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頓時喜笑顏開起來。他千恩萬謝著,正準備著要離開這個房間,余光卻瞟見了被那名紳士擋住的,在他身後遠處房間裡的……
一條白皙纖長的,小腿?
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男孩沒忍住向裡面偷偷地窺探了一眼。只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穿著打扮如人偶般精致的少年。少年側對著這邊,他看不清他的臉,卻也能看出那少年極度的纖細美麗。
男孩:???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裡可是只有一張床的單人間。眼前這個紳士很明顯只有二十余歲,而後面的少年,卻約莫有十五六歲。從這個年齡差的角度上來看,這兩人顯然不能是父子。
不是父子,住在只有一張床的單人間裡……男孩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等等,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他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傳說中貴族圈子裡極為流行的某些癖好。
據說,有些貴族男性私底下會尋找一些容貌漂亮的少年來,將他們以養子的身份帶在身邊——名義上是養子,實際上,是主人與被豢養的金絲雀。難道眼前這人,和裡面那少年,便是傳說中的……
男孩咽了一口口水。他
看著眼前正漫不經心地看著地圖的俊美青年,沒忍住抖了一下。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很有道理——否則,兩個男人,為什麽要睡一張床上呢?他們倆合該有染!若非如此,又哪裡還有其他的理由……
而且這兩人都長得這麽好看,在一起的場面,勁瘦的腰,纖細的小腿……忍不住就讓人浮想聯翩,腦海裡香/豔/旖/旎……
“對了,”他聽見那個俊美如天神的青年道,“我還有個問題。”
他的聲音從之前略帶輕浮的懶散,突然之間便變得冷淡而嚴肅了起來。沉浸在恐怖幻想中的男孩頓時膝蓋一軟,結結巴巴道:“什、什麽?”
“七天一百蘇勒,換算下來,每天,就是十五蘇勒。”青年用極為冷靜的語氣說著。
男孩:“……是?”
青年:“太貴了,便宜點兒吧。”
男孩:……
在青年“我都買了報紙和地圖了是老主顧”、“之後說不定還有花錢的地方呢別急”、“歌劇票我也買兩張,都買了兩張了打包便宜點吧”、“算了生意愛做不做我走了”的攻勢下,男孩終於顫抖著,把自己導遊的價格砍到了十蘇勒一天。
房門在眼前關上,男孩站在房門前,隻覺得秋風蕭瑟,人間淒涼。
“……我總算明白,他們住一間房的原因了。”男孩虛弱道。
……當然是因為,窮。
窮困的楚天舒心滿意足地關掉了房門。他回過頭,只見自己的小男友正坐在床上,鄙視地看著他。
楚天舒對他吹了個口哨:“明天出去玩?”
林槐:“你好摳。”
楚天舒聳聳肩,表情很輕巧:“至少我們知道了,這個男孩可不是被安排來試探我們的NPC。”
林槐:“?為什麽?”
“如果他是奉某人之命來請君入甕的話,面對我的砍價,他不可能做出這樣激烈的討價還價舉動,甚至還差點罵出‘窮逼不要出門旅遊’這樣的話來。如果他本來就是想要請我們去參觀的反派,在我第一次砍價時,他就會答應。而之後,更不可能和我為了一個價格,而磨這麽久。”楚天舒道,“能忍著滿心的暴怒和甲方討價還價這麽久,只為了完成一個單子的人,只有被生活毒打過的社
畜。”
林槐:“……”
楚天舒:“顯然,他剛才被我毒打過了一次。”
……林槐抽了抽眼角,不得不說,他覺得楚天舒的說法雖然該死的古怪,但微妙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那種為了賺錢而如此敬業的精神,實在是讓我不禁想到朋友圈裡昔日好友們如今996的發際線。那種為了生活而疲憊的眼神,是一般人無法偽裝出來的。”楚天舒繼續道。
“停,”林槐虛著眼堵住耳朵,“本大學生不想了解社畜的生活……你幹嘛?!”
他最後一聲音調挑高,變成了一聲驚叫。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握著他的小腿,把固定住長筒襪的皮帶扣解開:“行了行了,走了一路了,該睡覺了。”
林槐:……
溫熱的掌心托著他細膩的小腿,林槐有些不自在地想要縮回腿去,卻聽見了皮帶扣被打開的、清脆的“哢噠”聲。
皮鞋和長筒襪落地,而他腿部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固定帶勒出的紅痕。楚天舒托住他的後腦杓,嘴裡含著熱氣,在他耳邊低聲道:“回去後穿給我看。”
林槐思考了一下,道:“好的美女。”
楚天舒:……
……林槐明顯感覺到,楚天舒瞬間萎靡了下來。
林槐:“嘻嘻嘻。”
楚天舒把自己的男友抱上了床,他關掉台燈,順便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裝扮。接著,他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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