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琰沒有回答。
夜荒幫他做出了答案,在兩人吃完飯後,夜荒就直接拉著白子琰的手,把他帶出了客棧。
“這次的旅行沒有任何的目的地,沒有什麽必須要去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必須要做的事情。只要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去多久也可以。只要你說回去,不管在哪兒,我都能保證第二天讓你進門。但是在咱們旅遊的這段時間裡,我希望你可以放空你自己,不要想那麽多的其他事情。你只是我的道侶,僅此而已。可以嗎?”
夜荒拉著白子琰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白子琰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就低頭錯開了視線。
他不敢去答應夜荒,或者說夜荒說的這些,完全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真的可以這樣嗎?
白子琰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機會去深入的思考什麽,夜荒已經拉著他,把他帶出了城鎮,朝著遠方走了出去。
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白子琰突然停住了腳步。夜荒回頭看他,卻看見好幾天面無表情的白子琰,難得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說:“阿荒,我想起來我要去哪了。我答應要給小兔子鍛一把本命劍,你能陪我一起去找找材料嗎?”
夜荒愣了愣,隨即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啊,就不能不再為別人想了嗎?也為你自己想想,輕松一點不好嗎?”
白子琰搖了搖頭。
那不是別人,是你。
所以我才放不下啊……
第117章 你只是我媳婦兒
白子琰說出了想去的地方,就算是夜荒有些不太樂意,可到底也是答應陪著一起去了。
劍身該是玄鐵製作,而整個修真界玄鐵最好的地方在哪兒,不用白子琰去說,夜荒自己心裡也是有數。
走了方向,白子琰的意思是早去早回。夜荒卻慢慢悠悠的也不著急,就好像真的要如他所說,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一樣,悠哉悠哉的哪兒都要轉轉。
“按照咱們現在的這個速度,等到了玄鐵所在的那個山谷,估計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白子琰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不住的皺著眉毛。
在他身邊,夜荒手裡拿了一串冰糖葫蘆,跟著他一起朝著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就笑了起來說:“子琰,我都說了咱們這次是一起來散散心,順便找找材料。那既然是如此,這麽好的天氣,不就是應該在鎮子裡轉轉消磨一下時光才對嗎?”
說完,他把手中的冰糖葫蘆送到了白子琰的唇邊。後者剜了他一眼,倒是張嘴咬下了半顆山楂。嚼了嚼咽進肚子,想再去吃,他才發現剩下那半顆早就被夜荒自己吃進去了。
白子琰臉頰一紅,下意識嘟囔了一句:“我都吃過那顆了,你也不嫌啊?”
“有什麽好嫌的?”夜荒搖了搖頭,隨即湊近了白子琰的耳朵,低聲笑道:“子琰,我連你的嘴都親過,你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我也都吻過。咱們兩個人的關系到了這個地步,一串糖葫蘆罷了,你咬過了我還就不能吃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也一點兒沒覺得這種話題,不適合在這樣陽光明媚的中午來說。
白子琰被他說的臉頰通紅,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奈何夜荒一隻手緊緊摟著他的胳膊,根本沒給他逃離的機會。
白子琰用力的深呼吸著,在心裡告訴自己,夜荒這家夥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自己習慣就好。
過了一會兒,心臟劇烈的跳動平複下來,白子琰才回頭看向夜荒,想了想,他換了個話題說:“你最近這段時間都不管我叫師尊了,聽起來總覺著有些別扭。”
“這有什麽好別扭的?”夜荒聳了聳肩膀,他說:“之前在玄華派參加比賽的時候,我是以小兔子的模樣示人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你徒弟是小兔子,又不是我現在的樣子。況且咱們兩個是道侶,拜堂成親的關系,那我叫你一聲子琰有問題嗎?或者說……你其實是想讓我叫你娘子?”
最後的這句話,夜荒知道自己說出口,白子琰肯定會害羞的不行。所以他特意壓低了聲音,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聲音就越有磁性,聽的白子琰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控制不了的加快了起來。
惱羞成怒的後果就是白子琰狠狠地瞪了夜荒一眼,撇了撇嘴,他埋怨說:“你這家夥,就知道胡言亂語!”
“可不是胡言亂語,”夜荒搖了搖頭,他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況且師尊您都已經答應要跟我好好的在一起了,那就得習慣我的這種稱呼才行。畢竟師徒和道侶還是有區別的,你說是吧?”
白子琰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你我之間,這有什麽區別?”
“如果是對你我兩個人而言,當然是沒有任何的區別。”夜荒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他說:“可是在別人眼裡,這區別就大了去了。就比如說咱們現在,如果是師徒的身份,我牽著你的手,他們就會說我們離經叛道,你就會覺得很難過。可如果是道侶身份,我不僅可以牽你的手,還可以在大庭廣眾面前親你。就比如這樣。”
話音落下的時候,夜荒理所當然的低下了腦袋。
唇瓣落在白子琰的唇上,讓後者當場就羞紅了臉。
用力的一把將人推開,白子琰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裡一陣嗡嗡的響。有些急躁的瞪著眼睛,他憤怒的說道:“就算是道侶,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做這種事情啊!你就不能稍微有點廉恥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