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刻都忘了凌辰已經懷著他的孩子了。
沉在欲望中的男人都沒有多少理智的。柏容凜用手捏了下眉心,也不想回想那個自己。
凌辰跟他說失憶,寧肯說腦子進水都不肯認他,肯定是沒有見過他失控、化為禽獸的樣子。
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柏容凜還沒有忘記,他不知道凌辰還記得不?
凌辰還記得,但是他誤認成了別的,凌辰把那場床戲誤解成了別的。有一句話形容床戲的,叫抵死纏綿,激情戲到極致就是□□。
凌辰那一刻就是被柏容凜從湖水裡救出來,瀕死的那一刻抱住了柏容凜,以為是重生的痛與歡,因為痛到極致後是難以言喻的歡愉。兩者交融在一起,像是冰與火的衝撞,是海浪席卷後平靜,是重生。
所以凌辰聽著柏容凜的話眨了下眼,他那時候不是失憶,是真的沒有想到能碰上這種事,那個時候見到柏容凜確實比他長出三頭六臂還要震驚。
如果這次要的是這個效果的話,那他有經驗了。凌辰跟柏容凜含糊的哦了聲,表示知道了。
但柏容凜還看著他,他的眼神很古怪,盯著他像是要看出點兒什麽來,比如靈魂深處的東西,而這個凌辰不想讓柏容凜看出來,雖然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凌辰,他已經想清楚了,這個劇本就是給他寫的。
所以凌辰抓了下衣領,把臉扭開了,回避了柏容凜的眼神,雖然柏容凜對他很好,可是以後就跟他沒關系了,他還是自己保密比較好。
他這個舉動正好讓柏容凜誤解了,看著凌辰不自覺的抓衣領,躲避的模樣,柏容凜無聲的歎了口去,他想他還是把凌辰嚇著了。
於是柏容凜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以後在慢慢來吧,凌辰還小。
柏容凜清了下嗓音:“好,那我們就繼續講你這個地方的戲,這裡也很重要。你在這個地方、這個中秋之夜,得知了真相,情感要宣泄出來,但是環境苛刻,你的宣泄要無聲無息,所以咱們參考下這個案例。”
柏容凜給他找了幾個教科書級別的教材,給他在平板上放出來,凌辰好奇他找到的是什麽,他都不知道柏容凜這是什麽時候找的。
柏容凜看他靠近自己也微微笑了下,不動神色的把平板往後推了下:“不著急,我們有時間,只要領悟了,一遍就能過。”
磨刀不誤砍柴工。張導讓他陪著凌辰找感覺就是這個意思。
柏容凜給凌辰在腰後墊了一個軟枕,讓他安心看:“我去給你倒水,你慢慢看。”
柏容凜不打擾他悟戲,給凌辰倒好水後就在旁邊窗口站了下。
這是中午時分,草原上並不熱,涼風送爽,對照著旁邊的紅樹林有秋天的感覺,張導在這裡選景拍秋獵還不錯。
外面道具師及其他工作人員正忙碌著把設備運到樹林邊上,一會兒他們的戲份就在那邊。
柏容凜看了一會兒,余光中看凌辰放下平板,於是回頭問道:“看完了?”
凌辰點了下頭,柏容凜也不問他有什麽收獲,看別人的沒有那麽快吸收的。
他把水杯遞給凌辰,等他喝完後跟他道:“雖然我給你找了素材,你可以照著模仿參考,但是最好的演技是身臨其境,是切身感受,是發自肺腑,所以你要根據自己的理解來演。”
凌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想不出更好的,能照著他們的演吧?”
柏容凜一笑:“可以的。”
沒有必要把他逼的這麽緊,演技是慢慢摸索出來的。
“慢慢想,咱們先去換衣服、換裝束。”
老周已經在外面動員了。
悅悅承包了柏容凜的妝容,她笑著跟柏容凜說:“柏總,我真是太榮幸了,您相信我,我一定給您裝扮的驚為天人,讓您一出場,電視機前尖聲一片,為您的顏值拜倒。”
柏容凜只是一笑:“我這次是蒙面。”
悅悅張了下口,她還有如滔滔江水般的讚美激情之詞沒有說完,現在全都卡回去了。
她朝天歎了口氣:“柏總啊,我真是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凌少我不能給他化妝,您又蒙面,我的一手絕技啊!”
凌辰坐下來跟她說:“他可以先畫上,反正他晚上就要出場了。我會多看他一眼的。”
白小魚只要眼睛多關注誰,誰的鏡頭就多。
悅悅聽他這麽說,又滿血復活了:“凌少說的對!”
柏容凜有些無奈:“暗衛妝容衣服都是不一樣的,晚上再麻煩悅悅幫我隆重出場吧。”
悅悅高興道:“好來,柏總,我先給凌少重新梳下頭髮,一會兒也要給您畫個妝,要在您右手上,凌少當初在暗衛虎口處咬了一口,那是生死之際咬的,下口太狠,留下了經久不息的烙印。這個印記是他認暗衛的方式,所以這個牙印要逼真,非我莫……柏總,您手是受傷了嗎?”
第72章
悅悅這才看見柏容凜手上貼著創可貼, 柏容凜右手一直都收在袖子裡,剛才聽她說才拿出來。
柏容凜也看了一眼凌辰,昨天晚上沒有顧上想這一茬,早上洗手看到這個消不掉的牙印時, 就想笑了, 想笑話下凌辰, 問他是不是為了拍戲方便。
凌辰盯著柏容凜的手僵了下, 他真的不是這麽想的,誰會為了一個劇本裡的痕跡去咬別人一口呢, 他不是等著被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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