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路錦也蹲了下來,“想方設法,去看她們面具下的臉?”
“對哦!”他一拍手掌,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一定是她們面具下的臉,否則她們為什麽要戴面具呢?面具下面是人臉的,就是人類女性,是鬼臉的,就是惡靈,是這樣的麽?”
林槐:“……你可以試試,但我懷疑,在你看見鬼臉的那一刻,就會被它們殺死。”
“啊?為啥?”
“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強行觀看對方的素顏,是會被暴怒的女性弄死的。”林槐面無表情地用一隻鋼筆戳著地面,“這是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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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問題一,你脫發嗎?
“艸, 這算是什麽不科學的理由……”
路錦還在大聲吐槽,林槐卻陷入了沉思。
方才在陽台上時,他故意假稱花盆裡有指骨。然而那個白衣女人卻並沒有因此露出帶有明顯嫌疑的神情。
她們根據不同的問題, 只會給出“點頭”或“搖頭”的回應。要以此為線索, 從120名女性中, 辨認出絕無僅有的6名人類女性。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 分辨的重點, 都在於這120名女性本身。
——也就是說, 和她們相處,向她們提出問題, 觀察她們平日裡的活動,並由此辨認出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言辭神情, 都更符合人類女性的六個人。
然而, 真的有一個特征的共同點,能將所有人類女性囊括其中,並將所有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的惡靈,排除在外嗎?
在林槐的生活中, 不乏各行各業的人類女性。她們從事各行各業, 或天真活潑,或冷靜聰慧。從廣義上講, 她們極為相似。然而,從狹義上來講, 她們中的每一個人,又各有不同。
比如用最簡單的命題、也是諸多商家最常見的宣傳誤區來判斷:女人都喜歡口紅,因此女人想要對自己好一點,就必須購買口紅。
用林鐺鐺及其室友莊穎舉例。林鐺鐺愛笑愛鬧,裝扮時髦, 平日裡最喜愛的便是購買各種各樣的口紅,同時,從各個極為相似的紅色中,辨認出“這個顏色多一點藍調”,也是她所擁有的、讓林槐極為驚歎的一種能力。
——順帶一提,林槐一直覺得像林鐺鐺這樣的妹子非常適合進入靈異管理局,通過紅衣的顏色深淺為紅衣厲鬼們的力量分級。想必在她的輔助下,以後的厲鬼很快會擁有“chili級”“蘭蔻196級”“TF16級”“迪奧999級”這樣好聽好記易於分辨的不同等級分類。
而林鐺鐺的室友莊穎則是另一個極端。她對化妝毫無興趣,比起化妝品,她更喜歡購買不同顏色的彩墨和不同設計下的紙膠帶。兩個姑娘住在同一屋簷下,各自自得其樂,偶爾欣賞彼此的珍藏,從不發生諸如“誰的愛好”更加高貴的爭端。
因為,她們都一樣貧窮。
因此,這個所謂的關於女性的“命題”,顯然在這兩個人
身上,是不成立的。
同時,在這個遊戲中極為鮮明的另一個特色是本次遊戲玩家的構成。
——全為男性。
在過去的遊戲中,盡管有時女性玩家的數量會相對較少,但也從未出現過隊伍裡沒有女性玩家的情況。因此這次玩家隊伍的組成,更像是刻意為之。正如村莊的名字“女兒國”,和玩家的組成“男兒隊”形成的鮮明對比。考官似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眾人,這次的遊戲,我們要考究的,就是男女之間的差異,就是你們身為男性對女性的不了解。
種種線索和各種遊戲的設置使得這個命題就像是把壓路機糊到玩家臉上一樣清晰。
它也確實在這方面戳中了這群玩家的知識盲點。
其余四人暫且不論,路錦是個只會和對面肥宅互裝妹子發顏文字熱聊的宅男。而林槐自己,也很少有和女性近距離接觸的機會,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男朋友……
……
然而林槐此刻依舊困惑的是,所謂“人類女性”的心理,真的是可以通過幾個問題就能進行刻畫或代表的麽?
即使惡靈未擁有人類的情感,在面對提問時只能盡力偽裝,因此會顯露出與人類女性的差異——但誰又能說,那六個人類女性在遇見這個具有區分度的問題時,又會表現得一模一樣呢?
然而,遊戲卻要求他通過幾個問題,通過這些人的表現,就將所有的人類,從惡靈中區分出來……
通過這些,主觀的提問,主觀的情感,主觀的判斷,主觀的分析……最終,做出主觀的定論。將六個自認為“最像人類女性”的人,定名為“人類女性”。
一模一樣的房屋、對稱的設置、相似的服裝……林槐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捕捉到了一點稍縱即逝的毛線頭。
他握著竹竿,和路錦到達了C區第八所房屋的門口。銀色的風鈴依舊懸掛在房簷之上,他再次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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