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眼前一亮,笑吟吟道:“這個好,文人麽,最是愛惜自己的雙手,沒了指頭,看他還怎麽寫文章。”
獄卒笑著道:“不過在那之前,倒是可以先用鋼針戳進他的指甲縫裡,把他的指甲蓋一個個撬下來。”
“嗯,聽著倒是有趣~”公子回頭看了一眼,問了句認罪書呢,立馬有人飛快遞上來墨跡還未徹底乾透的一則罪狀。
他接過來看了一眼,越看,越笑得開心,誇讚道:“不錯,懂事。”將認罪書丟到司祁面前,笑吟吟道:“簽了吧。”
司祁看了一眼上面顛倒黑白、毫無公理可言的誣陷,沒有搭理,直接對戶部公子道:“是誰派你來找我麻煩的?”
公子臉上跋扈的笑容微微一頓,故作桀驁囂張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很是清冷。看向司祁,似是驚訝這卑微的螻蟻,在蒙受這種天大的冤屈後,內心竟沒有滿是悲憤,怨天尤人,還有精力去分析背後的情況。
而且,他用了“派”這個字。
戶部公子笑吟吟的走上前來,拍了拍司祁的臉,肆意道:“小東西,你知道什麽?”
司祁:“你就不好奇,你背後之人為什麽要針對我?就這麽心甘情願的給人做馬前卒,給人當刀使?事後若是被追究責任,倒霉的可是你這個替罪羊。”
戶部公子臉色微微沉了沉,他把那摘指花重重拍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眼前這個書生,到底是成竹在胸,還是在虛張聲勢。
沉默了數秒後,他嗤笑一聲,說:“就憑你,也配讓我倒霉?不過是個窮書生,有些許才華,被些許人看重,那又如何?便是死了,也不過是我自罰三杯就能解決的事。”
他看著司祁,一字一句道:“你,與我而言,連個屁都不是!”
司祁態度卻比他更不屑,呵笑一聲,語氣篤定:“你慌了。”
貴公子最厭惡司祁從頭到尾都是這副冷傲模樣,好像天下就沒有他看得入眼的事一般,不管局面再怎麽惡劣,都不見他變一次臉色,憑什麽?
他揮了揮手,一人便拿著印泥抓著司祁的手強行往認罪書上按。
司祁雙手攥緊,任由他們怎麽掰也掰不開。
於是就有幾人圍上來對他動刑,咻咻氣得哇哇大叫,說要帶司祁離開這個世界。司祁還沒來得及對咻咻說些什麽,那師爺突然馬不停蹄的飛奔而來,一雙眼瞪得滾圓,衝到了刑房門口大聲呐喊:“住手——!!”
幾個衙役動作一頓,公子哥不悅怒吼:“別管他!給我動刑!小爺今天就要這狗東西死在這裡!”
師爺連忙走進來,大聲說:“停手!停手!!”
“你算什麽東西!敢和我對著乾!”公子哥胳膊掄圓,一巴掌朝著師爺左臉狠狠扇過去。師爺不敢反抗,也不敢躲,只能用手抱住頭忍受暴力,焦急的說:“有人來提司舉人離開,是縣令大人命令我過來的啊!!”
公子哥動作一頓,一雙眼迅速看向司祁,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麽回事?難道真像司祁方才所說……
否則那縣令哪來的膽子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去放人!!
司祁舒了口氣,拖延了半天時間,可算是趕上了。
師爺衝著幾名獄卒大吼著讓他們松綁,司祁手腕被松開,揉著一陣陣刺痛的泛紅肌膚,被師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貴公子有些不能接受,一把拽著師爺的衣領,衝他質問道:“是誰和我搶人?是誰!”
師爺像是有些想要竊笑,嘴角動了動,按捺住情緒,故作無奈的看向他,“是……”
司祁理了理衣冠,慢條斯理,風度仍存。一如既往的輕慢視線瞥了他一眼,嗤笑說:“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貴公子臉色鐵青,身體晃了晃,下意識松開了拽著師爺衣領的手。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在這裡遭了秧。
司祁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拍得很用力,啪啪作響,可他卻一動不敢動。
司祁靠近半步,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說:“我是螻蟻?嗯?自罰三杯?呵呵……”
司祁直起身,看著他,微笑著說:“太子殿下便在外頭,你可快些拿出酒水,與他對飲。看看……”
“他會不會,與你喝上三杯?”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問為什麽突然更新了五章,問就是因為今天天氣好2333。(存稿太多了,一口氣發三萬多字什麽感覺都沒有……囧)這個副本我個人很喜歡啊,想早點讓你們看到。
第42章 開在古代的蒸汽列車
這個世界, 本來有一個非常正統的歷史。
正統的,沒有被外來力量篡改過的歷史。
這段歷史被後世的民眾改編拍攝了一部電視劇,因為編劇功底深厚, 劇情考究符合歷史, 演員們帥氣英俊,感情戲打動人心, 很快便吸引了大量粉絲的瘋狂熱愛, 成了那年的爆火影視。
趙兒便是那部電視的腦殘粉, 而且她品味獨特,不喜王道的男女主cp,專愛那溫柔癡情的男二, 也就是對女主求而不得的四王爺。
她沉迷於四王爺的溫柔,整天沒日沒夜的刷劇, 將劇裡面的每一句台詞都背的滾瓜爛熟, 甚至還為了男二專門去研讀了那段歷史。
在粉絲濾鏡下,趙兒隻覺得歷史上的四王爺怎麽如此惹人憐愛, 如此善解人意,做什麽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