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柏容凜,想聽聽他說什麽, 柏容凜隻輕咳了聲,跟悅悅說:“我也知道有這麽一個重要的印記,所以我提前弄好了。給你看看,是不是很逼真?”
逼真, 簡直太逼真了, 悅悅看著他手上那一排清晰的牙印實在忍不住結巴了下:“……柏總, 您是怎麽弄上去的啊?”
看他看凌辰, 悅悅恍然大悟:“……真是凌少幫你咬上去的嗎?柏總您真是太敬業了, 也只有凌少親自咬一口才能還原當時的樣子。”
悅悅心裡想,她真是把馬匹拍到極致的人了,怎麽才能在撞見老板跟他的愛人床上打架、弄出不明傷痕時、禮貌又不是尷尬的圓滿退場,想必她圓滿的做到了。
她真是睜著眼說瞎話啊,凌辰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在鏡子裡跟悅悅對視了一眼, 悅悅朝他眨了下眼, 這是無聲的跟他說, 她什麽都沒看見,會裝作什麽都不懂的,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凌辰垂下眼睛,隨她怎麽想吧。他真不是故意咬柏容凜的,是柏容凜先惹著他的,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
柏容凜看了一眼鏡子裡的人,微微搖頭,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就是不想他們亂猜疑,也不想讓凌辰自責,他跟悅悅笑道:“一會兒你再給我補下妝,讓這個牙印再自然一些,畢竟好多天了是吧?”
他這個牙印實在太新了。
悅悅忙道:“對,對,我馬上給您做,我的技術您信的過。”
柏容凜嗯了聲:“信得過,他們都說凌辰在劇中的臉非常好看,自然,仿若無妝,說化妝師技術了得,要給化妝師加雞腿。”
凌辰在鏡子裡看了一眼柏容凜,這個人笑話別人不帶任何諷刺字眼,能把表揚話說成這樣,也真是……夠陰險的,凌辰想不出別的更托切的詞,反正現在看柏容凜非常虛偽!
化妝師悅悅也苦笑道:“柏總,我保證不外宣,您就別笑話我了,凌少我就給梳了個頭髮。”
她也想給凌辰化妝啊,可是誰讓他懷孕了呢?不能怪她。
柏容凜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凌辰以後再咬我,我就都找你來補妝。”
凌辰磨牙道:“我以後不咬了!”
柏容凜還笑:“等好了時再咬一口,要不還要麻煩悅悅畫一個,你不知道咬痕很難畫嗎?”
只有咬人上癮的,沒有聽說被咬上癮的,凌辰抿了下嘴角,他知道柏容凜是在逗他笑。
這個人也挺好的,就是太複雜,這一會兒就讓他心中的天枰來回的偏,真是的。
他們兩個裝束全都弄好後就趕往拍戲的地方了。柏容凜要一會兒再出場,於是就跟張導一起看凌辰先拍。
凌辰要拍的就是他剛才給找素材的地方,於白小魚這個人物來說非常重要。於凌辰來說也很重要,他的打戲在上一集裡已經過關了。這一次如果感情戲再好一些就更好了。
張導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手握成拳,一副恨不得替凌辰上去演的節奏。
柏容凜跟他笑:“張導不用太擔心。”
張導看他乾笑:“我是……看到凌少上場吧,慣性緊張,我都忘了有柏總你在了。不緊張,你說好就好。”
“……還是張導說了算的。”柏容凜也有一些無語。
凌辰已經到他的位置準備了。
白小魚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就開始暗查,他現在又恢復了馬廄工作,反而給了他機會,能夠隨意走動。就算被人看到,那給馬割草的一個宮奴也引不起他們注意。
今天白小魚就暗暗的跟在了魏家人身後。
魏家大公子魏延跟三公子巍霄在樹林裡狩獵時,討論起了今天晚上的中秋宮宴。
“小弟,今天晚上要好好表現,要讓皇上青眼相加,不要惹事。”
魏三公子不以為然的道:“我惹什麽事了?我跟曲家那個家夥打架是他活該!”
“……你就消停點兒吧,現在不是當年了。”
“現在怎麽了?”
“皇上現在重用曲家、南宮家,你看不出來嗎?”大公子皺了下眉說。
魏三公子冷哼了聲:“我看出來了,我就是生氣,你看看皇上現在,前朝寵信曲家、南宮家,后宮他寵那個沈家的人成什麽樣了,他為了沈家的狐狸精連一個喂馬的都護著!他有把姐姐放在眼裡嗎?他怎麽能忘了我們魏家的功勞!要知道當年是咱們魏家為他滅了秦家,才有他今天穩做皇位!”
在樹後面聽著的白小魚猛的抬頭,他知道秦家被誣陷魏家肯定插手了,但是這次是魏家人親口承認了。怎麽能讓他不痛恨震驚,白小魚手劇烈的抖了下,怕忍不住,扶住了旁邊的樹,可是手也捏成了拳。
監視器前的張導也跟著他捏著拳頭,他擔心凌辰演不好這裡。凌辰這裡的情緒並不到位,有一點兒誇張,後面的戲就不好接住了,張導也知道自己挑剔,但是就是不夠滿意啊。
果然後面凌辰的感情跟不上了,他是想要表達下自己劇烈的感情,身體動作都比較多,眼睛也睜圓了,是表達了憤慨了。
張導看向了身邊監工的柏容凜,柏容凜隻輕聲道:“張導,別急,再來一條。”
柏容凜上前去給凌辰整理衣服,跟他笑道:“剛才演的肢體動作飽滿,表情也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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