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一臉‘我就知道惹事不行’的表情,慌慌張張張開雙臂,把白斯年護在身後。
咻——
一道冰錐直接衝著時霧襲擊而來。
藤蔓揮舞著從時霧腳下的地面破土而出,直接將其打落。
時霧嚇得腿一軟,幾乎跌坐在地上。
無數冰錐更快地往這邊打來,見白斯年能遊刃有余地防住,力度越來越大,密度越來越強。
凜冽的風裹著寒氣不斷向二人襲來。
而上面的周謹,只是抱著手臂一動不動。
“完了,是周謹。他可是冰系S級異能。這個新人撐不住吧。”
“也不一定,你看,基本都防住了。”
時霧聽到以後更是害怕。
他是S級,S級是什麽概念。白斯年現在只是A級,再這樣硬碰硬下去一定會受傷的!
他受傷沒關系,小年不能受傷!
他止不住地道歉,“對不起,以後我們不會亂打架了——”
然而話音未落,不過刹那,白斯年還是落了點下風,幾塊冰錐從藤蔓的縫隙裡穿過,擦著時霧的臉頰飛過。
“林景!”白斯年驚呼,伸手去抓那根走漏的冰錐,卻失手錯過。
冰錘擦著他的臉掠過,將那條紅色圍巾掀起,高高揚向半空。
始終被圍巾包裹的臉意外露出來,臉頰處還擦出一道淺淺的紅痕。
時霧側著臉,仿佛還在剛剛差點被秒殺的恐懼裡不能回神。
周圍的聲音忽然寂靜了半秒。
“我草啊。”
“媽的,什麽情況。”
時霧摸了摸臉,剛剛那種勁風擦臉過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他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早已癱軟著坐在地上的他此刻更是被嚇得手腳發軟。
他幾乎是爬了幾步到了白斯年的腳下,“別打了。 ”
漂亮得令人挪不開眼地精致面容,連恐懼都令人賞心悅目。
細長的脖頸在寒風裡瑟縮著,細膩白皙地鎖骨露出一截,透著脆弱的美感。
白斯年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蓋住呼嘯的寒風。
“對不起,他不是故意動手地,是我,是因為我。那個,對不起。如果要關禁閉的話……”
周謹身後,慢慢地走出另一個人。
他是剛剛就在那裡,還是一直站在後面的陰影處,為什麽白斯年絲毫沒有感覺到那裡竟還還有個人。
那人眼窩很深,眉骨高聳,相比較白斯年那種,他的俊美顯然是極有攻擊性的那一掛,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強烈地壓迫感。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走廊邊,上面的幾個人都自覺地給他讓出寬闊的位置。
“顧老大。”
“老大。”
時霧對上這個人眼睛的瞬間。
就本能地感覺到一點害怕。
背脊汗毛豎起。
他往白斯年身後退了半步,又好像想到什麽,站起來攔在他戀人前面。
白斯年知道那個人並沒有惡意,應該只是在試探自己的異能強弱,安慰道,“景哥,你別擔心,沒事……”
“誰說沒事。”
顧如寒淡淡地打斷,“基地禁止鬥毆,不知道嗎。”
時霧臉色蒼白。
顧如寒的目光只在他臉上停留半秒,就轉而看向旁邊的白斯年,“作為一個新人,你對異能的控制力很不錯,下一次出任務,你跟著周謹那一隊歷練。”
不行。
白斯年才覺醒異能不到半個月,他去基地周圍巡邏巡邏還行,怎麽可以去出任務。
“好。”白斯年直接應下。
***
“你看,我說了沒事吧。”
晚上,白斯年給他地手掌上藥,時霧疼得一陣一陣地縮手,被他牢牢抓住,故意凶巴巴地說,“不許動。”
時霧本來很擔心他之後出任務的事情,被他那表情逗笑了。
“出任務的事,要不你再去和周謹說說,你現在對異能的掌握力不太夠,如果受傷的話……”
“我不會受傷的。”
白斯年安慰地吹了吹他的傷口,“景哥,別老擔心我的事情。”
他喊景哥的時候,明明一本正經,可時霧又莫名覺得他有種正在撒嬌的小狗狗的感覺。
白斯年只在他面前,會展露這種語氣。
時霧唇角露出一點甜蜜的微笑,“我怎麽會不擔心你呢。”
床頭燈昏暗,時霧鼻尖的那顆淺色的痣看上去格外嬌羞動人,白斯年心頭滾燙,發現他又起了點反應。
時霧也發現了。
他有些尷尬地挪了挪腿,將手中的藥瓶擰緊,放在床頭。
“你放心,這個基地我之前就聽人打聽過,聽說對新人會著重栽培和訓練的,他們應該是想直接帶我出去提高我的實戰經驗,不是真的因為我私下鬥毆了在懲罰我。”白斯年伸出手,捏了捏時霧的兩頰,在上面輕輕啄了一口。
“景哥,我們去洗個澡吧……”
我,我們?
時霧:“……一,一起嗎?”
“嗯。”白斯年又親了親他鼻尖那顆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頰上,“一起。”
時霧臉頰紅彤彤的,“那……我,我先去放熱水。”
他腳步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進了浴室,將浴桶裡的水放滿——一起洗個澡而已,沒事沒事。情侶之間經常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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