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最好!”
衛年糕這才心滿意足,就盼著原君恪給他摘煙花呢。
原小木雖然嘴上不說,卻也記到了心裡,當晚回去睡覺時,還想著摘煙花的事情。
當晚最悶悶不樂的人就是衛南辭了,因為他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能和原悄親近,結果卻未能如願。自進京到現在,他已經憋了好久了,難道真要等到正式成婚?
那不是又要等上許久!
“睡了。”
“不睡還能怎麽,哎。”
衛南辭故作委屈地在原悄唇邊蹭了蹭,“三郎,我都快憋死了。”
“小點聲,別把他們吵醒了。”原悄起身將屋裡的燭火滅了,隻留了角落的一盞。
然後他走到書櫃後頭,輕輕一按機關,打開了一扇暗門。
衛南辭嚇了一跳,問道:“這是……什麽?”
“回京後我閑著無事,瞎琢磨著玩兒的。”原悄帶著衛南辭從那暗門裡進去,這才發覺這暗門連接的是隔壁的木工房。這地方在原悄回京前,被原君恪著人打掃修繕過,裡頭看著還挺整潔。
不過這會兒屋裡光線暗,衛南辭看不大清楚。
他要點燈,卻被原悄阻止了,理由是外頭巡防的人能看到。
“這地方你早就弄好了?今日才朝我說?”衛南辭很會抓重點。
原悄心中一跳,忽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衛南辭將人忽然抱起來,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惡狠狠地道:“沒關系,咱們可以一次都補回來……”
不等原悄抗議,衛南辭已經俯身吻了上來。
那日之後,原悄便有些後悔,琢磨著想抽空把這個暗門再堵上。
過了年之後,眨眼就到了十五。
不過衛父比衛南辭預料得行程更快,沒等到十五,到了十二這日他就到了京城。
此番來的不僅有衛父,還有衛南辭的舅舅,因為衛南辭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帶著舅舅便算是代表了衛南辭外祖家。看得出衛父平日裡對衛南辭百般不滿,但對自家這兒子的婚事還是挺重視的。
當然衛南辭並不怎麽領情,在他看來自家老爹做這些到底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孫子還真不好說。但不領情歸不領情,這緊要關頭他卻也沒打算和老爺子鬧不愉快。
衛父回京後,當即帶著媒人上了門。
因為衛南辭和原悄都是男子,他也拿不準這婚事怎麽操辦更好,於是決定不循著舊例,先與原家的長輩商量一番再做決定。
原父是個好說話的,再加上衛家做足了禮數,自然不會為難。
最後商定之後,決定婚禮在原家辦,但是不單獨辦,而是和孩子的周歲禮一起辦。
白天大張旗鼓地給衛年糕和原小木補辦周歲禮,入夜後則辦兩人的婚禮。
這樣,賓客隻留親近的人,既不會惹人注意,也能名正言順。
至於聘禮和嫁妝,因為兩人都是男子,所以一並都省了。
商量的時候衛父挺好說話,回府後他卻有點不大樂意,問衛南辭為何不在他們府裡辦。
衛南辭冷笑道:“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要回京的消息,你但凡有心會在過年前離京嗎?若你不離京,過年前三郎怎麽也得帶著孩子來拜見你吧?你自己過了年才露面,還指望禮在咱們家裡辦,你自己覺得好意思嗎?”
衛父被他說的面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悶聲道:“那聘禮呢?說不要就不要了?我這攢了這麽些年,怎麽弄?”
“你要是有錢沒地兒花,當日可以著人都抬到原府去,沒人攔著你。”衛南辭道:“不過我話先說頭裡,你送禮可以,別說是聘禮。”否則到時候原府若是沒準備回禮,面子上過不去。
衛父聽他這麽說,也沒再糾纏。
其實他自從見著了兩個小家夥之後,對衛南辭的不滿早已煙消雲散了。
雖然面上依舊冷言冷語,但他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不為別的,兩個小家夥一個比一個討人喜歡,關鍵是長得像衛南辭,卻不像他這麽討嫌。
衛父不僅對兩個孩子滿意,對原悄也甚是中意。他常年不在京城,並不知從前那個原悄的“劣跡”,因此一見原悄就覺得這原家三郎看著漂亮又聰明,關鍵是懂禮數,不像他家這個,跟老子說話從來沒個兒子樣。
回京城的路上他早已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現實,他妻子已經亡故,家中也沒個女人掌家,若是衛南辭真娶個女子回來,他這個做公公的也不知該如何待人。如今衛南辭與原悄成婚,反倒省了他不少擔憂。
這麽一想,衛父心中便也沒什麽不滿了。
原悄和衛南辭成婚的日子定在三月十八。
一是因為成婚前有許多事情要準備,婚服之類的都不能含糊,二來三月天氣已經漸暖了,眾人吃個喜酒也會更舒坦一些,不至於凍得握不住酒杯。
這日,衛南辭帶著原悄量了婚服後,便去江月齋要了幾道小菜,而後帶著原悄回了一趟自己在皇宮附近的那處小院。
這小院子也被衛南辭命人撒掃過,還張貼了紅喜字。
“來這裡做什麽?”原悄問他。
“城東的宅子有幾處要翻修,就先不帶你去看了。”雖說兩人的婚禮是在原家辦,但衛南辭還是置辦了一處新宅子,他們這一大家子總不好一直住在原府,將來原君懷和原君恪成婚,那可就住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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