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氣,一手就按下去,果不其然,溫召誇張的嗷了一聲,順著水面就往他懷裡癱。
“幹嘛呀,說了別碰我這裡!”溫召被水汽蒸騰的雙眼濕潤,皮膚白裡透紅,歪著身體,眼珠子像洗過的琉璃珠一樣璀璨。
霍桑知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眼神還有些冷:“因為你說了我不愛聽的話。”
“我說什麽了?我就說一句他可憐你就不愛聽了?你要是真正放下這樁心事,何至於一句話就讓你不高興?你不高興又為什麽要答應他?”溫召一針見血的說著。
霍桑知卻像喪失了興致,在水池裡站起來,溫召本來靠著他,此時一頭栽到水裡喝了兩口洗澡水!
“咳咳呸——”溫召爬起來,抹掉一臉的水,見人一聲不吭就要出浴池了。
溫召下顎浸在水中,嘟囔道:“幼稚,不泡算了,我一個人泡最舒服。”
沒想到霍桑知聽到了他的嘟囔,拿浴袍送松松垮垮的栓在身前,回頭看他:“你也搞快點,履行你今晚的職責。”
他眸子清澈,烏泱泱的頭髮垂在胸前,分明是個大美人,說這話卻色/氣曖昧,空氣都甜膩幾分。
說著他就從衣服中掏出兩片碎紙,裁的方方正正,拿在手裡對溫召揚了揚:“這是你自己寫來的保證書。”
溫召立刻漲紅了臉:“你混蛋,是什麽時候偷去的?”
“這你別管了,”他打開紙條,一臉欣慰的掃過去:“禮物就是——今日之內,絕不對你說一聲“不”。”
這不就是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到霍桑知面前嗎?難怪他當時瞞著霍桑知不讓他看,原來是想拖一秒是一秒,總歸過了今夜子時,此約就作廢了。
“小氣吧啦的,就給一張啊?”霍桑知調侃,眼神越發下流:“那我得抓緊時間。”
“你你你,你還想怎麽樣?”溫召話都說不流暢,被人看的面紅耳赤的,實在沒地方躲:“那你先回去,我穿衣服……我穿好就來。”
霍桑知挑眉:“還想賴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拖一秒是一秒?快點,出來!”
這混帳,是打定了心思要看美人出浴,他倒是穿好了衣服,慢條斯理拖來一張椅子坐下,鉚足了捉弄的心思,眼睛一眨不眨望著水裡的溫召。
溫召進退兩難,反正也不是沒看過,一咬牙遊到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出來,要去拿衣服時被霍桑知快一步搶先,乾脆利索就把乾衣服扔回水池裡。
眼見那點衣服可憐巴巴的飄在水上,然後打濕了沉下去,溫召欲哭無淚,這下只能光著了:“姓霍的你別過分!”
“我哪裡過分了?”霍桑知一手摩挲在自己下顎上,目不轉睛盯著人酮體,那眼睛跟照探燈似的,直看的溫召難為情,偏生這屋子裡連一襲遮身布都找不到,急的跳腳,是捂了這裡顧不上那裡,此時側著身體,慢慢的身體就浸出一層紅暈,是羞著了。
“沒有這麽看過你,真是一副百看不厭的好風景啊……”他感歎。
“看夠了吧!衣服給我!”溫召是真羞怒了,說著又是一個大大的“阿欠——”
天氣涼,水裡跟上面溫差大,這一出來,就是一身冷戰,寒毛都豎起來了,下一秒冷的發抖的他就被一張暖袍罩住,霍桑知是直接解開睡衣,將人兜進來,涼涼的身體接觸到熾熱的那一塊,溫召又是燙的一抖。
霍桑知撓了撓頭:“沒辦法,衣服都不能穿了。”
“還不是怪你?”溫召翻個白眼:“現在好了,該怎麽出去?”
總不能兩個人穿一件衣服往外走?雖然房間就在隔壁,但到底有一段走廊。
霍桑知往外知會一聲,把外邊守著的人都潛走,想了想就一把將溫召打橫抱起來:“自己扯著衣袍把你自己遮住,外邊可比裡邊冷。”
溫召照做,袍子裡兩人肌膚相貼,胸膛挨著胸膛,呼吸糾纏,沒有比這更親密了。
回到房裡,一路上的摩擦,兩人都有些情動,拉燈上床之後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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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召第二日醒來已經在回家的馬車上,馬車寬敞舒適,下邊墊著厚厚的毛毯。
他剛醒,便有一隻大手伸過來貼在他額頭上:“別動,你昨晚著涼了,有些發燒。”
溫召是感覺身上有些脫力,剛覺得唇上干涉,便有一塊沾著水的帕子沁潤在唇上來,溫召抬眼看霍桑知認真的表情,眨了眨眼,聲音還有些沙啞:“對不起。”
霍桑知手上一愣,看著他:“這有什麽對不起的?”
想來他是在為昨晚還沒過子時便暈了過去的好事情道歉,兩人許久不見,有一段日子沒有親密過,昨晚霍桑知便依著人的縱容,過於孟浪了,又有之前洗澡時的捉弄,人今兒才病了。
不過找大夫看過,說是輕微的風寒,好生看顧,再吃點藥就能好。
扶著溫召坐起來,霍桑知打開食盒,端出還滾燙的米粥,用銀匙攪了攪,淺嘗溫度合適,這才一口口喂給溫召來吃。
溫召一口吞下,來接碗:“我自己來。”
“別亂動,”霍桑知把碗移開了些,不讓他碰碗,這邊一杓子米粥夾著一顆肉泥喂到溫召嘴邊:“我就愛喂,你快些吃,一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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