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臉,只能注意到他們渾身都是血跡斑斑。
高曉鳳站在他們面前,輕而易舉拖走了一名學生,在裴遠的位置恰好能看見被拖走學生的腿,正想
高曉鳳要幹什麽,外邊的聲音已經在告訴他了。
她用得力氣大,斧頭砸地能聽見一聲尖銳的刺耳,緊接著是切開的聲音,從散漫開的血來看,剛剛
應該是在剁人的骨頭。
“讓我找到他在那裡。”高曉鳳說,“她也永遠不配做我的朋友。”
她全程隻說了這兩句話,話裡的“他”和“她”稱呼要做很久的反應,才能知道指的對方是誰。
切割聲一直沒停歇,直到裴遠的視角看過去,那雙腿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高曉鳳放下斧頭,開了
教室門出去,不到半會她拿了一隻鍋進來。
鍋不大裡面冒著熱騰騰的熱氣,高曉鳳徒手伸進肉泥中,滿手鮮血的開始一個一個地揉,揉成一團
小丸子,再放進鍋中。
鍋裡的水很快就被丸子染成紅色,熱氣騰騰,不斷往上冒。裴遠不太能看清楚她揉了多少,只知道
自己腿快發麻,她才揉完東西,渾身是血得出去了。
裴遠悄悄松動門,偏頭看了一眼剛剛高曉鳳弄的位置,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方周探頭瞥了一眼,打了個乾嘔沒敢在看:“真嚇人,這能吃?”
裴遠多看了兩眼:“又不是你吃。”
兩個人短暫聊完,又出現擠進櫃子。
高曉鳳沒有帶走斧頭,連鍋也沒有帶走,她出去了好半天,回來的時候穿上了乾淨的衣服,全身上
下的血跡也沒有了。
她拿起斧頭走了幾步,走到裴遠和方周待的櫃子面前,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頭髮,非常滿意地笑了笑
,弧度誇張且詭異嚇人。
牆角那群學生們,每一個見她如見鬼,嚇得緊緊抱成一團,哆嗦著打顫,其中好幾個害怕到口吐白
沫昏迷不醒。
高曉鳳走到他們跟前,食指抵著自己嘴唇:“乖哦,不然會變成丸子的。”
高曉鳳不在顧他們的反應,拉開了旁邊的櫃子把斧頭丟了進去,反鎖上門取走了鑰匙。她臉上非常
自信,端起地上那一鍋丸子,樂呵呵得出了教室。
她一走,教室的燈又瞬間碎了。方周全程大氣都不敢出,摟在裴遠腰的手臂加了力道,裴遠等他緩
了許久,掙開他的手開門出去。
裴遠打著手電往學生堆裡照,剛舉過去,一雙血紅的眼睛出現在他面前,那個學生神經失常,喘著
粗氣像隻狼。
方周猛打了個寒顫,主動往裴遠身後縮:“靠。”
他直勾勾盯著裴遠的臉,向他倆走了兩步,方周仔細看才發現,這個學生眼睛是長時間哭腫導致的
,他神情恍惚,重力呼氣整個人在狂暴的狀態:“你是誰?新的鬼?高曉鳳派你來的!我剛剛一點
都不怕!我告訴你!我他媽一點都不怕!”
他語氣衝,不太容易靠近,說話間手舞足蹈,非常像個精神病人。他歪著頭,手指‘哢嚓’作響,
十根手指彎曲衝到裴遠面前,想要掐他脖子。
裴遠一腳踢在他肚子上,護著方周退了兩步,這個舉動並沒有使對方倒下,角落那一群學生挨個站
起來,同剛剛那位學生一樣的動作,集體往裴遠身上撲。
“臥槽。”方周再打了個哆嗦,渾身不停顫抖,腿被嚇到發軟,暴躁的性格讓他有了一點反應,“
快他媽跑啊。”
裴遠拽著他跌跌撞撞往外跑,他留意過肉泥的位置,帶著方周摸牆繞開跑,確保兩個人都不會踩到
,方周皮膚薄蹭了一路牆面,滿手臂的傷。
剛剛情況突然,方周也沒法說多疼,心跳到現在一直加快都沒半點減速,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
裴遠手背被抓了一條血痕,他跑出來的時候沒太注意,甚至都忘了疼。
那群學生為什麽突然之間如此瘋狂,如此凶狠?可能是他們見同伴被砍沒有無法可發泄,或者是受
到了控制。
裴遠心想,思緒歸位後拍了拍方周的背:“他們估計出不來,我們出門他們就沒動靜了。”
“可能是被祭祀的人……離不開那個……祭祀陣……的范圍。”方周撐著牆壁說話語速變慢,“這
些學生……是用來……祭祀她……和余谷在一起?”
高曉鳳兩句話提供了兩個信息,一是她不知道余谷在什麽地方,想找到他;二是高曉鳳朋友肯定指
著是徐美美,因為徐美美不需要被找,這話也說明了,她們曾經有過矛盾;
“她端了個鍋去樓頂,還穿得那麽乾淨。”裴遠說,“我們現在無沒法知道她去見誰,也無法確定
那個人是不是余谷,所以我們去樓頂看看吧。”
“沒鑰匙怎麽去?”方周同他上樓,“我們也沒有工具,再說撬鎖容易被發現吧。”
“走吧,沒辦法了。”裴遠說,“碰碰她開門沒鎖的運氣。”
上樓頂的樓梯非常髒,牆上地上滿滿都是黑色泥巴,臭味和血味相結合,彌漫在空氣中,吸附到口
腔的第一反應,就是非常想吐,止不住地打乾嘔。
牆和樓梯之間緊挨的細縫,左邊流淌著粘稠的黑液,延伸往下,在最後一節階梯縫中流動,流動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