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點點頭。
“……好。”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都要吃飯,要好好睡覺。我會等你出來。”
“嗯,快回去吧。”
時霧的腰腹被藤蔓溫柔的卷起,為了不勒得他腰疼,藤蔓上長出幾片柔軟的枝葉托著他的大腿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其中兩根還卷成一團,輕輕揉了揉他的屁股,像是情侶間常有的打情罵俏一樣。
時霧腿根又被牽扯得發疼,卻沒有掙扎。
他的耳根還有些紅。
藤蔓將時霧穩穩地放在草地上,他腿一軟站不住,它十分貼心地圈著他的細窄的腰身,直到他站穩了,才戀戀不舍地抽離。
藤蔓蹭了蹭他的臉頰,在他面前開出一朵純白漂亮的玫瑰花。
時霧愣愣地收下那朵花,藤蔓縮回了牆的那一頭。
一個轉身。
時霧渾身卻僵住了——
牆下的爬山虎旁,一個熟悉的頎長挺拔的身影好像在那站了有一會兒了。
此刻眼神正黑漆漆地盯著他,猶如當場抓住偷竊的盜賊。
“我想,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林景。”
顧如寒眼如無底的深潭,“我沒有想到,你也會騙人。”
時霧忽然湧現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臉色漸漸發白。
“我不是沒有給你選擇,你自己選的讓我轉交。”
顧如寒的情緒並不算很外漏的那種,可周圍的風陰冷呼嘯著吹過他的耳畔,“你是不是很喜歡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上次也是。”
“對不起。”
在這種時候,時霧總是認錯很快,雖然他並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錯了。
顧如寒好像的確在生氣。
時霧趕緊又補一句,“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
顧如寒長腿闊步走到他面前,將人像小雞仔一樣捉住。
“不要到處亂跑,最近基地任務多,駐留的巡邏人員不足,尤其是這種偏遠地方很容易混進兩三隻喪屍。”
時霧被他拽著胳膊走路時候踉踉蹌蹌,邁不開腿。
顧如寒微微蹙眉。
今天早上的時候因為心裡的確憋著點火,動作稍重。
時霧向來嬌氣怕疼。
腰腿酸疼成這樣,為了和白斯年見一面。
倒是可以忍著疼走這麽遠,又是爬牆,又是揣那麽重的東西。
瞧瞧,汗都濕透了額角。
可真能耐。
顧如寒怒火未消,面色越發慍怒。
他的確是用非常不光明的方式強佔了眼前這個人,但他從沒後悔過。
溫吞的方式並不適合他。
可是,他好像一個口渴了,卻瘋狂喝了海水的人。
短暫的錯覺後,得到的更深的乾渴。
——不只是身體。
——他想完完整整地,徹底得到這個人。
“你還沒死心,想著哪天我放過你了,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時霧抿著嘴,沒說話。
顧如寒手捏了捏他身上剛剛被藤蔓碰過的地方,“回去。”
時霧仿佛知道回去要發生什麽,登時反抗起來,“現在是白天,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回去,我……”
顧如寒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回過頭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很快,時霧眼神變得空洞。
“回,去。”
時霧如同無意識的人偶,十分順從地跟在顧
如寒身後,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公館。
顧如寒今天上午剛剛動用異能給實驗室活捉了兩隻S級的喪屍,並且操縱得他們失去反抗意識。
現在的異能處於微損的狀態,眼神裡的戾氣也比平時多幾分。
他解開了時霧的精神控制。
“有力氣跑這麽遠,不如把力氣花在我身上。”
將人仍在床上,比早上更加直接地開始了征討。
很快對方開始哭著甩動汗津津的頭,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的羔羊一般顫抖著。
他可以催眠時霧。
但他還是選擇用清醒的方式,佔有他。
顧如寒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在焦躁。這種焦躁並不是異能損耗帶來的,而是純粹的一種負面情緒。
“我不去見他了……啊,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違反……嗚……和,和你的約定……”
顧如寒在情緒有些失控,冷冷地提出要求,“我要你答應我,以後都不會再去見他。”
時霧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對他這種無恥的話感到羞憤極了,“這絕不可能……”
“當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
時霧悲憤不已,對方猛的一下,眨眼間,他淚水幾乎溢出眼眶。
“那你喜歡的人,知道你像現在天天和我做這種事嗎。”
啪——
顧如寒萬萬沒想到,時霧那樣唯唯諾諾的人,竟然還敢動手打他。
他膽子那麽小。
只有在對上白斯年的事情,才會總有這樣的勇氣。
顧如寒沒有停下,甚至更激烈起來。
他不想再床上再聽到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更不想聽到那些刺耳的話。
將白斯年送給時霧的那朵花別再時霧嘴裡,讓他咬住了。
一時間,那人脆弱的眼淚打落在純白的花瓣上,低著頭只能嗚咽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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