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肖意安明明就是遇了害,肖家一直隱而不發,還找了個假的高調出現,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肖意安一直都在他身邊,除了那次失蹤了幾天以外,根本就沒見過多少人,怎會覺得這個假少爺的聲音熟悉呢?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聽過他的聲音了?”
肖意安自己也記不起來了,剛加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
他無措的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明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可他卻怎麽也沒記起來,就好像有什麽在阻擋著他回憶那些關鍵的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過於專注,久違的針扎刺痛感又卷土重來,肖意安忍不住扶住了腦袋,眉頭緊鎖。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鶴步洲見不得他難受,扶著他雙肩將他領到了休息區裡坐下。
肖意安緩了好一會兒,腦袋裡的疼痛才減輕了些許。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很疼嗎?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鶴步洲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扶起人作勢就要帶他離開,肖意安按住了他的手,搖搖頭道:“我沒事了,已經不疼了,你讓我坐著緩緩就行。”
鶴步洲抿唇不語,顯然不讚同他的決定,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強硬的要求肖意安必須去醫院,而是起身去找侍者要了一個小熱敷袋,回來按在肖意安額頭上緩解疼痛。
熱敷袋的熱度透過皮膚直達心尖,肖意安愣愣的眨巴幾下眼睛,突然就忍不住低頭傻笑。
霸總在關心他啊,那是不是說明其實他在霸總心目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熱敷袋果然很有作用,腦袋的疼痛慢慢減退了下去,不似剛開始那般針扎的疼。
鶴步洲舉著手幫他固定熱敷袋,他怕讓鶴步洲把手舉麻了,中途說了幾次要自己來,都被鶴步洲一個眼神製止了。
敷了大約十來分鍾,肖意安的頭疼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立刻讓鶴步洲把熱敷袋給放下,特別狗腿的幫後者捏手錘肩。
鶴步洲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服務,緊抿下壓的嘴角緩緩向上揚起。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孫子的生日宴會,我肖成峰在此感謝各位的賞臉。”
跟著侍者離開的青年重新出現在了宴會之中,只是他身前多了一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
那老者看起來已有七八十歲,卻依舊中氣十足,可見身體保養得非常好。
這爺孫兩人一出現,立刻成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兩人,肖意安自然也不例外。
只見老者威嚴的視線掃視了一眼場中,當肖意安與他對視時,他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從老者出現以後,肖意安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趕緊逃離這裡。他忍不住扯了扯鶴步洲的衣袖,壓著嗓子低聲道:“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要不是怕得罪肖家,他現在就恨不得立刻插翅飛走。
鶴步洲看出了他的恐懼,但卻越發的弄不懂了。明明該是最為親的親人,元和讓失去了記憶的肖意安本能的害怕?
他握著肖意安的手,無聲的安撫道:“再等等,現在走不好。”
肖老爺子還在說著致辭,這個時候提出走人,於禮於情都不合適。
肖意安雖然失了憶,但卻沒有失智,這種對主人家的基本尊重他還是知道的。
他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再等等便是了。”
這一等便等了大半個小時,肖老帶著青年在眾人之間輾轉敬酒,終於輪到他們的時候,鶴步洲有意的將他擋在了身後,而肖意安也假裝靦腆的低著頭,始終不敢說一句話。
肖意安那麽大一個人杵著,又是被鶴步洲帶在身邊的,肖老不可能會忽視他。
肖老看向了肖意安,讓侍者重新端了酒來。他遲疑道:“這位小姐不知該如何稱呼。”
鶴步洲道:“說來也巧,他與小少爺一般,也叫安安。”
“那可真是巧了。”肖老爽朗大笑,讓青年從托盤上端了兩杯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遞到了肖意安面前,“如此有緣,老頭子得與安安小姐喝上一杯才是。”
肖意安瞅了一眼那杯酒,沒敢接,而是默默地抬頭看向鶴步洲。
鶴步洲歎了口氣,從肖老手中接過了酒杯:“我家安安不會喝酒,這酒我就代他喝了。”
說著就是仰頭一口喝完,完全沒給肖老反應的機會。
酒已經代喝了,肖老也隻好默認了,喝了酒後與鶴步洲寒暄了幾句,便說要帶著青年同其他人敬酒去,先失陪了。
鶴步洲兩人自然希望他們趕緊走,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表示理解。
肖老和青年離開時,青年突然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那眼神之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歸於沉默。
宴會依舊進行得熱火朝天,兩人又等了半個小時,剛要起身辭行,卻見一名穿著孝服頭戴孝巾的女子闖了進來。
只見她指著青年一聲厲喝:“安安哥早就死了!這個肖意安是個假貨!”
第45章
宴會會場炸開了鍋, 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讓肖老爺子黑了臉色。他身旁的肖小少爺神情卻是沒有半點變化,嘴角的笑容依舊得體完美,仿佛現在發生的鬧劇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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