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恐怖片裡的貞子。
錢波慫著肩,大邁步的往歐宇後邊靠,他習慣性依賴歐宇。歐宇冷著臉,沒什麽害怕的,默默走在
後邊。
情況最糟糕的是強壯男,他嘴裡不停念叨著“怎麽辦”,精神過分緊張,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了
抹不掉的陰影。
眾人被老撈帶回了酒店,他關上門,放下燈,多點了兩盞煤油燈。一樓溫度沒見升高,亮度卻滿了
半屋子。大家整整齊齊站著,見老撈從抽屜裡摸出五把飛刀。
它將飛刀放在五個人面前,指著牆上的圓圈紙:“一人一把,只要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能中十環,你
們全部平安。”
方周和裴遠相對視,再和歐宇相對視,望著桌子上的飛刀陷入了沉默。
“那我們要是都沒中。”錢波提出疑問,“會怎麽樣?”
老撈敲了敲桌子:“你們沒有學完規矩就離開客棧,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們都失敗了,你們人
也失敗了。”
它話語中滿滿的威脅和逼迫,自信以為大家根本沒法中十環,而且老撈設定的距離也不是正規合理
的,相對要遠些,紙上面的牆還暗得沒被光照到。
地上蹲著許久的強壯男,好半天才站起來,他精神恍惚抬眼看了一下牆,伸手去摸飛刀:“我來。
”
歐宇一手劈在他手臂上,把整個人推遠了一段距離,不讓接近桌子。
老撈等得不耐煩:“誰先來?”
裴遠側過身來,四個人圍成個圈,開始琢磨著誰先來。歐宇自告奮勇:“我來吧。”
裴遠點頭:“行,注意點。”
大家都不想浪費機會,既然有能活下來的選擇,那麽首先就是拿下這個選擇。
歐宇捏著飛刀,全神貫注盯緊牆上的紙,目光平靜又專注,側臉俊朗乾淨,找準了點,手用力飛了
出去。
飛刀經過他的手,到了九環,差一點接近十環。
老撈:“可惜。”
“歐宇你太厲害了。”錢波一頓狂誇,“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這麽優秀讓我自豪,不愧讓我這麽
崇拜你……”
歐宇彈他腦門,讓他閉嘴:“沒中。”
雖然沒中但有了個好開頭,無形給了方周一種力量。他握緊飛刀:“我來吧。”
裴遠:“行。”
錢波:“加油啊。”
方周深呼吸,認真盯著白紙,用力扔了出去。
力道太足,扔的有點飄,中了六環。
“沒事。”裴遠說,“我來。”
錢波拍了拍方周的肩膀,安慰道:“雖然沒有歐宇厲害,但是沒關系,歐宇還是比你厲害。”
方周:“……”
裴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暗中注意過距離,發現只要注意點力道和高低,
就能投過去。
他目光靜似湖,讀不出什麽情緒,不慌不忙掃視著紙,隨意拿起飛刀,找準角度,沒有一絲猶豫,
直接投了出去。
一聲脆響,砸中了十環。
“臥槽。”方周驚了,“你這麽厲害呢。”
錢波跟著吹:“大哥不愧是大哥。”
裴遠笑了笑:“沒有,只是規律而已。”
“怎麽樣?”方周問老撈,“我們過關了吧。”
老撈盯著牆點頭,衝他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當然。”
二樓不少玩家被動靜影響,出來查看狀況,見著裴遠四人正拿著帕子擦地板,反反覆複在水裡洗,
水都洗黑了,地都沒擦幹了。
有玩家見狀況急忙詢問:“兄弟,這是怎麽了?怕是出去被抓住了吧。”
錢波撇嘴:“看我們笑話呢。”
“沒有沒有。”那玩家忙收起笑容,“只是好奇。”
錢波提著水桶往邊上走:“那你繼續好奇。”
陌生的玩家開始猜測原因,有的認為是出門被發現了,有的一口咬定是出去被抓住了,聊了好半天
才散開。
二樓再次恢復安靜下來,拖地的拖地,擦地的擦地,無論怎麽衝洗都不見得任何乾淨,還是最初的
黑、髒。
“太喪心病狂了。”方周抹了把汗,“這是多久沒洗過了,髒成煤似的。”
裴遠擦著地:“總比被挖心挖肺強吧。”
“我們擦了兩遍,算是認真對待了。”方周說,“我自己家的地都沒有這麽勤快過。”
“是啊。”裴遠聽他歲至今,“你還是頭次這麽勤快。”
“我們投中了,說沒人遇到危險了,但還要懲罰,要把它家客棧二樓打掃乾淨,喪心病狂,絕對的
喪心病狂。”方周念個不停,語氣緩下來,“不過,我好奇一件事。”
裴遠一直默默聽著:“什麽事?”
“我們逃出去都沒被發現,”方周說,“他後來是怎麽發現的?”
裴遠手一頓,這個問題,他暫時不清楚。他提起水桶:“別想了,去換水。”
方周想不明白,選擇暫時不想了,提著水桶跟裴遠去換水。
客棧除了每間屋子配了個廁所外,唯一要上廁所的地方就是一樓邊上,要說背景是古代,但廁所居
然用的是蹲便,還有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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