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回過神來,“經歷過?”
殷白鶴意味深長,“誰知道呢。”
席樂卻被他帶著聯想了自己曾經聽過的爭吵、禁忌、避免死亡的方法,很快就想到了個很爛大街的故事。
新娘當初是不是被新郎傷害過,才厭惡這種事。
她要殺了所有行為不端的男人和女人,暫時放過了受到傷害的人。
席樂忍不住拍手,不錯,非常合理。
他覺得自己從鏡子裡離開之後可以去當故事博主了。
見他高興得眯起眼,殷白鶴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嘴角微微勾起幾分:“想到了什麽?”
席樂毫不隱瞞地告訴他:“……很可能吧?”
殷白鶴低低地“嗯”了聲。
席樂伸手打開門,一邊說:“都說要從事物的本質入手,我們如果知道了當初的事,也許就知道怎麽進入201房間。”
201房間裡到底有什麽呢?
給新娘化妝又是什麽樣的行為?
這件事恐怕只能問第一個死去的皮褲男了。
今晚注定是安靜的一晚。
席樂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正好對上殷白鶴的眼睛,“昨晚聽到了聲音嗎?”
他被美顏暴擊到,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說話聲倒是還有,但我已經可以無視掉。”
席樂洗漱好,感慨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們出去時正好碰上其他人,一起下樓去吃早餐,旗袍女人照例沒有出現,丸子頭女孩說她不能動。
吃完早餐,大家在前台看到了那個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道:“你們少了一個人。”
席樂和殷白鶴對視一眼,“今天去化妝的只有一個人嗎?”
中年女人說:“人太多了不合適,就她。”
她沒有伸手指,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哪個人,恐懼之余又都松了口氣。
一時間團隊裡氛圍古怪。
“果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孟慈小聲嘀咕。
“往好了想,好歹多活了一天。”徐小圓說,“輪到我,我寧願明天死也不要今天死。”
人在死的那一時刻會本能的求生、掙扎。
旗袍女人自己沒下樓,大家只能上去通知她。
一到二樓,201緊閉的房門就映入每個人的眼簾,大多數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避開。
對他們來說,這是個危險地帶。
丸子頭女孩去開門,其他人站在稍遠處。
徐小圓揪著白箏的衣服,小聲地問:“新娘是真的每天不出來嗎?殺人的真是新娘嗎?”
白箏想了想,“應該是新娘。”
徐小圓不明白,“新娘昨天不出門就能殺掉那個新人,為什麽還要求我們進去201呢?”
兩個人說話聲不大。
這裡的賓館很舊,這些門牌號都是貼在門上方的牆壁上的,而不是和門融合在一起。
席樂目不轉睛地看著201房間,又看看202房間,湊巧和殷白鶴對上視線,殷白鶴說:“你說。”
席樂拒絕:“你先說。”
殷白鶴沒有回答,而是說:“看起來我們想的應該差不多。”
席樂心思一動。
幾秒後,兩道聲音交疊而起。
“如果把房間號換了會怎麽樣?”
“新娘住的201是固定的麽?”
第57章 化妝11(也許是好事。…)
說完之後,殷白鶴輕笑了聲:“雖然聽起來好像不一樣,但大致意思差不多。”
席樂覺得兩個人的思路剛好可以互相補充。
他甚少看見殷白鶴笑,這時候因為默契度表情變得溫和讓他目光停留了幾秒。
席樂收回視線,“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如果真的和他們的猜測不謀而合,那搜尋鏡子就可能有安全的方法了。
他們兩個人說的話都沒有被前面的人聽見。
孟慈正在和杜知信說話,“以我這兩天對旗袍女的猜測,她說不定又要故技重施。”
杜知信遲疑,“也不一定吧,可能真的是誤打誤撞。”
孟慈這是第二次經歷,雖然前一次沒有遇到這種人,但他回去之後看了不少小說和電影,通常劇情裡都會有這樣的人。
而且怎麽看旗袍女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無可厚非,但活下來是所有人相同的目標,如果人人都隱瞞線索,那誰會離開?
缺了一個線索就可能死人,只有天才才能獨自解開吧?
雖然強行合作是有點綁架,但是在這種世界裡,少數服從多數是最正常的規則。
丸子頭女孩打開房間,“你醒了?”
房間裡,旗袍女人正坐在床上,雖然臉上血色還有點不如之前,但已經恢復了不少。
這讓孟慈覺得很驚訝。
這人的身體素質這麽好的嗎?更佐證他之前的猜測了。
對方看到這麽多人進來也很驚疑,“你們這是?”
她心下暗叫不好。
“我們是來通知你的。”魯東海站在最前面,“今天新娘選中的人依然是你。”
旗袍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崩了。
“不可能!怎麽可能又是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你。”魯東海歎了口氣,“不可能有一直可以避免死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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