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回身說:“司老弟,你大哥來了!”
還有人看到司祁身邊那些穿著統一家族製服的高手,以及把司祁仔細護在懷中的楚渢,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連路都不會走,還要人抱著,這腿是斷掉了嗎?”
“真不知道凡人來這種地方幹什麽,丟人現眼麽?”
“有潛力有膽識的弟弟一個人出來拚搏,懦弱無能的廢物卻被保護的那麽好,司家的未來可真是堪憂啊!”
司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懶洋洋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怎麽,吠那麽大聲,深怕自己活太久了嗎?”
他面色一冷,對身邊客卿們命令道:“給我殺了他們!”
此言一出,對面一群罵罵咧咧的人瞬間安靜下來,驚得刷刷刷拔出刀,作出防禦姿勢。
司祁似笑非笑:“說啊,繼續說,哪個先開口,我就把你剁成一百八十塊,扔出去做花肥!”
這話一出,原本想要開口的人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倒是司祁身後站著的客卿們以和為貴的勸說道:“少爺,這樣不好,怎麽能隨意殺人呢?”
“是啊少爺,我們做不出這種事。”
“秘境太危險,不能隨意樹敵。”
見到司家客卿們這個態度,對面一夥人立馬氣焰囂張起來,冷笑著道:“司祁,你以為自己是司家少主就能肆意妄為了?就你這德行,和司武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呸!”
“那是……”司祁不急不緩道:“司武見到你們之後,被你們這般侮辱,也悶聲不吭,隨意你們貶低,的確和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群人被氣得夠嗆,“我們什麽時候侮辱過司兄弟!”
“司兄弟論為人論能力,哪一樣不是遠勝於你!我敬重他為人,替他感到不值!憑什麽你這種廢物被一群高手守護,司兄弟卻連一個幫手都不能帶,只能一個人進入秘境冒險!你算什麽東西?”
“若不是司武帶著我們衝過那些險境,我們怎會隻損傷這麽點人!”
“險境?”司祁直接笑出了聲,“哈!那我真要長長見識了,這能算什麽險境!”
一群人簡直是對大言不慚的司祁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看看司祁身邊那麽多客卿,又想想司祁那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性格,到底還是忍了又忍,沒有再多說什麽。
只是心裡堵著一口氣,隻想著等會兒遇到危險的時候,看司祁怎麽死。
兩夥人就這樣涇渭分明地行走在山洞之中。不久後,萬千荊棘密密麻麻爬滿了前方的洞窟,尖刀般鋒利的針刺還能看到頂端沾滿了紫黑色的粘液毒素。
想要通過這個區域,就必須解決這些東西。
司武不愧是這兩年風頭最盛的魔武者,當即義不容辭地站出來,舉著手中的大劍,語氣激昂的鼓舞道:“兄弟們,隨我一起殺——!!”
“殺!”一群人跟著發出一聲怒吼,就看見司武舉起大劍揮擊著斬向地面,將前方的荊棘炸爛,開辟出一條短短的通路,隨後所有人踩著通路衝了過去,手持武器和活過來的荊棘浴血廝殺在了一起。
黑暗中的戰鬥聲驚心動魄,時不時還能看到一道道武技綻放的光輝在黑暗中閃過,司祁靠在楚渢懷中,作壁上觀,客卿們看到司武的處境有些忍不住了,對司祁說:“少爺……”
“不急,你們留在這裡,什麽事也不要做。”司祁視線瞥向這群人,慢悠悠道:“畢竟,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我,不是嗎?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
前方一群人浴血廝殺了足足十多分鍾,才在這荊棘遍地的洞穴中硬生生殺出了一條道路。
他們闖過去之後,岩壁上的荊棘蠢蠢欲動地爬到了地上,吞噬著那些死相慘烈的的屍體。
跟在司祁身邊,佩戴著鮮花的眾人連忙跟在後面跑了過去,算是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如此過程重複了幾次之後,前面的人跟在司武身邊累得夠嗆,後面的花朵小隊卻是一點事都沒有,這對比弄得前面的人大為惱火,憤怒道:“艸!你們特麽把老子當刀使!老子不幹了!”
司武安慰道:“試煉內容公平降臨到每一個人的頭上,是無法代為效勞的,我們努力的越多,秘境就會越青睞我們,一切都是值得的。”
道理雖說是這個道理,但心裡那股火卻是怎麽也壓不下去。忍不住對司祁等人挑釁道:“你們這群家夥,跟在軟腳蝦身邊,自己也變得窩囊了!敢不敢像司兄弟這樣衝在最前面!”
花朵小隊氣得漲紅了臉,“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麽!”
一群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爭吵著來到了下一個轉角,無規律噴射而出的灼熱火焰與尖刺遍布整個隧道,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回司武身邊的就樂了,譏笑著道:“哈,看你們怎麽佔便宜!”
司武首當其衝的站出來說:“我先過去,兄弟們可以參考我的行動軌跡過來!”
就是因為司武的這種萬事一馬當先的風格,這些粗枝大葉的江湖人才會在短短一天時間與他關系變得如此好,一個個的感動說:“司兄弟保重!”
司武實力的確很不錯,一群人緊張不已地看著司武闖入這段一不小心就會橫死當場的機關道路,全程動作利落、膽大心細,讓人掌心捏一把汗的同時,又忍不住對著他喝彩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