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花棉襖的老太太如是說道,她身旁的老姐妹跟著附和的點頭:“可不是嘛,現在的年輕人呀是真的不像話。我家孫女也養那什麽bjd娃娃, 一天天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娃娃是她女兒呢。”
兩位老太太努力的譴責了一番,但過了一會兒那花棉襖老太太卻話鋒一轉:“不過先前那娃娃模樣是真的好看,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 水靈靈的跟個活人似的。”
說到這裡兩位老太太不免多想了起來,那些恐怖片的人偶娃娃都那樣嗎?再對比一下不久前看見的那栩栩如生的娃娃, 頓時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下竄上天靈蓋。
老太太搓了搓手臂, 嗐了一聲:“算了算了,說得我心裡慌得很。”
兩老太太越坐越覺得陰冷, 站起身來就要走, 結果一抬眼就看見身前不知道何時站了個人,胡子拉碴滿眼紅血絲的樣子可把兩位老太太嚇得夠嗆。
“你這年輕人怎麽回事啊?大清早的嚇死個人。”
確認了是個活人以後, 花棉襖老太太不停地拍著胸口翻白眼, “幸好我心臟好, 要是嚇出個好歹來賠不死你。”
鶴步洲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確實嚇人,只能先道了歉, 然後才問兩位老太太:“你們剛剛說那個娃娃長什麽樣我的娃娃昨天在這裡丟了, 我已經找了一夜了都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撿走了, 您要是看見了能告訴我一下嗎?”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 見他雖然不修邊幅了一些, 但模樣還是很俊郎正氣的,不像是說謊騙人的樣子。她回憶了一下:“模樣長得確實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的,穿著個短絨小馬夾和白色的高領毛線衣。”
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線索幾乎要瘋的人內心極其激動,但他還是要維持著面上的冷靜自持。
他說:“那就是我丟的娃娃,你們知道那人撿了娃娃往哪兒去了嗎?”
花棉襖老太太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注意。”
另一個老太太指向旁邊的跑道說:“好像是沿著跑道出了公園去了。”
鶴步洲順著老太太指的放心看去,點頭道謝:“多謝兩位老人家,給你們添麻煩了。”
兩位老太太看他這麽有禮貌,原本因為被他嚇一跳心存怨氣,這回是啥氣都沒了,連忙說不用謝,讓他趕緊去追去吧。
給他指路的老太太還關心了一句:“那撿了娃娃的小夥子走了有半個小時了,你現在去追估計追不到了。”
鶴步洲道:“沒關系,有線索了就好找了。”
他並不是在托大,現今社會華國的治安水平越來越高,幾乎大街小巷都是監控攝像頭,憑他們鶴家的在A市的地位,請求調一下公園附近街區的監控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鶴步洲沒有用私權,而是直接選擇了報警,用最名正言順的理由調監控。
抱著個娃娃的特征太明顯了,監控很快就鎖定了帶走肖意安的王安,警方立刻將他的租房的地方發給了鶴步洲,並且要求一起上門。
另一邊,肖意安已經生無可戀了。
王安從來沒有養過娃娃,更不知道怎麽保養娃娃,看娃娃渾身濕漉漉的,便想著將娃娃的娃衣脫了掛陽台上晾。
他本身就不是個多麽細心的人,娃衣又很小,因為水分緊緊的貼在娃娃身上,無形之中增加了脫衣服的難度。
外頭的短絨馬甲好脫,但毛衣卻犯了難。他不得不度娘了一下怎麽方便快捷的給娃娃脫衣服。
“原來要先拆頭啊……”
他恍然大悟的呢喃著,把肖意安嚇得夠嗆。
他眼睜睜看著王安放下了手機,將他扶起坐正,然後一手壓著他肩膀,一手握著他腦袋就要往上扯。
肖意安他不是個普通的bjd娃娃,根本就拆不下來,王安用力的拽了幾下都沒能拽動分毫。
肖意安眼淚都要飆出來了,這比上次霸總薅他頭髮那次疼了好幾倍!
拽了許久也沒能把娃娃的頭拆下來,王安奇怪的嘟囔:“怎麽擰不下來啊?要不用螺絲刀撬一下試試?”
說著他便當真放開了肖意安,轉身在電視櫃抽屜裡翻找起工具來了。
肖意安倒吸一口冷氣,那螺絲刀一撬,不僅是他腦袋沒了,魂兒也可以直接沒了。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肖意安趁著王安背著身翻東西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陳設,然後驚喜的發現自己居然被放在了一張堆雜物的長桌上,桌子靠著牆,牆上恰好有個窗戶開著,他完全可以爬上窗戶翻出去。
說做就做,肖意安也顧不得窗戶外面有多高,會不會直接把他摔死,先抬腳爬上了窗台上。
他扶著一扇窗戶伸出腦袋看去,還好不算高,就兩米不到的高度,下面還是一個小花圃,摔下去完全不會摔疼。而且這裡好像挺偏僻的,外頭基本沒幾個路人,不需要顧忌自己一個跑的飛快的娃娃嚇到人。
沒有了後顧之憂,他立刻跳了下去,在著地的時候因為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
他呸掉嘴巴裡的泥土和草葉,拍拍身上的沾的泥,結果卻發現拍不掉反而沾了一手。雖然覺得很髒,但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看了下沒人以後,立刻邁著腿噠噠噠的往對面的小巷子跑。
身後,找到螺絲刀回頭髮現娃娃不見了,然後目光穿過窗戶看見一隻跑得飛快的娃娃的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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