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衣女人前來開門的速度卻有一些拖遝。兩人站在門口耐心地等待。
“咕嚕、咕嚕、咕嚕——”
屋內,似乎有洗衣機轉動的聲音。
“可能是在洗衣服吧。”路錦轉頭向林槐道,“唉,是不是女孩子都挺愛乾淨的?”
林槐:“不一定……吧
?”
“不過至少,”他補充,“她們應該不會用公用的洗衣機洗球鞋?”
路錦:……艸。
他不禁想起了非常糟糕的回憶,同時,想到屋內的女子正在洗衣服的場景,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富有濃厚的生活感,甚至略有些溫馨。
“我現在不太害怕她們了。”路錦小聲道,“其實她們看上去還是挺正常的……尤其是勤快洗衣服這個細節……”
林槐:“怎麽,這是你喜歡的那種女生?”
路錦接著說:“讓我想起了我的媽媽。”
林槐:“你……好重口啊。”
在三分鍾後,女人才打開了房門。
和之前的白衣女人不同,這個女人的頭髮相當潮濕,像是剛從花灑下出來。海藻般潮濕而濃密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每走一步,都帶起一地的水漬。
“這……”路錦小聲道,“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啊,人家剛剛是不是在洗澡?”
女人點了點頭。
林槐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女人將他們迎入了房間,此時,廚房裡卻傳來了一聲嘹亮的提示音。
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從某台洗衣機裡發出的。女人和兩人對視了一眼,雙手比劃著,似乎是在說,自己要去廚房裡處理一下。
路錦懂得一點手語,對林槐道:“她說洗衣機出了一點問題,要去中止一下操作。”
“嗯嗯。”林槐點了點頭,“你去吧。”
女人從座位上起身,僵硬地走了。或許是頭髮沒擦乾的緣故,不斷有水從她的頭上滴下,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落著幾縷她的斷發,林槐撿起一縷來。
冰涼濕膩。
女人從廚房回來,她似乎已經處理好了之前的事情。林槐捏著那縷頭髮,突然轉向她:“你平時是不是經常掉很多頭髮?你們女生掉這麽多頭髮,不會斑禿麽?”
路錦:“噗——”
他把嘴裡的所有水都噴了出來。白衣女人站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極致的震驚狀態。
好半天,她遲疑著搖了搖頭。
“那……”林槐繼續問,“你脫發嗎?”
白衣女人:……
她半晌後,再次搖了搖頭。
“好吧,我明白了。”林槐站起來,“謝謝你的回答,不打擾你吹頭了。”
說完
,他帶著路錦,頭也不回地跑了。
白色的房門再度被關上。女人低垂著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哢嚓、哢嚓。
她順著那串水漬,再次走回了廚房。路錦兩人來得太快,也走得太快,竟然沒有注意到地面上只有一條通往廚房的水漬,而通往衛生間的路徑上,則是一片乾燥。
她面對著眼前的滾筒洗衣機,思考了一陣。
哢嚓、哢嚓。
她的頭顱,順著脖頸開始裂開。
渾圓的頭顱落在地上,被女人慘白的手撿起。
接著,她將那顆頭顱放進了滾筒洗衣機中,對之前被暫停的洗滌操作,按下了“繼續”。
在接下來的半天裡,路錦眼睜睜地看著林槐拜訪了C區的余下十二個女性。
這十二個女性的性格各有不同。有的溫柔嫻靜,有的盡管戴著面具,也遮蓋不了其用手語也要當話癆的心,雙手揮舞速度堪比卡○西結印。
她們有的在開門之後,便為兩人端上茶水果子,有的較為拘謹,見兩人來了,便站在一邊,有的則比較活潑,兩人剛敲響風鈴,她便出現在門口,舞動著手指,表達“歡迎光臨”。
然而……始終沒變的是,林槐對她們打招呼的方式。
“你脫發嗎?”
“你以後會禿嗎?”
在從最後一家跑出來後,路錦終於陷入崩潰:“你到底是為什麽要詢問這個問題啊啊啊——”
林槐整理了自己的衣領,顯得非常精神穩定:“為了判斷她們是不是鬼。”
“啊?這個問題有什麽判定的意義嗎?”路錦虛起眼,“你要怎麽判斷呢?”
“其實很簡單。”林槐咬著每個字道,“假如她搖頭……”
“那麽不脫發,不科學,說明她們是鬼。”林槐道。
路錦:“那麽點頭呢?”
“點頭,則她們絲毫沒有表現出人類面對脫發時應當有的羞澀之心,和會為了面子逞強的姿態。說明她們也是鬼。”林槐道。
路錦陷入崩潰:“那按你這麽說,所有人都是鬼咯??”
“不。”林槐冷靜道,“有一種反應能說明她們不是鬼。”
“什麽反應?”
“非常憤怒,握著掃把,把擅闖民居還問出失禮問題的人打出去。”他說,“人類女性會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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