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待擺了擺手,他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高誓看得出來他的話全都是真心實意的。
而被他點名的廖子兔也只是溫柔地笑著,點點頭,附和自己丈夫的觀點。
“哦?是這樣嗎?”
高誓拿出照片,然後輕輕地將那張拍到廖子兔側臉的照片推向了面前的兩人。
“吳家混亂那一天,有人拍了照片,我們在照片裡面看到了溫夫人的身影。”
“不只是這張,”高誓又連接拿出了三四張照片,其中有一張她的正臉拍得格外清晰,簡直就像是對在她臉上拍的。
當然,這幾張照片真真假假,那張特別精細的更是冉秋直接合成的。
果然,高誓敏銳的發現,廖子兔瞳孔一顫。
溫時待看著也皺起了眉頭,然後又緩緩的松開,“哎呀,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跟我老婆長的這麽像。”
高誓似笑非笑,“哦?真的僅僅是長得像而已嗎?”
接著,他又拿出一張照片,在這張照片上可以看出,雖然照片中的人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大衣將整個人包裹住,但在行走之間,手腕上剛好折射出一點微光。
這是一個視頻中的截圖。
這一點微光被冉秋放大處理後,可以模模糊糊看出是一隻銀鐲子。
這隻銀鐲子很特別。
即便放大的倍數太多,顯得非常模糊,但是依舊能夠看出這條鐲子被打磨成一條蛇的形狀,蛇眼是紅色的,只是不知是紅寶石還是紅珍珠。
在場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廖子兔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面赫然圈著一隻銀鐲,這隻銀鐲是一條銀色小蛇形狀,兩隻眼睛用兩顆紅寶石代替。
這隻小蛇雕刻的極為精美,栩栩如生,鱗片莞然,簡直就像是一條真蛇。
高奶奶身為知名的服裝、珠寶設計師,都沒有看到過這隻鐲子的同款。
以蛇作為形象的鐲子很多,但沒有哪隻鐲子能雕刻的如此精美。
這下溫時待再說不出別的什麽話,他看了看自家老婆,面上的疑慮顯而易見。
“老婆,你那天去溫家做什麽了?”
還不等廖子兔說話,溫時待說,“我老婆這麽長時間在家裡面也會悶得慌,可能那天恰好去散步,散到了吳家附近吧。吳家那事兒鬧得這麽大,大家都是人嘛,看看熱鬧也沒什麽吧?”
高誓看向廖子兔,“溫夫人,您說呢?”
廖子兔,“我只不過是外出散步而已,剩下的事情和我先生說的是一樣的。”
高誓似笑非笑,“哈?溫家和吳家相差這麽遠的距離,您散個步,竟然散到吳家去了。”
吳家的宅子比較偏僻,離吳家確實有好大一段距離。
溫時待被這樣咄咄逼人地詢問,有些生氣了,“不管怎麽說這是我家的家事,高公子問得這麽詳細,怕是不合適吧!”
高誓定定地看著溫時待,突然一笑,看向了廖子兔,“溫夫人,您這情蠱下得不錯,當年浪蕩天涯的溫少爺被你拿捏的恰到好處。”
廖子兔撫摸著蛇鐲的手一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溫時待莫名其妙看向高誓,“什麽情況?就是傳說中苗疆能夠操縱人心的那玩意兒嗎?沒想到高公子也信這東西,我如果被下情蠱了的話,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啊?我們之間是真心相愛的,用不著那東西。”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再去關注他了。
銀羚與鬼眼從虛空中現身。
銀羚動作快如閃電,伸手去抓廖子兔的肩膀,鬼眼防守前方從虛空中現身,擋住廖子兔的逃跑路線。
然而下一瞬,眼前突然一陣白霧閃過,銀羚與鬼眼向後倒退而去。
“屏住呼吸,霧氣有毒!”
莊貅貅動作利索地從手提小包中拿出兩個防毒面罩,一個給自己扣上,另一個遞給高誓。
她手中這隻小包放的可不是貴婦常見的口紅化妝鏡,而是滿滿當當的應急用品。
此時白霧緩緩散去,眾人愕然看向前方,只見一條足足有碗口粗細的雪白巨蟒在白霧中現出身形,白蛇的大部分身子盤在地上,而頭顱高高豎起,俯視眾人。
廖子兔就站在它的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搭上白蛇的脖子。
那白蛇足足有十幾米長,腦袋幾乎要觸到屋頂。
一旁的溫時待簡直像是被嚇呆了,他看著眼前的白蛇和廖子兔兩股戰戰,但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對他的夫人愛的深沉,還是高誓剛才試探性的隨口一說是說準了,他確實是被情蠱所控,左右看到白蛇的溫時待,不僅沒有像許仙看到白娘子的真身一樣被活活嚇死,反而哆哆嗦嗦的站到了廖子兔的身邊。
“老、老婆,你、你別怕,我來保護你!”
銀羚冷笑一聲,他的金色的眼瞳幾乎要染上血色,“保護,你覺得你的老婆需要你保護嗎?她手上的殺孽比你的私生子還多!”
高誓點燃了一根煙,隨著煙氣漸漸的從他身邊暈開,這座房子的真正樣子也在他面前漸漸展現。
那看似通體雪白的白蛇,身上竟然摻雜著絲絲縷縷的血線,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而廖子兔也根本不是什麽在風雨中迎接風雨的嬌花,而是一朵以人血為食物的霸王花,在她身上濃鬱得幾乎要凝為實質的血氣,將她的面容裹得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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