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原君恪的背影,暗道這下可麻煩了。
次日,原悄還想著能不能再找對方說說,大不了他連莊子也不去了,就待在府裡總可以吧?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後頭的兩日原君恪竟是沒有回府。
原悄心中焦急,卻也不敢胡鬧。
他知道,二哥看著不愛搭理人,實際上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好在秋獵一共只有兩日。
若他算的日子沒錯,說不定能錯開這兩日。
穿書前,他的發.情期還挺穩定的,希望這次也能有驚無險。
至於後頭該如何應對,只能等秋獵回來再說了。
他甚至做了最極端的打算,萬一真的那麽倒霉,在秋獵之時趕上了,那他大不了把自己撞暈,總不至於一點法子都沒有。
無奈,到了十五這日,原悄只能被迫跟著去京郊。
這天早晨,原君恪早早便派了陳年來接人,原悄不情不願地帶著金錠子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直奔宮門口,而後找了個角落停下等著。
一會兒待皇帝的儀仗從宮裡出來,他們的馬車墜在隊伍後頭跟著便可。
原悄沒見過皇帝,還挺好奇的,一直忍不住伸著腦袋朝外張望。
不過皇帝還沒見到呢,他倒是一眼看到了自家二哥。
原君恪穿著羽林衛的武服,立在一眾兒郎前頭,看著英武不凡。
原悄目光一掃,感覺這些武人裡,再也沒人的風頭能蓋過原君恪了,直到他目光掃到巡防營的隊伍,與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衛南辭視線撞了個正著。
衛南辭看到他似乎也有些意外,面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衝原悄笑了笑。
只可惜原小公子壓根沒理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放下了車簾。
“怎麽了公子?”金錠子問道。
“沒什麽,看到衛南辭了。”原悄道。
這人可真是陰魂不散。
原悄老老實實坐好坐好,再也沒了瞎看的心思。
不多時,隊伍便出發了。
馬車一路跟著隊伍行進,約莫兩個時辰就到了東郊獵場。
本次負責獵場防衛的,是京郊大營。
他們早已在眾人抵達前,便扎好了營。
依著安排,今日用過午飯後,皇帝會帶著同行的勳貴子弟入獵場狩獵。不過今日的狩獵比較隨意,主要還是讓皇帝過癮,並不會有比試,像衛南辭和原君恪這樣的,多半只會隨駕護衛,不會和皇帝搶風頭。
而今日皇帝狩到的獵物,會被隨行的禦廚當場處置,作為今晚眾人的加餐。
真正的重頭戲是明日上午的比試,屆時原君恪將和衛南辭一決勝負。
原悄心裡藏著事兒,也不敢到處湊熱鬧。
用過了午飯之後,他就待在自己的營帳裡沒出去過。
直到外頭的嘈雜聲小了,他才探頭出來張望,得知是皇帝帶人進了獵場,大夥兒都去看熱鬧了。
原悄見營地裡果真沒什麽人了,這才出了營帳。
他沒讓金錠子跟著,而是自己溜達著去了河邊。
河邊每隔不遠處便有巡邏的士兵,不過眾人見到原悄過來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多問。畢竟能和皇帝一起來秋獵的年輕公子,各個都非富即貴,他們不會傻到去找人家的不痛快。
原悄見沒人注意自己,便在河邊轉了轉,俯身撿了塊石頭。
他拿起那塊拳頭大的石頭,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心想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發.情期提前來了,他就拿石頭把自己砸暈,這樣就不會做出什麽丟人的舉動了。
不過這石頭看著有點嚇人,砸腦袋估計會很疼。
他想了想,又換了一塊小一點的。
不遠處,衛南辭擰眉盯著河邊的少年看了半晌,一臉疑惑。
他不大明白,原家這小公子為何會拿石頭朝自己的腦袋比劃。
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
而原悄換了好幾塊石頭之後,果斷放棄了這個計劃。
一來他覺得自己掌握不好力道,輕了白遭罪人暈不了,重了萬一砸出毛病得不償失。二來他有點害怕,就怕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下不了手。
要是有安.眠藥就好了,吃一片就能睡過去。
不過若是能有藥,有抑製劑不是更直接?
原悄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最後覺得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找個人將他打暈更實際。他知道有經驗的人,在他頸後給他一個手刀,就能將他打暈。
可他去哪裡找有經驗又值得信任的人幫忙呢?
金錠子不會武藝肯定不行,二哥就更不行了……
對,找楊槐!
他們之間本就有秘密,找對方幫忙應該可行。
念及此,原悄便折回了營地。
他找人詢問了一番,得知楊槐的住處後邊找了過去。
尚未靠近對方的營帳,原悄便聽到一陣嘈雜,似乎是有什麽熱鬧。
他湊上前看了一眼,正好撞見楊槐從裡頭出來。
“原小公子!”楊槐見到他後一怔,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不過原悄想著自己的事情呢,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
“這裡頭幹什麽呢?”原悄問。
“嗨……他們打賭呢,都在賭明日誰能拿頭彩。”
“羽林衛還能設賭局?你們不怕讓我二哥知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