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劇痛之中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面,便是兔子依偎在男人懷中,二人手裡捧著那顆鮮血淋漓的獸核,緩緩送入渣男嘴裡的畫面。
司祁:【…………】
原主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當初重傷瀕死時被渣男救,意識不清時喜歡上了那種溫暖的感覺,醒來後對著救命恩人一見鍾情,平生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人,結果就是個渣男。
被人見色起意欺騙了感情也就算了,結果分手了還逃不開被人利用,白白搭上了一條性命。
司祁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這次事情的起因很好理解,原主是蛇類獸人,性格冷清,不愛與溫暖的物體接觸。即便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會主動做出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更別提他還天性驕傲不甘屈居於人下和渣男的屬性有些不和,這就讓種馬一樣的渣男看得見吃不著心裡難受的緊。
若是渣男肯多等待一段時間,慢慢把原主給暖化了,原主那外冷內熱的性子也不是不能為愛屈服。偏偏前幾天渣男若有意似無意的說了句“我們都是獸人,到底還是要有個孩子才行”,光明正大的出軌言論惹怒了原主。
那時候渣男應該就和面前這個兔子男有所接觸了,否則哪裡會突然這麽說。
今天原主出門摘果子,身體不舒服提前回來,親眼撞見了這一幕。
這顯然不會是男人口中所說的“意外”,那兔子男明擺著是故意勾引,而渣男也絕不是那種能把控住自己的人。
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原主就算今天不撞見,明天后天,總有一天會撞見。
司祁想想就煩躁的不行,他不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不喜歡和楚渢之外的人糾纏在一起,即便只是名義上的在一起也不喜歡。
所以聽咻咻說,世界之子會在原主的犧牲下順利成為獸神使者就沒去仔細管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他抬腿通過那個破洞走出了房子,在外面一群村民們好奇目光的注視下,毫不猶豫的說:“我和你分手了!”
渣男如記憶中看見的那樣哭喪著一張臉,對司祁拚命哀求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歡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司祁語氣冰冷,眼中暗藏嘲諷:“你喜歡一個人,睡另一個人,我可承受不起你的這種喜歡。”
旁邊村民們驚訝的很:“伊萊文你和別人在一起了?可我前幾天還聽司祁說要和你在獸神大人面前定契呢!”
在這個以部落為生活單位的原始世界,定契就是結婚的意思。不具備法律效應,卻比法律更莊重,因為那涉及到每一個獸人的信仰問題。
在這個世界,獸神大人是偉大的,是絕對的,沒有獸人敢在獸神大人面前不敬,更別提陽奉陰違的欺騙。這也是世界意識安排世界之子最後成為獸神使者的原因,因為這身份足夠高貴,足夠有用。
伊萊文聽到定契兩個字面皮一抖,看向司祁的目光越發不舍,哀求說:“我只是不小心犯了個獸人都會犯的錯,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
從屋子裡跟著走出來的兔子男一聽,哀怨的叫了一聲伊萊文的名字。那嗓音聽起來又軟又纏綿,委屈至極,可無論是司祁還是伊萊文都沒看他一眼。
倒是一些單身的獸人注意到了這個看起來又弱小又可愛的亞獸人,忍不住說:“司祁,伊萊文說得對,這沒什麽的,大家都這樣啊。而且你們現在還沒定契不是麽!”
原始部落的獸人在某些事情上看得很開,心情來了,看對了眼,給對方一份食物,對方接了,那就代表對方也對自己有感覺,可以在一起度過一夜。
一夜過後,雙方不需要為對方負責,甚至有時候寶寶生下來了,亞獸都不確定到底是誰的孩子,就根據寶寶的種族來大致推算誰是生父,把孩子交給對方來養,更多的也就沒了。
倒是一些定契了的獸人亞獸人聞言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他們和那些單身獸人不一樣,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很能接受。
就算現在司祁和伊萊文還沒定契,可既然兩人已經住在一起了,司祁每天吃著伊萊文給他打獵得來的肉,還當眾說過決定要和伊萊文定契,那兩人和已經定契也沒什麽區別了。
一般沒有獸人或者亞獸人會故意去找這樣的人共度春宵,即便大家生活在原始社會,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十分懵懂,也還是知道這樣做是不好的。
可總有人覺得司祁這樣做不對,不應該那麽“計較”。
司祁懶得回應那些獸人的看法,面前這個看似難過的家夥撒謊成性,現在嘴上說的誠懇至極,回過頭依舊死性難改,想著法的找機會和別的亞獸人攪合在一起,害原主一次又一次的傷心,他是不想再留著對方惡心自己了。
乾脆了當的說:“我是不可能原諒的!”
對面伊萊文心涼一片,他和原主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司祁用這麽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身體僵硬的不行,說不清楚是因為心裡難受、還是因為司祁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猛獸盯上了一隻獵物,讓他覺得恐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低聲下氣道:“你別這樣……”
一旁的兔子男見狀,蹦出來憤憤不平的喊:“司祁,你太過分了!其實你一點也不喜歡伊萊文吧,最初也是因為伊萊文救了你,而你又必須有人來養活受傷不能動的你,所以才故意勾引伊萊文!讓伊萊文養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