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季峪軒還不是太肯定容騰要跟谷家寒有一腿,現在他敢百分百肯定谷家寒就是他的下一任。
一想到自己就要光榮退役,全心全意搞事業,季峪軒就有點小興奮。他打算最後再作一次,讓容騰徹底把自己踹了。
想到這,季峪軒的表情一變,從剛才的興奮變成哀怨,大步地來到容騰旁邊,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
“容騰,這個男人是誰,”季峪軒拉著容騰的胳膊用力地搖著,聲音從軟綿綿變成尖細,隨即手指顫抖地指向對面的人,“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踹了,然後包養他?”
兩人本來正在輕聲細語,結果他一來,氣氛陡然變得怪異。
季峪軒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有的人好奇的往這邊張望,期間還夾雜著竊竊私語。
容騰的濃眉微微一皺,有些不悅,對面的谷家寒看到他,倒是並沒有什麽厭煩,相反脾氣溫和地笑了笑,“你好,你是季峪軒吧?”
季峪軒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對方,身材纖瘦,五官俊帥,氣質溫和,確實有讓星耀挖人的資本。
季峪軒裝出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是誰啊,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在微博上看到你的信息的,武林秘史的男二。”谷家寒好像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拔劍弩張,嘴角依然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
“我是這兩天剛進公司的的,我叫谷家寒,”對方順勢伸出手來,“很高興認識你。”
作為一個即將被金主拋棄的前任,季峪軒非常不屑地抬起了下巴,拒絕了跟對方握手。
第12章 新歡舊愛
季峪軒暫時看不透這個男人究竟是本性如此還是段數更高級的白蓮,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兩人就是兩個極端。
他有多胡攪蠻纏,對方就有多通情達理。
如果容騰不選通情達理就選他這個胡攪蠻纏,那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有病。
看來自己真的要告別被金主包養的生涯了。不過他覺得容騰也是奇葩了,自從包養合同簽了之後他有很多機會對自己提出同床共枕的要求,但是這家夥卻一次也沒有暗示過。
季峪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容騰的下半身,難道這家夥真的有病,生理上的?
容騰察覺到他的視線,眼神多了一絲不悅。
季峪軒反應過來,趕緊抬起視線,再次不依不饒地搖著容騰的胳膊,“容騰,我可比他好看多了,你不會真的要包養他吧?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
容騰口氣冷了下來,“我跟在和他談公事,如果你沒什麽事別在這妨礙我。”
季峪軒察覺出容騰真的是發火了,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為了做足自己心不甘情不願,他用門齒輕輕地咬著飽滿豐潤的嘴唇,期期艾艾地說,“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來哦,我等著你。”
說完之後這才依依不舍地退場。
從酒吧裡出來,季峪軒感到整個人神清氣爽。
真好,再也不用裝作精了,而且他的貞操還在。
他想打車回去,不其然看到對著酒吧的馬路牙子上一個賣橘子的老人。
老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寬大棉服,戴著一頂頗具年代感的絨線帽,兩隻手互相插在衣袖裡,正在吆喝,“不打蠟的砂糖橘,十塊錢四斤!”
這裡顯然不是小商販的聚集地,因為除了他一家沒有別人。
季峪軒下意識地走過去,老人難得看到有人過來,趕緊熱情地說:“小夥子,買橘子嗎?”
來抓奸的季峪軒穿了一件單薄的風衣,裡面還是一件單襯衣,看到一個個冰涼的橘子,根本不想碰。
他沒有直接走,而是跟老人攀談起來,“大爺,你怎麽在這賣橘子啊,這裡沒什麽人。”
這一塊算是高檔消費區,店裡也提供各種各樣的水果,沒人會冒著寒氣出來買十塊錢四斤的橘子。
老人一臉無奈,“我今天第一天賣橘子,剛才去那邊的菜市場,結果被人趕了,沒辦法我才在這裡擺的。”
“今天天挺冷的,要不然你明天再出來賣吧。”
“不行啊,”老人邊說邊拿起一個是橘子給他看,“我之前沒什麽經驗,挑水果的時候那販子跟我說都是新鮮的橘子,上面的確實是好的,但是你看下面的這些都軟了,一看就不新鮮了,如果我再放一天,明天肯定都爛了!”
老人凍得發紅的臉上有些感歎,“哎,小夥子,我也是憋了一天了,平時有些話我都不會說,難得有你這麽好心的人跟我說說話,我就跟你嘮兩句,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哪行哪業新人都受欺負,我就是個退休的工人,平時有點退休金,本來日子過得還好,但是前幾個月我孫子得病了,什麽病我聽不懂,聽我兒子說這病挺嚴重地,我就想著出來賣點水果給他們湊點錢……”
老人的話觸動了季峪軒,是啊,無論什麽行業,新人總是要經歷一些捶打歷練,雖然這樣的磨煉不能說不好,但是身處其中的人肯定痛苦不堪。
他十八歲進入演藝圈,什麽苦什麽累都吃過,在沒有希望的日子裡一天天熬著,有時候都不知道堅持下去的意義何在。
而原主,如果不是他穿越過來那天弄了個烏龍,認錯了金主,那原主又會是有怎麽樣的結局?淪為別人肆意玩耍羞辱的玩意,最後被所有人唾棄,失去了尊嚴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