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名義上是浴房,但這暖閣布置得估計比客棧的上房都要舒服,也難怪衛南辭沒事兒就喜歡往這裡跑。
而且這屋子裡溫度適宜,在裡頭連棉服都不必穿。
原悄弄了些吃的喝的,在暖閣裡吃飽了就睡,悠閑地跟度假一般。
當天臨近黃昏時,隔壁房間便傳來了動靜。原悄伸著腦袋聽了一會兒,又踩著椅子湊近兩個房間的通氣孔嗅了嗅,果然嗅到了零星的烈焰味信息素。
衛南辭因為不會收斂信息素,所以時常會不自知地釋放出一些。只不過他不受刺激時,釋放出的信息素比較少,所以不仔細留意的話,很難覺察到。直到上次被原悄激得失控之後,他釋放的信息素才比從前更多了一些。
不過這個量對於原悄來說,不多不少,正好。
若是太多了,原悄怕被激得失控,若是太少了,又起不到安撫的效果。
衛南辭來浴房沐浴過後,隻歇了小半個時辰便走了。
後來原悄找夥計問過,得知衛南辭每日幾乎都是這個習慣。
小半個時辰,這個時間有點太短了。
畢竟一旦他進入發.情期,就意味著連續七日都需要安.撫。
後頭幾日他還可以想點別的辦法,但頭幾日太難熬了。
他得想點別的法子才行。
到了二十七這日,原悄忐忑了大半日,既擔心自己的周期不準了,又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計劃會出什麽紕漏。
所幸過午之後,他的身體便開始有些不適,體溫也不覺間升高了不少,這是發情期即將來臨的症狀。
原悄不敢耽擱,匆忙朝相熟的夥計叮囑了幾句,讓他幫忙去朝衛南辭傳個話。
這夥計一直都知道衛南辭和原君恪關系不睦,以為原悄此番費盡心思是想撮合這倆師兄弟和好,所以幫起忙來特別賣力。
不出半個時辰,衛南辭就跟著他匆匆來了。
“人呢?”衛南辭推開自己那間暖閣的門往裡一看,朝身後的夥計問道:“你不是說原家小公子約我在這裡見面嗎?”
“原小公子許是覺得悶出去透氣了,衛副統領不妨先等一等?”夥計道。
衛南辭聞言隻得先進了門,方才他正在街上巡防呢,聽到夥計傳話說原悄約了他要說製弩一事,他顧不上收工,就匆匆來了,生怕來晚一步人就跑了。
可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還是沒逮著人。
衛南辭歎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這才發覺桌上擺著幾頁紙。
他隨手翻開一看,發覺正是不久前自己寫給原悄的那些。對方這麽久沒給他回音,他還以為沒下文了,沒想到竟是能在這裡看到。
而且他很快察覺,那些紙上被原悄做了很多批注和標記,對方甚至還專門寫了兩頁紙,和他交流製弩的心得。
沒想到原家這小子這麽認真!
衛南辭仔仔細細將原悄的批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入迷,看到後來他甚至找來了紙筆,又在原悄的標注後頭,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京城這麽多想找原悄製弩的人,其中不乏湊熱鬧之輩。
不過衛南辭雖然也有和原君恪較勁的意思,但他對於這種好東西,卻是打心眼裡喜歡。
凡練武之人,都難免對好兵器有種特殊的情結。
更何況是衛南辭!
原悄特意搞了這麽一出,可算是投其所好了。
當日,衛南辭在房中等了許久,也不見原悄的身影。
後來他等得無聊,甚至還在榻上小睡了一會兒。
只是他這一睡,便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原悄坐在桌邊正埋頭給他製弩,衛南辭起先還老老實實在一旁看著,後來不知為何,便聞到了滿屋的栗子香。
那香味一經出現,便惹得衛南辭有些躁.動。
後來,那個夢的走向就開始不大對勁了……
衛南辭從夢中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掀起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頓時有些懊惱。
而且不知為何,消失了許久的栗子香味,竟然重新出現了。
雖然那味道不算太濃,但還是讓他不由想起了好不容易拋到腦後的那段經歷。
衛南辭去衝了個澡,沒再繼續逗留,匆匆便離開了浴房。
隔壁房間,原悄趴在木桶邊上,整個人都快泡暈了。
發.情期最初這幾日,他很難收斂自己的信息素,為了不過度刺激到衛南辭,他只能躲到了水裡。
“原小公子,您泡好了嗎?”夥計在外頭敲門問道。
因為得了原悄的吩咐,不能讓衛南辭發覺,所以他刻意等衛南辭走後才過來詢問。
原悄從水裡出來,匆匆穿上了中衣。
體內的結.合熱將他折磨地夠嗆,隔著房間飄來的信息素,壓根不足以安.撫他。
“勞煩你幫我將桶裡的水倒掉。”原悄打開門,朝門口的夥計道。
“好。”夥計剛應了聲,便發覺原悄面色有些不大對勁,“原小公子,您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原悄強忍著腿.軟朝他擺了擺手,而後便拖著步子去了衛南辭的房間。
他一進門,便被撲面而來的烈焰味惹得呼吸一亂,這屋子裡殘留的Alpha信息素,比他想象中要更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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