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憊的抬起頭看了眼依舊黑沉沉的天空,自暴自棄的想:走不動了,就在這裡歇一歇算了。
這麽想著,疲憊如潮水般襲來,趴在石頭上的娃娃沒多久就累得暈了過去。
A市的冬季確實十分的冷,今晚沒有下雪,但渾身濕漉漉的娃娃仍是在睡夢之中冷得瑟瑟發抖。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肖意安都沒能醒過來。岸邊不遠處是個公園,天還沒亮完就已經有早起晨練的人在岸邊小道跑路了。
王安習慣了每天早上五點就跑步,一直跑到早上七點。他繞著湖心小路跑了幾圈,黑暗漸漸被光明代替,道路邊的路燈也熄了燈。
他看了眼時間,六點五十,尋思已經是最後十分鍾了,就乾脆的停了下來。
在他握著汗巾擦額頭的汗水往回走的時候,眼角余光仿佛看見了岸邊的石頭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他有些輕微的近視,早上的光線也不是很好,他眯了眯眼,覺得那東西好像是個小孩子。
難道有孩子落水了!?
他心裡一個咯噔,當即顧不得那麽多了,迅速的跑過去準備救孩子,結果等他走進了才發現是自己看錯了。
“什麽呀,原來只是個bjd娃娃,嚇死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這麽缺德丟在這裡,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確定了不是孩子落水了以後,王安松了一口氣。他本來是轉身要走的,可是看著石頭上趴著的那個漂亮又濕漉漉的娃娃,不知為何就覺得挺可憐的。
“算了,先把它帶回去吧,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他彎腰抱起了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娃衣泡水的原因,娃娃竟然十分的重,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差點都抱不起來。
一個bjd娃娃竟然這麽重的嗎?這得有好幾十斤吧?
壓下內心的怪異,王安將娃娃抱回了小道,一路往自己家走回去。
A市的某個市中心街頭裡,鶴步洲兩眼都是紅血絲,他已經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然沒有娃娃的蹤跡。派出去十幾波人一起找娃娃,結果也是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抬腳將地上燃燒了一半的香煙踩滅,然後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的都是沒有消息。
一向教養良好的鶴大總裁忍不住拿了車輪泄憤。
無能的發怒並不能解決問題,鶴步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後來仔細的看過了監控錄像,貓是在客廳裡憑空消失的,而廚房沒有監控不能知道肖意安怎麽不見了的。
但通過廚房的現場來推斷,估計是肖意安在給貓拿小魚乾關冰箱的時候不見的。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人為的綁架。
他撥通了浮離的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沒人接,在他耐心快要耗盡之際,電話終於接通了。
“鶴大爺,你別催了!我在算了!”
浮離是真的被鶴步洲催得快要崩潰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把肖意安的虜走了不說,還特意將他的氣息遮掩了起來。
把肖意安帶走的人非常的不簡單,便是他都算不出肖意安現在在哪裡。
整整一個晚上,他既要應付鶴步洲的奪命連環call,又要敷衍白謹言的糾纏,還要算肖意安的下落,他魚尾巴上的鱗片都快要為此掉光了。
鶴步洲那個周扒皮卻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艱辛,語氣冷硬的問:“連一個準確的方向都算不到,你果然就是個神棍騙子吧?”
浮離:“……”
還真讓鶴步洲說對了呢,他就是個神棍,但他不是騙子,他還是有真本事的!
這一點浮離肯定不會說出來,他嘴上抱怨著但手上的推算法術卻沒有斷。經過他不懈的努力,手裡的龜殼西側一角的紋路終於有靈光流動。
他眼眸一亮,有戲!
“快快快!去有河的公園,沿著河岸邊找找,肖意安就在那兒!”
終於有了線索,鶴步洲立刻說了聲謝謝,然後迅速的掛了電話。
他打開手機地圖,A市的公園有很多,但裡有河的公園只有那麽幾個。他立刻想這個消息發給其他尋找的小隊,自己開著車直奔最近的那個公園而去。
好巧不巧,鶴步洲去的那個公園就是肖意安昏迷的那個,可惜等他去到的時候,肖意安早已經被人撿回了家,此時正渾身難受的哼唧著睜開了雙眼。
肖意安看著眼前陌生又狹小的屋子,滿眼的迷茫。
他這是,又到了哪兒?
過於陌生的環境讓他心生不安,他完全不敢動彈,生怕旁邊就有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霸總一樣接受度那麽高,既不怕他也不會把他送去解剖的。
狹小的屋子裡傳來一聲哢噠開門聲,肖意安立刻閉上了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
他暗暗的祈禱,希望這次不要又遇到神經病。
作者有話說:
另外兩更下午或者晚上了
第28章
鶴步洲沿著河岸小道從頭到尾的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娃娃, 就在他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坐在小道邊上的兩個老奶奶的談話。
“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太不像話了, 來公園跑步都要抱著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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