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從包裹裡掏出了那隻盒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盒香水,就是戴維斯參加這次茶話會所選取的自己的‘藝術品’。不過信裡還有一個疑點,我不太明白,那就是……”
“‘第十三件材料’,究竟是什麽,對吧?”林槐仰躺在床上道。
楚天舒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但總覺得那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林槐:“比如?”
楚天舒:“鯡魚罐頭提取物?螺螄粉精華?”
林槐:……
“還有信件中所說的茶話會,也非常值得注意。”楚天舒將信件翻來翻去,“邀請函的提示裡有集會,這簡直是□□裸地暗示玩家,一定要參與到茶話會裡去,不過到目前為止,茶話會的地點和時間,我們都不能確定……”
他思索了一下,道:“不過還有一句話,也很古怪——只要你來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這是什麽意思呢?”
林槐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嘖,總之,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找出那個叫莫爾斯的家夥,並得到茶話會的時間地點、並加以參與,對吧?”
楚天舒點點頭。
“除此之外,”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香水瓶,蜜糖般的液體在裡面流淌著,“還有這瓶香水。”
林槐:?
“要怎麽才能找到第十三種材料,第十三種材料又是什麽?邀請函說需要完美的藝術品,是否意味著我們要補全這瓶香水?”
“叩叩。”
原本安靜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林槐和楚天舒同時看向了門。
什麽人?
“只要你來了,你就會知道我是誰。”林槐突然道,“你說……”
“他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住到了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商業互吹
☆、341、創作之都
“叩叩。”
“叩叩。”
枯燥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楚天舒對林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邊。
時值深夜,兩人又剛剛下榻此處。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從頭到尾, 都透露著幾分詭異。
楚天舒將眼睛貼在貓眼上。木門外, 是昏暗而而狹窄的走廊, 且——
空無一人。
“外面有什麽人?”林槐見楚天舒久久不曾回應, 用口型詢問。
楚天舒:“一個矮子。”
說完這句話, 他便推開了門。一個報童模樣的男孩“唉喲”一聲, 因突如其來被卸去的支撐力而摔進了房間!
林槐:……
楚天舒:“嘖,果然是個連貓眼都看不到的矮子。”
“你!”
跌坐在地上的男孩剛想發作。他揉著摔疼的腦袋和屁股墩, 剛要從地上坐起來,且要好好怒斥一番這個竟然罵他是“矮子”的青年。
可下一刻, 別說是跳起來罵人, 男孩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青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高挑俊美,肩頸線條如天鵝般流暢。幾縷栗金色的發絲卷曲著垂在臉頰兩邊,琥珀色的雙眼狹長漂亮。他側著頭, 襯衫松松垮垮、瀟灑地敞著領口,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與神秘,是一位徹頭徹尾的、氣度高貴優雅的紳士。
他看上去像是雲遊世界的魔術師、隨性落拓貴族出身的吟遊詩人、又或者背著樂器四處巡遊的藝術家——總之, 不像是一個會住在這樣的旅館裡的普通人。
他抱著手,看著他, 姿態隨意,像是在等他開口:“說吧,你有什麽企圖?”
直到足足五分鍾後男孩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意圖。他結結巴巴道:“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到霧城吧?您、您需要報紙和地圖嗎?”
林槐:……
讓兩人如臨大敵的敲門聲,竟然來自仿佛賓館小卡片一樣的地圖報紙推銷員, 這實在是太真實了。
原來男孩是賓館門房的孫子,平日裡就靠著給這些初來霧都的遊客們賣賣報紙和地圖,好賺些零花錢。
楚天舒和那個男孩說了幾句,掏出幾個便士買了幾份報紙和地圖,想了想又問他:“我初來乍到,對霧城不太
了解,這裡有什麽著名的景點嗎?”
“著名的景點?”
說到這個問題,男孩就來勁了。
“城裡有遊船、歌劇院、市博物館、噴水雕像,還有全城的上流人士都喜歡去的香榭大道。”男孩滔滔不絕地說著,眼睛偷偷瞟著楚天舒,“霧城挺大的,您要是想在霧城裡逛逛的話。可以考慮找個本地人導遊。您別看我年紀小,我對這裡可熟悉了。”
早在打照面時,他就從上到下地將楚天舒打量了一遍。光是從那身造價不菲的衣服來看,這個客人絕對是他們最喜歡的那種出手闊綽、又有教養的外地肥羊。眼見著楚天舒遲遲沒有答應,他又加碼道:“對了,您喜歡看歌劇演出嗎?這幾天歌劇院在上演《瑪麗皇后》,我這兒正好能弄到幾張歌劇院的特價票。正好,也可以便宜些賣給您……”
能有個本地人在副本裡帶路,是挺不錯的選擇。男孩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大堆,楚天舒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好,你明天早上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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