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悄被他一扯,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幾乎栽到了衛南辭懷.裡。
Alpha釋出的烈焰味驟然將人包裹,惹得他心緒一亂,不受.控地釋放出了大量的栗子香味。
衛南辭深吸了口氣,略俯身看向驚慌失措的少年,便見對方原本白皙的面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薄唇更是紅得惹眼,讓人見之便想做點什麽。
原悄對上衛南辭的視線,心底一沉,敏銳地覺察到了危險。
可他的雙.腿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一步都踏不出去。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還無意識地貼.近了衛南辭,想借此獲得一點安.撫。
Omega對Alpha存在著某種天生的依賴。
尤其是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O,彼此的味道於對方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是原悄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這種被信息素支配的渴.望。
盡管他的意識尚清醒,身體卻十分誠實,隻想靠近眼前的Alpha……
原悄無措地看向眼前的衛南辭,便見對方一手慢慢湊近,而後撫上了他的脖.頸。那裡是Omega全身最緊要的地方之一,因為他的腺.體就在後.頸處。
後.頸的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像是打算將人點著似的。
原悄惶然地閉上眼睛,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隨後,他身體一.軟,徹底失去了意識。
原君恪帶著金錠子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衛南辭衣衫不整地坐在廊下,穿著白色的中衣,衣袖和褲子都沾了血跡,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原君恪一驚,問:“原悄呢?”
“在裡頭。”衛南辭抬眼,目光帶著尚未散去的凌厲。
原君恪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跡,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聲音帶著點不自覺地顫抖,“怎麽回事?你把他怎麽了?”
“宮人送來的薑湯裡被下了藥……”
原君恪心中咯噔一下,他雖未成婚,卻已過了弱冠之年,對一些事情多少是知道的。他一見衛南辭這副衣衫不整身上還帶著血跡的樣子,再聯想到對方說“被下了藥”,一顆心當即沉到了谷底。
他顧不上理會衛南辭,起身一腳踹開了對方身後的房門。
然而映入眼前的一幕,卻與他想象中不大一樣。
屋內的軟塌上,原悄側身躺著,身上蓋了一條薄毯,看起來像是睡熟了。
原君恪走到軟塌邊,抬手慢慢掀起薄毯,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少年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也沒有沾染任何血跡,看起來更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原君恪一手搭住原悄的脈搏,便覺對方皮膚帶著點不正常的熱意,脈搏也比平時略快。
“公子這是怎麽了?”跟在他身後的金錠子一臉緊張地問道。
“太醫很快就來了,你在這裡看著他。”原君恪道。
金錠子忙點頭應下了,而後老老實實守在了一旁。
原君恪提步出了房門,走到衛南辭身邊蹲下,抬手想去查看他的傷勢。
沒想到衛南辭卻驟然出手,朝著他的面門襲了過來。
“你瘋了?”原君恪閃身避開,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衛南辭卻不給他避戰的機會,揮拳再次襲上他的面門。
兩人在廊下這麽你來我往地過了數十招,引得一堆羽林衛和宮人都湊過來看,就連尚未離開的三皇子和太子都聞訊趕了過來。
今日三皇子壽宴出了這樣的事情,在沒個結論之前,太子自然不會撒手不管。畢竟落水的人不止一個內侍,還有原君恪的弟弟,後來更是牽扯到了衛南辭。
“這是怎麽了?”三皇子不解道。
“回殿下……原統領似乎是在和衛副統領過招。”一名羽林衛答道。
實際上,回話這人也不知眼下究竟是什麽狀況。
但兩人在宮中動武乃是大忌,他也不敢胡說,生怕給原君恪惹了麻煩。
一旁的太子擰了擰眉,意識到眼前的狀況有些不大對勁,於是出聲喝止了兩人。
衛南辭一番發泄,精力倒是卸了大半,聞言總算收了勢。
被衛南辭莫名其妙拉著打了一架的原君恪,面色十分難看。
但他瞥見衛南辭身上沾著的血跡,便忍住了沒吱聲。
此事他略一思忖便知其中緣由。
衛南辭應是怕失去理智會對原悄胡來,所以不惜弄傷了自己。
否則原悄如今還不知會如何。
念及此,原君恪面色又有些難看。
“一個羽林衛南衙的統領,一個巡防營副統領,大半夜在宮裡大打出手……”太子深吸了口氣,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兩位最好給孤一個解釋,否則事情鬧到父皇面前,只怕沒那麽容易善了。”
原君恪單膝跪地朝太子行了個禮,“殿下恕罪,衛副統領喝的湯裡似乎是讓人下了藥,他與末將過招,只是為了將藥力發散出來。”
“下藥?”太子一怔,“那薑湯可是孤讓人弄的,怎會有人下藥?”
“殿下,太醫已經來了,不如先讓他為衛副統診治。”原君恪道。
如今他心裡比太子還疑惑,自然也想盡快知道真相。他與衛南辭相識多年,雖一直鬥來鬥去,但這種事情上,他相信衛南辭不會信口雌黃。更何況他看過原悄的狀況,確實像是被人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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