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纖細的手指,摸了摸其中一件白色的戲服。
“落了這麽多灰可惜了。”他隨口說著,“挺漂亮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放下了這片衣袖,向著盡頭的銅鏡信步而去。
和其余雜亂的梳妝台不同,這座梳妝台上的物品,被擺放得異常整齊。從桌面裝潢,到它獨特的地理位置,無不顯示出這座梳妝台的主人的身份。
銅鏡裡是灰蒙蒙的一片,其中大部分地方,都被灰塵所掩蓋。林槐猶疑地盯著鏡子上的灰塵,似乎是在斟酌要不要用自己的手去擦。
在天人交戰了片刻後,他選擇先放棄思考,並坐到了椅子上。
“咦?”
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居然擺放著一本書。
他拿起這本書,出於解謎就必然需要閱讀的心理,開始閱讀。
這本冊子名為“夢齋筆錄”,似乎是由人手寫的一本詩集。
林槐對詩集沒有什麽鑒賞力。唯一能看出來的,是這本詩集的主人似乎是個很鬱鬱不得志、又清高的書生。他似乎懷著遠大的志向,又痛恨官場上官官相護、唯親是舉的現狀,並抒發了自己鴻鵠之志不得實現的感慨。其中好幾首詩,還表達了他對某個人的愛慕與感激。
他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在他的身後,那張深紅色的紙人依舊無聲地貼著,咧著嘴,似乎在無聲地笑和哭。
林槐翻至最後一頁,一封信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封信的字跡與詩集的字跡全然不同。信主似乎是在極為匆忙的情況下寫下
它的,連筆畫中,都帶著驚慌失措。
“明夜子時,亂墳崗槐樹下見!清,帶我走!”
他閱讀這這封信,鏡子裡,突兀的又有光一閃。
林槐猛地抬頭看向銅鏡,只見灰蒙蒙的鏡子中,他的身後,居然蹲著一個渾身血紅的女人!
在那一刻,他也終於意識到一件事——
如此灰蒙蒙的鏡子,怎麽會發出閃光?
在黑暗中發出閃光的到底是鏡子……還是某雙不為人知的、窺視著他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直感覺浸入式話劇這個模式很適合用來當無限流副本
之後可能會用浸入式話劇+酒店/公寓/遊輪的模式設計一個時間線比較混亂的副本,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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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想不到
銅鏡蒙著灰塵, 然而林槐依舊能清晰地看見站在他身後的、那幅紅蒙蒙的身影。
她留著一頭漆黑的長發,順直而下。其身上,則是鮮紅的衣裙。
女人歪著頭, 看著他, 似乎在笑。
林槐迅速回過身去!
“嘖。”
出現在他眼前的, 依舊是空蕩蕩、灰蒙蒙的後台。
有月光透過窗戶, 照在室內。那一整排的戲服, 也就這樣沐浴在光下。
他等了很久, 卻無事發生。
林槐閉了眼,再度回過身去。當他睜開雙眼, 看向銅鏡時,那個紅衣的女人, 再次出現了!
起初, 她只有林槐的肋下那麽高,而這一次,她已經到達了林槐的肩膀!
“窸窣,窸窣……”
奇異的摩擦聲從他的身後響起。林槐凝視著銅鏡中的女人, 再次猛地回頭!
在他的身後, 依舊是空無一物!
這次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過道,依舊沒有任何發現。在他觀察過道時, 原本貼在他的背部的紅色紙人,也順著他的脊背, 一路小心地向上攀爬。
它的目標,似乎是林槐脖頸處的動脈!
林槐再次回過身。他將詩集與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指托著額頭,似乎在沉思。
在他抬起眼的瞬間,鏡子裡的紅衣女人, 再次出現了!
如今的她似乎已經站了起來。她站在林槐背後,扭曲著脖子,張大了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
她似乎就要咬到林槐的脖子!
與此同時,林槐再度回頭。
“哦,原來是你在我的背後作怪啊。”他面無表情地說著。
和林槐來了個面對面的紅色紙人:……
紙人裂開的嘴角也微微僵硬,它似乎也沒想到——
林槐竟然在不轉身體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腦袋轉了過來!
一人一紙互相對視,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紙人在沉默了片刻後,沿著林槐的背脊,悄聲無息且從心地爬了下去。
“呵。”林槐道,“來都來了,想跑?”
他的手臂瞬間反折,將紙人無情地從自己的背上抓了下來!
“吱——!!”
紙人在他的手中掙扎,整個身體都扭曲成了一團。
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離後,它發出尖銳的控訴聲:“你到
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林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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