘴唇,低著頭,並不敢動作。
余行健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女生並未動彈後,這才露出了不易覺察的笑容:“哦,是欣怡啊,先進去吧。”
得到余行健首肯後,被稱作欣怡的女生這才低著頭,鞠了一躬:“謝謝老師。”
說完,她踩著很輕的步伐,試圖從角落處溜進教室。余行健笑著說:“以後可不要做這種會給‘集體’丟臉的事了哦,身為一個‘集體’裡的人,是要有集體榮譽感的。”
在聽到“集體”兩個字時,女生渾身一顫:“是。”
“林老師,謝謝你把欣怡送回C班。”余行健居然也沒有問懲戒室的事。
林槐站在門口沒有動彈,他隻掀了掀眼皮,根本不想和他深入交流其他的社交辭令。
余行健略微露出了點惱羞成怒的表情。他清了清喉嚨,拍了拍手。
他的拍手聲似乎有著某種魔力,整個班級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他。
“今天李欣怡同學在早上跑步時摔倒了,對班級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讓我們沒辦法得到這周的早操金牌。剛才,三年F班的林老師把李欣怡同學送回了班級。李欣怡同學——”他對李欣怡笑著說,“到講台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想到一個副本想寫得不得了,不過還是要等手上這個副本完結
今天晚上24點鍾上夾子我好緊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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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第二更了,下一更在明晚23:00,明晚24:00過了再多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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