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不能讓杜力知道,否則會打擊到他新人的積極性,他含混地說了一聲,“還行吧。”
杜力果然一臉與有榮焉,“季哥,等你演了男一,片酬會更高的。”
季峪軒腦中的小劇場被打斷了,他百無聊賴地把他靠在座椅上,隨口嗯了一聲。
杜力在紅燈面前踩了刹車,繼續說道:“對了,季哥,你這兩天沒去公司,應該不知道咱們公司從別的公司挖人過來了吧?”
季峪軒還真不知道這事,他雙手抱胸,抬了抬眼皮,“誰?”
“谷家寒。”
季峪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聽過這個人,顏值和演技都挺在線,不過跟自己的公司有點矛盾,具體的矛盾他不清楚,也沒跟這個人打過交道,不知道此人的品行如何。
他唔了一聲,沒太有什麽興致,一個公司沒什麽奇怪地,個人發展個人的就行。
結果杜力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睜開了眼睛。
“容總好像挺重視他的,把他單獨叫到了辦公室,”杜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們還說……”
季峪軒的表情忽然亮了,他催促地說,“他們說什麽了?”
杜力不太想說了,猶豫地想把剛才的話撤回,“他們都是隨便亂說的,我就不說了。”
季峪軒記起之前自己被容騰叫到辦公室裡的場景,那些人在他背後竊竊私語,說什麽自己被容騰選上是自己走了狗屎運。
在娛樂圈裡包養的事並不少見,相比那些滿腦肥腸的金主,容騰這樣的金主無疑是天上掉餡餅了,不說給對方資源和錢,就是對方給容騰錢都感覺自己賺了。
即能得到資源又能把人睡了,不羨慕嫉妒才怪。
季峪軒催促地用手拍了拍椅背,“別磨磨唧唧地,快說!”
杜力沒再瞞著,一五一十地複述他聽到的話,“他們說容總是想著……包養谷家寒。季哥,雖然我聽別人說容總之前包養了很多咱公司的藝人,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我覺得容總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你覺得呢?”
季峪軒心說,你就是個剛過適應期的經紀人,你連娛樂圈的邊都沒摸到,你的感覺能準嗎?別的不說,我就是個現實的例子啊,先不說容騰是因為什麽原因包養,但是包養就是包養,他就不信容騰花了大價錢就是跟藝人蓋被純聊天。
杜力還在等著季峪軒的回復,季峪軒只能應付地說道,“這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完之後,他用拇指和食指轉著手裡的手機,開始深思起來。
如果容騰真的想包養谷家寒,這是好事啊,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季峪軒蠢蠢欲動地給容騰發了一條信息,“容總,你現在在哪呢?”
容騰過了一會才回復,“在酒吧。”
季峪軒直覺容騰跟谷家寒在一起,如果真的這樣他就過去現場撒潑打滾鬧一場,估計容騰就會徹底把自己踹了。
不過他不敢貿然行動,萬一他不是跟谷家寒在一起,自己又主動投懷送抱,容騰獸性大發的話他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季峪軒心思一轉,給杜力發了條信息,“杜力,你幫我查查谷家寒今天晚上是不是去酒吧了?”
杜力很快回復,“季哥,你怎麽知道的?”
季峪軒:“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杜力知道遠比他知道跟匪夷所思好吧。
杜力乾脆發了語音過來,“我跟谷家寒的助理熟啊,她平時有點八卦,還說他應該跟容總在一起。”
季峪軒心說妥了。
“行了,我知道了。”
“哎,季哥,你還沒說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季峪軒一本正經地回復:“我掐指一算算的。”
杜力:“……”
季峪軒又問道:“知道哪個酒吧嗎?”
杜力沒忍住:“季哥,這個你掐指算不出來嗎?”
季峪軒:“……”
這個熊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杜力發了個呲牙的表情,隨後把酒吧的名字發了過來。
季峪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暗夜誘惑,心說,哼,容騰,你等著我去抓奸吧。
季峪軒下樓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寒風才想起來容騰答應他的二百萬豪車還沒買給自己呢,這個摳門的家夥,八成想賴帳。
沒有代步車,他只能縮緊肩膀,雙手插兜地去打車。
到了目的地,進了酒吧之後他發現這裡是一個清吧,面積很大,設計風格比較懷舊,看起來極具年代感的牆壁,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黑白照片。縈繞在耳邊的音樂也是帶著年代感的嘶啞。
頭頂上的射燈並沒有全開,隻開了一半,光線忽明忽暗,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坐著。有的隻喝酒,有的純聊天。
季峪軒掃視全場,很快就找看到了隔著吧台不遠的容騰。
酒紅色的皮質沙發,最起碼能容納五六個人,但是此刻只有容騰和那個叫谷家寒地,季峪軒心想,如果容騰獸性大發直接把谷家寒推到,這個長度完全夠兩個人折騰。
不怪他多想,畢竟這裡這麽多位置,為什麽偏偏選這個地方?
兩個人人手一杯酒,容騰極具男性荷爾蒙氣息的手腕上的表正散發著幽幽的冷光,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正盯著對面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麽,不過看氛圍挺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