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昨晚熬夜了?怎麽都熬出熊貓眼來了?
肖意安撐起了身,想要看仔細一點,結果他一動,沉睡著的人一瞬間警覺的睜開了雙眼。
那雙黑眸沒有半點剛醒來的迷蒙睡意,而是凌厲又充滿戻氣。肖意安被嚇到了,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鶴步洲有輕微的起床氣,尤其是因為肖意安的事折騰了一宿,將近四五點才躺下睡覺。現在是早上的八點,隻睡了三四個小時的他心情極度不好,但當對上肖意安那雙被嚇到的眼眸時,眼底翻湧的戻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軟下了神色,伸手將肖意安扯回懷中抱著,下巴抵在他額頭輕輕的挨蹭。
“怎麽這麽早起來了?不再睡一會兒?”
肖意安原本只是被嚇了一下,很容易就被安撫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霸總好像格外的熱情。
他搖了搖頭道:“不睡了,昨天到現在我都睡了好幾次了,再睡下去都成小豬崽了。”
臉頰緊貼著的胸口顫動著,他聽到鶴步洲悶笑著說:“有我養著,當豬崽也沒什麽不好。”
當豬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哪怕有人養都絕對不會當。
不想變成豬的肖意安火速掙開了鶴步洲的懷抱,紅著耳垂衝進了浴室裡洗漱去了。
把人逗得落荒而逃,鶴步洲也沒了睡意,他也起了身,前腳跟後腳的進了浴室。
浴室裡肖意安正刷著牙,鶴步洲走上前去站到他身後,牙刷放在洗漱台上方的掛櫃裡,他就這樣從肖意安身後伸手去拿。
鶴步洲人高手也長,這樣的姿勢下,肖意安整個人像是被他圈在了洗手台和懷裡。
肖意安刷牙的動作都變慢了,呼吸也放得很輕。此時的他什麽都聽不見,因為劇烈的心跳聲幾乎在耳膜裡炸裂開來。
不算狹窄的空間裡,因為鶴步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氣氛一下就變得十分的緊張。
肖意安假裝淡定的刷牙,眼角余光卻透過鏡子觀察鶴步洲的神情。
後者一副極其坦然的樣子,拿完牙刷和水杯以後,便往後退了一步,弄得原本幻想著會不會發生點什麽的肖意安都萎了。
霸總還是那個霸總,一如既往地冷血無情又不解風情。
他神情懨懨的迅速漱了口,洗了把臉以後,為了掩飾失望低著頭悶悶的說:“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鶴步洲盯著他看沒說話,在他心生疑惑之前開了口。只聽他淡淡的道:“家裡你的衣服好像沒有了,要到下午助理才會送新的來。你去我衣櫃裡挑一套能穿的先將就一下吧。”
肖意安疑惑的歪頭,昨天不是還有三套嗎?霸總為什麽說沒有?
不過想想霸總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好像也不賴。
完全沒有深思鶴步洲為什麽會說謊的肖意安,開開心心的跑去打開了衣櫃。
由於鶴步洲的衣服多數是西裝選衣服的時候,他特別有心機的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一條顯腿長的西褲。
這套衣服穿在鶴步洲身上那就是十分的精英禁欲,可穿到肖意安身上卻顯得十分的滑稽。
因為都是昂貴的定製衣服,一折疊就破壞了美觀,肖意安不敢折起來,於是衣袖長得手都伸不出來,褲腿層層疊疊的積在居家鞋上,衣扣即使最後一顆扣了起來,也露出了半邊精致的鎖骨。
鶴步洲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他正彎著腰,和因為過長而踩到腳後跟去的褲腿做鬥爭,領口寬敞,一眼過去一望無遺。
視線一下就不知該如何擺正,他握拳抵著嘴唇輕咳了一聲:“你在幹什麽?”
肖意安抬起了頭,完全沒發現有什麽不對。他朝鶴步洲抱怨道:“為什麽你的衣服褲子都那麽長?衣服長了還好說,褲子長了我老是踩到褲腳。”
本來就大不止一個碼數,褲子都是堪堪掛在腰上的,走一步就踩一下褲腳,這讓他總有種下一秒褲子就掉了的憂慮。
雖然他是想勾引霸總,可褲子掉了那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了。
光是想想那幅畫面就覺得窒息。
鶴步洲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確實是太大了一些。”
他走到衣櫃前單膝跪下,抽出最下面的一個衣櫃,取了一條新的黑色緊身運動褲來。
“換這條試一下,應該就不會踩到了。”
運動褲只有七分褲腿,鶴步洲的運動褲不止這一條,他更偏愛九分的,所以這條七分的便一直放著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肖意安接過褲子,一手捏著兩邊褲腿提起,姿勢奇怪的進了浴室裡換褲子去了。
脫了西褲換上運動褲,肖意安懊惱的歎口氣,他覺得剛才的自己就是個憨憨。
就憑他這段數,何時能成功上位?
他焉了吧唧的換好了褲子,原以為鶴步洲已經先行下樓,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在等他出來。
將不合身的西服換下以後,被緊身運動褲包裹著的腿又細又長,寬大的襯衫長到了大腿膝蓋上方,露出的半截鎖骨因為羞惱而微微泛著紅。
鶴步洲眸光微暗,看向肖意安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但他一想善於偽裝,內心那些陰暗的想法都被溫柔的表象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他從肖意安手中拿走了換下來的西褲,仔細的捋平,用衣掛晾起,收到了單獨的一個空置的掛櫃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