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拍了拍林槐的腦袋,林槐想了想,說:“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要不,離我遠點?”
“為什麽?”
林槐:“這樣你比較安全。”
“這樣你比較不安全。我需要每天確定你的情況。”楚天舒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說完,他拍了拍林槐的腦袋道,“好好睡覺,休息了,別想那麽多。”
林槐:……
楚天舒:“有眼無珠而已,多大點事兒。我加緊點破副本的進度,你先隱忍幾天,過幾天,咱們龍王歸來。”
楚天舒這語氣真是心大,就好像這真不是多大點值得一提的事似的——倒不知道他是真的這麽心大,還是只為了安慰林槐。
“咱們上\\床睡覺,明天一早,我還要去調查呢。”楚天舒把他擱到了床上,“晚安。”
林槐虛著眼道:“……我只是眼睛出問題了,又
不是瞎了。”
楚天舒按了按他的腦袋,沒說話,只是眯著眼笑。
這一夜林槐很晚才入眠,他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尋思著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模式。
第二天一早他要是醒來,看見睡在身邊的人是一堆蘑菇大王,又或者泥巴大王,甚至於觸/手大王……那他到底要不要暴起,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揍身邊的人一頓呢?
要是揍錯了,楚天舒得鼻青臉腫。要是猶豫沒揍,要是蘑菇湧到了他的身上了,那該怎麽辦?
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林槐感覺自己有點兒胃痛。
“算了,”他嘀咕道,“還是揍他一頓吧。”
可林槐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起來——
他只看見空空蕩蕩的房間。
房間裡,床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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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血手印,與人偶師的重逢!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 沒有楚天舒,沒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林槐從床上下來。他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並將其打開來看。在看見上面熟悉的字跡後, 林槐總算稍微安心。
“線索有了新的進展,先去警局了。晚上見。”
“楚。”
“嘖, 嚇我一跳。”
林槐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 九點三十, 然後自己下樓離開了賓館。
在他離開十分鍾後,一個人拿著兩玻璃瓶熱騰騰的牛奶回到房間裡:“小林同學~”
“咦, 人呢?”
那人放下牛奶, 在房間裡巡視, 最終只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紙條——紙條上,是一片空白。
那人皺皺眉頭,鎖上房門,並來到賓館的前台處。他詢問看守這裡的管理員:“你有看到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少年嗎?這麽高——長得很漂亮的——”
“沒有啊。”管理員茫然地搖了搖頭。
“嘖, 林槐這家夥,出門也不和我說一聲嗎?”那人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怎麽一大早地就亂跑……算了。”
前台上還留著一封口信——來自於巡捕房的大胡子巡捕。擺放在聖母教堂花窗下的聖母蠟像化掉了。日出時, 陽光透過花窗, 照亮了虔誠祈禱的信徒們的面容,也照亮了油蠟滴落後、從融化掉的蠟裡露出的經過塑化的、女屍的面容。他囑咐冬洛克趕緊來巡捕房看看。
按理說,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楚天舒想,
楚天舒謹遵了這封口信。他咬著能夠當銳器傷人的法式長棍麵包在霧城的街頭穿行。在途經一個路口時,他的身體動了動。
他仿佛感覺到一陣熟悉的風,從他的身邊經過。他咬著麵包,回過頭去茫然地看著街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林槐站在霧城的路口。
霧城很大, 人口眾多,其中街道、路口也眾多。他站在人聲鼎沸的路口,臉色陰鬱。
他聽見電車開過的聲音,聽見人們來來往往的聲音。在那些聲音裡,有兒童賣報的聲音,有女人們與街邊商販討價還價的聲音,有男人們抽著煙鬥的混濁咳嗽聲……
他的耳朵聽見如此多的聲音。然而……
出
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條空空蕩蕩的街道!
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存在的街道!
鼎沸的人聲依然在他耳邊立體地喧囂著。可陽光照射下的,卻的的確確是一座無人的城市。晨曦照射在兩側的建築物上,鋪磚的道路反射著粼粼的光。他聽見街角邊的桌子上傳來咖啡杯碰撞的聲音。可他回過頭去,卻只看見空空的咖啡桌……
“讓開,讓開!臭小子!站在路中間,是要找死嗎?!”
一陣大力猛然襲來。林槐猝不及防,便被兩股大力掀到了街邊。第一股大力是側撞,第二股大力是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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