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憎恨京城,以及當今的皇帝。
“你先去看看,”裴遠扭過頭,“把女角色帶過去。”
方周點頭,迅速轉身翻過花壇的萬年青,朝小閨溫寒奔去。而溫成沒聽懂女角色什麽意思,等晃過
神,方周已經跑過去跟她們說話了。
“你想做什麽?”溫成眼神冷下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裴遠看著他,“我只知道有些人是無辜的。”
“你算什麽東西?”溫成怒道,“有什麽資格評論別人的事情。”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裴遠說,“我沒有評論你們任何人,溫寒,你總要為她考慮。”
“當年鎮裡遭遇天災,皇室無情,朝中無人伸出援手。”溫成笑起來,“那是多少條人命?”
“皇帝有名無實,有了權力,也就是選選妃子,稍微提拔些大臣。他有錯,不為天下分憂,反倒厭
惡至極。可是天下人皆知,權力在丞相之手。”裴遠歎了口氣,“你是可以報仇,記住那段不被尊
重的歷史,但是你選錯了人。”
他選了一個在以後不僅來朝廷命官都殺掉的人,還把鎮子所有人的靈魂困鎖,選了一個辜負自己和
女兒的偽君子。
只是這條路被選擇以後,就沒有後路了。
所有黑壓壓的氣息開始彌散,風吹不停,樹葉伴奏,一切都是詭異的開始,仿佛沒有結束。
方周帶著小閨和溫寒到大臣的院子,大臣披著厚厚的衣服坐在石凳上,小閨見了忙把自己的外套披
在大臣肩膀上,臉色十分心疼:“父親,您身體不好,怎麽不到屋裡呆著?”
大臣揮手,臉色欣慰:“沒事,沒事。”
“這夜色變換太快,”溫寒擔憂,“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方周不會裴遠那套安慰,更不會知道些什麽語氣來勸導,甚至連撒謊找借口都找不到詞,索性什麽
都沒說。
溫寒見他臉色沉靜,目光堅毅,吞了吞口水,默默站在一邊。
所有人都在院子裡呆了許久,到了凌晨時分,不少人也困了。大臣看著沒事了,便揮手:“大家回
去休息,不過虛驚一場。”
方周想說等會,有東西掉落在地發出聲音搶先了,快速奔跑的腳步,刀鋒利的顫動,一切都無限放
大起來。正在有種強烈的感覺衝過來時,方周一把推開了旁邊的溫寒,隨即用這輩子最快速度跑過
去,再把大臣推開。
一把亮錚錚的刀刺穿了身後的侍衛,侍衛發出嗚咽,人頭落地。血漿爆裂開,濺在周圍侍衛身上。
小閨人嚇哭了,邊害怕邊查看大臣的情況,又把水汪汪的眼睛投向溫寒。
溫寒剛才嚇了一跳,倒也沒有大礙,輕輕搖了搖頭。
大臣眼睛睜圓起來,通過漆黑的環境居然能看清對方的臉,那個人就站在不遠處,修長的身影。
“苟無!”大臣叫出他的名字,“你要殺我?”
溫寒瞳孔一震。
方周也驚愕:“朱生?”
“呀,你也在這裡。”苟無裂開嘴,“上次用假身份跟你和你家公子聊天,演得不錯的吧。”
方周:“……”
苟無又扭頭看向大臣和小閨,幾分嫌棄:“你可知丞相已經準備就緒,隨時等待起兵謀反,如今朝
廷局勢大變,你自然不能留。”
“你這是大逆不道!”大臣捕捉到意思,“起兵謀反乃是死罪!”
“皇帝都要沒了。”苟無笑起來,“殺了你,我就能回家娶妻生子了。”
“丞相真會放了你?”大臣坐起來,眉宇如刀,“你不過是個棋子。”
“那說明我有價值,”苟無說,“你沒有。”
苟無殺了好幾名侍衛,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溫寒。他來了興致:“你府裡
新來的丫鬟?還是那家大家閨秀。”
方周擋在前面:“管你什麽事?”
苟無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小閨:“你閨女長得漂亮,不過比起我家許姑娘,實在遜色。”
方周皺眉:“許姑娘?”
“怎麽,也好,反正你們都要死了。”苟無說道,“讓你們知道我過得十分好,也是種快樂。”
方周:“……”傻逼,你才要死了。
“我們兩情相悅多年,她還在老家等我,啊,說來也是好事。”苟無開始猖狂,“她還懷了我的孩
子,殺了你們,我就要金盆洗手,做個好父親了。”
方周聽不下去了。
“真夠惡心的,”小閨看著他,“你這種人應該下地獄.”
大臣抱住自己的女兒小閨,厭惡看了一眼苟無:“你要清楚,丞相不會放過任何人的,包括你。”
“未必。”他一副志在必得,“他必須放過我。”
方周開口:“你練束割皮成功了?”
苟無愣住:“你怎麽會知?”
“我說的,”溫寒從地上站起來,雙眼通紅,“許姑娘是誰?”
苟無瞬間無措起來,剛剛氣勢瞬間消失得無蹤,看樣子是詫異到沒有反應過來。
“你曾與我相見,寄信於我表達思念,告知有成就娶我為妻,告知我不用再做普通人眼裡的小家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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